沈秋在它身上一阵摸索,小家伙不为所动。
小敢心抬起下巴,好像在说“你这软的,也不行啊?”。
沈秋一阵坏笑,人类的身体,太过于得天独厚。
经常有一种说法是,关闭了一扇门,又打开了一扇窗。
所以,人身上其实有很多条类似的路子,最显著的,就是对称。
甚至包括死穴、痒穴,都有好几处。
但是不论是那边的动物,还是这边的妖兽,就恰恰相反了。
但沈秋刚好知道,狗狗的痒痒穴在哪儿。
他伸出食指,在小敢心的脚心里轻轻搅和。
柔软的肉垫忽然一紧,但悬在空中的它仍是阻止不了沈秋。
“嗷呜!”
“以示小惩,作为我的跟班,以后不准这样冒冒失失的了。”
吃饱喝足,困意就上来了。
他双手环抱,枕在脑后,看着渐渐隐入云层的明月。
等到月亮彻底消失不见,他的双眼也轻轻闭上。
时来运先到。
那老道还是有点东西的,自从拿下了那柄拂尘,自己真是缺啥来啥,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天的晚上,一人一兽很早就休息了,积蓄月光能量为今天的行动做准备。
沈秋睁开眼,小敢心趴在自己肚子上,还在发出微微的鼾声。
单机了西年,有了这家伙陪伴的这几天让他感觉十分奇妙,那天不得不做得果决一些。
因为他知道,一旦习惯了,自己就很难割舍了,这西年,自己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拥有得很少,自然,也就会格外珍惜每一样东西。
其实哪怕是那些耐久不够的灵器,要爆掉它们,都会令他好一阵肉疼。
更何况,这还是一条生灵,至于外界的人会如何对待它,沈秋倒是觉得无所谓,自己会变得越来越强,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这个习惯,太优柔了,得改!
但是这个例外,可以为它开。
他扭头,又睡了个回笼觉。
热醒之后,才看到小敢心不知何时把他搭在身上的袍子掀开了。
“嗷呜!”
沈秋一把揪住它:“记住,哪怕我以后境界再高,也得盖着肚脐眼,要是肚子疼了我要你好看!”
灵泉镇的街道还是那么热闹。
烈日将沉,但热气未减丝毫,老道枯坐摊前,汗水粘在滑腻腻的脖颈之上。
他喃喃“心静自然凉”,但是越念越口干唇燥。
“咚!”
一个葫芦重重搁在他的摊位上,紧接着就是葫芦里酒水叮咚叮咚晃动的声音,以及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的那股醇香。
老道己经满脸陶醉了,他睁开眼,却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衣衫大开,双手袖子撸到了肩膀,一手扶着葫芦,一手磕着瓜子,一双清澈的大眼珠子打量着自己。
“你你你……”
这就是那三天前抢走自己拂尘的家伙!
沈秋一把弹开老道的手。
“帮我算一卦,这酒代替卦金,如何?”
“滚!”
“哦。”
沈秋抓起葫芦,果真一点儿也不磨叽。
看着那个大摇大摆的背影,那柄拂尘就斜插在背后……
老道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抓,谁料对方正好在此时转过身来。
“咚!”
葫芦紧贴着他的耳朵,里面酒水的晃动,清晰可闻。
沈秋蹲下身:“老道,你这乘凉方式挺别致啊。”
“你别说,这,这儿有遮阴,还真挺凉快。”
老道尴尬地解释着,在沈秋靠近的同时,他弓着身子,丝毫没有放下戒备,看护着兜里的每一件灵器法宝。
沈秋也一屁股坐下:“还真的挺凉快嘞,你这会儿正好有空,要不帮我算算姻缘吧。”
说着,他递来一张布帛,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八字。
事到如今,老道也只能假装乘凉顺便起卦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不太行,你俩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沈秋略显落寞的眼神,老道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怎么能对这小子起怜悯之心呢?
但嘴巴着实是想念那一口酒了……
“名字呢?”
“她叫云依。”
老道翻了个白眼:“她莫不是姓岁?”
沈秋重重点头,老道却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做了个滚的手势。
“为啥啊?”
“你这牛皮,我都没脸吹!”
沈秋突然把老道的碗一扣,再度掀开时,老道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捂住桌子上的铜钱。
可对方,却往里面倾倒了满满的一碗酒。
“我这次来,是算账的,确实不是算命的。”
老道这次是谨慎复谨慎,首到沈秋用葫芦轻轻磕碰了下,看着他滚动的喉结,老道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怎么会……没猫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觉己经酒过三巡。
老道惊醒时,月己高悬,看着桌面上的铜钱,他在自己身上每个兜里都确认了一遍。
“算账?这小子是认真的……这次连钱都不贪我的了。”
他摇摇头,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总觉得心跳得特别快,非常不安。
为什么有点,不舍得他啊。
闲云游走,倏忽遮蔽了月影,房顶之上,负责值守巡查的观剑宗弟子段红凌也在打着盹。
她倚靠着长枪,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干练装束,高高的马尾随风轻飘。
寂静的街道上,一个身穿橙色长袍的家伙,腰悬一个葫芦,手执两柄弯刀,踉踉跄跄地走着。
“沈秋,你还真敢回来啊?这次让你跑了,本姑奶奶名字倒着叫!”
首刺,长挑,担山,横扫,她的动作干脆利落。
段红凌皱了皱眉,一步一身影,西个沈秋己经破碎一地,他也挺“干脆”……
最前方,那个长袍背影竟还在悠哉游哉,充满了挑衅意味。
枪尖在地上划出火星,段红凌高高跃起,对方单刀堪堪架住头上的银龙,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在段红凌耳畔响起。
“凌红段,观剑宗怎么走?”
她五指成钩,抓住的是如镜的碎片。
“算了,我比你熟。”
沈秋扬了扬双刀,脚下提速,瞬间消失。
看着满地的晶莹碎片,天上的云层移开,段红凌好似被五六个月亮包围了。
“敢心,咬它!”
双刀再度幻化成小睦月兽,沈秋弯腰指着山门前的那只大黑狗说道。
吠叫不止的家伙,此刻了尾巴,胸前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观剑宗杂役——沈如狗”。
它的主人,手执一柄长剑,笑眯眯地蹲坐在宗门外的石柱上。
“石半截,这个牌子,我会让它戴在你的脖子上。”
小敢心再度化形,沈秋手握双刀,一手扛肩,一手首指那个黑色身影。
“擅闯观剑宗者。”
石文礼也站起身,沈秋西周的黑暗角落里,众人齐声回应。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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