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叙觉得自己的眼睛可能瞎了。
不然为什么会看到幻觉?
他晃晃头,再次看向顾墨词,又转头看向许盏月。
再看向顾墨词。
然后,不可置信地开口,“阿词,你被夺舍了?”
他头回见发小干这种事,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顾墨词仿佛没听见,他帮许盏月将碗筷一一摆放好,连眼皮都没抬。
“该换脑子的是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单身。”
欧阳叙:“……”
他妈的,又被怼了。
当真是虾仁猪心。
他憋屈的在心里骂自己,叫你多嘴!
“噗……”
许盏月不厚道地笑了。
她觉得欧阳叙智商挺高,情商属实堪忧。
脑子里时不时缺根弦。
欧阳叙扫了眼包厢里的人,虽然没有像许盏月一样笑出声,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群嘲了,“大佬。”
许盏月对上他那张痞帅的脸,莫名看出了一丝哀怨。
“抱歉,我不是在笑你。”
她也没料到自己没憋住。
欧阳叙:“……”
没想好可以不说。
-
等菜一一端上桌,大家也没心思聊天了。
这些菜菜人,摆盘精致,看着就很有食欲。
卫舒夹了块东坡肉,吃完就说,“月月,这个肉好吃,肥而不腻,你试试?”
许盏月刚夹过一块肉,就见江少哲也站起身端着碗递到她面前。
“月姐,喝碗汤,这个鲫鱼汤是餐厅的招牌,味道鲜美,你肯定喜欢。”
她扬了扬眉,端过碗喝了一口,“嗯,还可以。”
味道挺不错的。
江少哲:“嘿嘿,喜欢就好。”
说完就坐回自己的位子,笑得一脸开心。
欧阳叙看见他这副狗腿的样子,忍不住朝顾墨词挑了下眉。
看看人家多会献殷勤……
顾墨词懒得搭理,目光专注地在一旁剥虾。
他伸出修长的双手,左手拇指与食指捏住虾头,另一只手动作流畅的将虾尾一拉,虾肉就与虾壳完整分离。
然后将剥好的虾肉放在许盏月的小碟子里。
欧阳叙怔怔的看了好久。
对方动作熟练得让他再次怀疑到底是不是本人。
他憋了又憋,实在没憋住,“阿词,你什么时候会剥虾了?”
顾墨词拿过桌上的毛巾擦手,“天生的,你学不来。”
“……”
短短几分钟,欧阳叙被这人噎了两回。
他觉得得重新认识下发小了,刚刚帮人冲碗就己经让他震惊了,现在更是让人大开眼界。
欧阳叙放下筷子,挑起半边眉毛,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顾公子,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你还是那个金尊玉贵的大少爷?”
他好像突然就恢复成那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说出的话隐约含着一丝挑衅。
“怎么?”顾墨词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讽意,抬起垂着的眼睑,“破防了?”
欧阳叙:“……”
您可真会说话。
顾墨词就是自己的克星,在他面前气势一点儿也发挥不出来。
“欧阳。”卫舒也很诧异顾墨词会给许盏月剥虾,但不妨碍她鄙视欧阳叙,“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脸色平静,语气轻蔑。
“我——”
欧阳叙接连被他们三人噎到,想要反驳,顿了一秒,说出的话却变成了,“我也给你剥。”
顾墨词会,他难道不会?
说完就从盘子里夹起一只白灼虾。
季玉珩看着他那笨拙的样子,贴心建议,“欧阳,给阿词交点学费,取取经。”
欧阳叙没理,继续他的剥虾大业。
而卫舒看到碟子里被他剥得惨不忍睹的虾肉,皱着眉头。
她有点嫌弃。
“你对着这西分五裂的虾,能吃得下去吗?顾墨词剥掉的壳都比你这个肉完整。”
欧阳叙:“……”
这能怪他?
他把虾扔到自己的碟子里,随后瘫倒在椅背上。
不干了。
他从小到大只负责吃,哪会这种活。
谁知道阿词什么时候从哪儿学的?
他抬起头幽怨地看了顾墨词一眼。
季玉珩对比下两人的成果,在一旁低着头,能看到他的肩膀时不时耸动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揶揄地说,“欧阳,赶紧拜师,让阿词教教你。”
“老季,你来。”
欧阳叙瞟他一眼,让他自己也剥一只试试。
见不得这个闲人看笑话,欧阳叙首起身就去拿虾。
季玉珩看着怼到眼前的虾,身子往后仰,连连摆手,他可不想弄得满手都是腥味。
他这副满脸抗拒的表情,惹得欧阳叙拔高了音量,“老季,你个狗东西,是兄弟就给我动手!”
“不好意思,咱们还是绝交吧。”
……
两人互相推搡,谁也不让谁,突然欧阳叙手中的虾飞到料汁碟子里,好巧不巧溅到了卫舒脸上。
这一刻,整个包厢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江少哲懵了:“……”
卧草?
刚刚发生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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