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盏月看到宋明书发来的照片。
上面的许柏川肿着一只大猪蹄子,可怜兮兮。
确实有点严重。
许盏月想不通怎么会变成这样。
【宋明书】:董事长现在闹着要你回来才肯就医。
【宋明书】: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派车来接你。
【许盏月】:……
真他妈的离谱。
她现在心情很微妙,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好。
想到上次也是因为许父,才拒绝了顾墨词的邀约。
这次也……
许盏月在心里感到一丝丝抱歉。
她抬头看向顾墨词,叹了口气。
“不好意思,今天看来不能去玩射击了,家里人出了点事,我现在得回去。”
紧接着她又承诺一句,“下次,我请你出去玩吧。”
家里人?
又是家里人。
顾墨词身体一怔,抿着唇角,眼神如古井无波,但瞳孔幽深,紧紧地注视着许盏月。
半晌,他低声开口,“没关系,家人重要,我送你吧。”
脸色平静,语气里也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她刚刚把定位发给了宋明书。
许百川担心她阳奉阴违,一定要派人来接她。
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玩笑话,害得许父扭了脚,她就答应了。
虽然很想笑,但还是得在顾墨词面前憋着。
不能嘲笑许大公主。
顾墨词见她拒绝,也没在意,“那好,需要我陪你等吗?”
许盏月:“嗯……你先走吧,他马上就到了。”
“行。”
顾墨词微微点头,最后看了她一眼,和她道别。
-
许盏月今天在教室发呆时,脑海里一首在想顾墨词临走前的眼神。
那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吸引力,仿佛能无声地将人卷进去。
她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生气。
约了两次都没约成。
换成她来,也觉得有点伤自尊。
许盏月轻叹一声。
她周末一首在家里照顾行动不便的许大公主。
根本没时间找顾墨词好好聊聊。
今天来到学校也没想好怎么开口。
刚才看着窗外有点无聊,她就随口问了下卫舒。
其实根本无意去求证周六那天对方是不是真的有事。
结果,好家伙。
她被打脸了。
卫舒带小孩这件事,乍一听起来就像是个借口,然后居然是真的。
许盏月垂下眼帘,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事情有可能就是这么巧。
巧到所有人刚好都有事。
沉默半晌后。
许盏月拿过手机,准备慰问下小弟。
【许盏月】:江小胖,听说你感冒了?
【江少哲】:呜呜呜……
【江少哲】:月姐,你怎么知道我感冒了?[感动小表情]
【许盏月】:……
【许盏月】:我还听说你发烧了。
【江少哲】:对,38°。
【许盏月】:你怎么突然感冒发烧了?
【江少哲】:呃……
【江少哲】:就是那天晚上咱们玩完游戏后,我和国际部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又去湖边兜风了。
【许盏月】:那天晚上的风把你吹发烧了?
【江少哲】:没有,兜完风回到家快凌晨了。
【江少哲】:然后可能是有点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江少哲】:我后半夜就爬起来跑隔壁房间打游戏,还开着空调。
【江少哲】:熬了一晚上,最后趴着睡了一会儿,醒来就发烧了。
【许盏月】:……
【许盏月】:可以再离谱一点。
【江少哲】:嘿嘿,月姐,你看。
江小胖发了一张他躺在床上挂水的病号图。
许盏月看着这张图片,心里五味杂陈,干巴巴的打下几个字。
【许盏月】:今天好点了吗?
【江少哲】:吃了药好得差不多了。
【许盏月】:行,好好休息。
【江少哲】:好的,谢谢月姐关心。
许盏月没再回复,己经彻底无语了。
还能有更离谱的事么。
她不打算去问季雪棠了。
不想再次被打脸。
她承认之前是她太大声了。
难怪当时顾墨词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她还以为……
原来那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许盏月啧了声,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懒散的靠在椅背上。
“大佬,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
走过来的欧阳叙被手机扔桌上的响声惊了下,看着许盏月的脸发问。
然后他用余光瞄了下卫舒,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卫舒看着他欲言又止,抿了抿唇,她猜想可能被月月发现自己撒谎了。
欧阳叙周六那天突然给她发消息。
【欧阳叙】:卫舒,如果大佬问你今天在干嘛,你就说去亲戚家带小孩了。
【卫舒】:?
【欧阳叙】:我刚刚跟她这么说的,你别说漏嘴了啊。
【卫舒】:你干什么事了?
【欧阳叙】:不是我,是阿词约了大佬吃饭,我想着咱们都挺亮的,就不需要出场了。
【卫舒】:……
【卫舒】:行吧。
卫舒当天和欧阳叙对完口供,一首紧张地等着许盏月来问她。
结果周末过完了,对方也没联系。
感觉白紧张一场。
她还想着不用骗月月了,可以放松心神。
而且今天早上到教室的时候也无事发生。
谁知道刚才许盏月突然发问,卫舒紧张了一秒,才假装镇定的开口。
原以为糊弄过去了,但看刚才这动静,她是不是得主动认错,卫舒心里是这样想着。
没一会儿,就听到许盏月的声音。
“你从哪儿看出我心情不好了?”
语气不咸不淡。
欧阳叙看着她尴尬地没话找话,“咳,那——您心情好吗?”
许盏月反问,“你觉得呢?”
“那您刚才这是……?”
欧阳叙瞥了眼桌上的手机说。
许盏月看过去,随意说道:“江小胖不是感冒了么,我只是觉得离谱。”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
不管是新县一中,还是星曜中学。
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离谱。
每次你觉得是不可能的事,结果它还真发生了。
她现在想,以后再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事,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毕竟。
一切皆有可能。
欧阳叙听到许盏月的话,一下子就激动了,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大佬,我可没骗你,那天真的是刚好都有事。”
“我知道了,不用再提醒我。”
许盏月又想起那天她对顾墨词说的那句话,尴尬一瞬间往脸上涌。
她甚至生不起一丝问“欧阳叙的急事是去干什么”的想法。
己经够打脸了。
就算欧阳叙说的是假话,又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太清醒、太明白,只会害了自己。
人,难得糊涂才好。
她,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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