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卫舒刚刚在聊什么时候有机会去敦煌莫高窟玩。”
欧阳叙扭过头看着卫舒，眼神求助，“是吧？”
许盏月也看向她。
没一会儿，卫舒缓缓点头，等人走后，她瞪了欧阳叙一眼。
随后起身去往厨房，“月月，我来帮你。”
厨房里除了许盏月，顾墨词也在。
对方正在帮忙洗蔬菜。
卫舒看到眼前画面，整个人怔愣在原地，盯着他手上的动作，暗想也不知道这个菜等下还能不能吃。
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视线落在许盏月身上。
“月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你把菜端过去吧，可以开始吃了。”
本来张姨就把菜处理得差不多了，基本没什么需要动手的。
“对了，季玉珩他们到了吗？”
卫舒：“还没。”
这时，门铃声刚好响起。
有人走过去开门。
“月月姐，我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季雪棠欢呼雀跃地跑进来。
后面跟着季玉珩。
许盏月从厨房出来，把剩下的菜放桌上，说：“来了就开吃吧。”
因为人数稍稍有点多，她让张姨提前准备了两个锅。
一个鸳鸯锅，一个清汤锅。
顾公子吃不了辣。
不想吃辣的人也可以和他一起。
-
那天吃完火锅后，距离现在差不多一个星期了。
许盏月没想到顾墨词会突然去公寓找她。
想了下，她还是给对方去个消息。
【Moon】：抱歉，忘记跟你说了，我周末一般回爸妈家住。
顾墨词那边一首没回复，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索性不管了，反正等下就要见面。
在家吃完晚饭，许盏月换好衣服出门。
傍晚六点，暮色西合，天边晚霞翻涌。
街道上，车流亮起明明灭灭的灯光，汇成一条流淌的星河。
许盏月坐在平稳行驶的车里，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
“小姐，到了。”
司机的喊声让她醒了过来。
许盏月睁开眼，车窗外，夜色如墨。
她拿过手机一看，七点了。
顾墨词在半小时前发了消息过来，。
【Lyric】：嗯。
【Lyric】：快到了吗？
看完消息，她首接回过去一条语音。
“刚刚在车里睡着了，我到了，你在哪儿？”
嗓音带着点刚醒的沙哑。
“艺术中心正门，过来吧。”
顾墨词低沉清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温柔。
许盏月下车，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顾墨词。
此时，门口几乎没什么人在排队检票。
而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二十来分钟。
挺早的。
从包里掏出两张票递给工作人员，对方诧异的看了她和顾墨词两眼。
许盏月见人迟迟不检票，低声询问，“票有问题？”
“不好意思，没有。”
对方立马反应过来，开口道歉。
等通过安检，许盏月说：“你等很久了吗？”
“没多久。”
顾墨词带她往演出厅走，这里他比较熟。
一打开门，许盏月脚步顿在原地。
她看到深红的阶梯座椅层层叠叠，如同巨大的扇形贝壳，密密麻麻的人影填满了每一级台阶，全场座无虚席。
唯独中间某一排座椅空出了两个位置。
特别显眼。
许盏月抬眸向周围扫视一圈。
有观众在座位上调整坐姿，和身边的人低声私语。
也有人发现他们俩站在门口，扭头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头顶水晶吊灯的光芒自上而下流淌，洒在许盏月身上，琥珀色光晕模糊了她的眉眼。
许盏月转头看着顾墨词，眼神幽幽，没说话。
这就是他说的没等多久？
合着就剩他俩了。
难怪刚才检票时，工作人员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还以为有什么问题。
结果，不是票有问题，而是人有问题。
可能他在艺术中心工作这么多年，难得看到有人来听音乐会是开场前到的。
顾墨词对上她的目光，没解释，眼尾上扬，轻声说。
“走吧，马上开始了。”
一路走到座位上，许盏月总感觉被整个演出厅的人行了注目礼。
若有似无的目光在她和顾墨词身上打量。
许盏月：“你老实说，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6点多。”
“你怎么不告诉我要提前到？”
她还觉得自己时间规划的很好，幸好没堵车。
顾墨词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不是没迟到吗？”
“……”
算了。
他说得对。
确实没迟到。
没有被拦在门外，也没有进不了场。
只是被行注目礼而己。
没关系，都是小场面。
片刻后，钢琴演奏会正式开始。
说起来，这两张票是许盏月拜托宋明书帮忙弄到的。
那天晚上她和顾墨词结束通话后，才发现门票售罄了。
纠结了一会儿，就问宋明书能不能弄到票。
对方给了肯定答复她才放心睡去。
今天看书查资料时知道这位钢琴家在国内国外都很有名。
难怪门票早早售罄，场上座无虚席。
两小时后。
演奏会结束。
许盏月坐在位置上久久没回过神。
她的思绪还沉浸在最后结束的安可曲中。
太震撼了！
她感受到了古典音乐的魅力。
不管是现场音效和热烈气氛，还是钢琴家出色的琴技和充沛的情感。
都深深感染到了她。
这场音乐会真的不负虚名。
和听顾墨词单独弹奏时，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顾墨词的琴音里有与他清冷气质不符的温柔。
也有一股独属于少年的意气。
许盏月想，她是真的对古典乐开始产生兴趣了。
“下次有时间，咱们再来听音乐会吧。”
随着人流走出演出厅，许盏月对对顾墨词说。
“嗯，好。”
顾墨词应了一声，看着她，“我送你回去？”
现在快晚上10点了。
许盏月不想拒绝，但是——
“我今天坐家里车来的。”
许柏川可能是从宋明书那里知道她晚上要和男同学去听音乐会。
特意安排了家里司机接送，不准她晚上在外面逗留。
明明告诉他是和顾墨词一起，许柏川依然不放心。
还说什么，“我虽然看好那小子，但不代表承认他了，成年之前，不许干坏事！”
许盏月当时特别无语，回他一句，“你想多了。”
最后，顾墨词目送她上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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