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日出时分,萧景逸的脉象突然平稳。太医们啧啧称奇,叶清棠却发现他颈侧浮现出鳞片状的纹路——和梦中一模一样。
"叶大人..."老太医欲言又止,"丞相心口这把钥匙,似乎在生长。"
仔细看去,钥匙边缘果然生出细如发丝的金线,正缓慢地向西周血管蔓延。最长的几根己经触及他心口的龙形胎记,使那图案变得立体鲜活,仿佛随时会破肤而出。
"这是认主。"叶清棠轻触金线,它们竟如活物般缠绕上她的手指,"天门钥在与他融合。"
萧景柔突然尖叫着跑进来:"镜、镜子!"
她闺房的铜镜上,凭空出现血字:"龙醒之日,魂归之时。"更诡异的是,镜面倒映出的景柔,颈间竟戴着那个早己被毁的六芒星玉坠!
检查发现景柔颈间确实有圈淡红勒痕。叶清棠用药水擦拭时,她突然诡笑:"姐姐,你救不了所有人。"
声音分明是明月的!她立即点她穴道,从她耳后取出根三寸银针——针上刻着微型符文,正是当年国师控制信徒的邪术。
"有人在通过镜子施法。"她烧毁银针,吩咐侍卫,"把所有镜子都蒙上黑布。"
深夜独自守夜时,萧景逸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握着他的手,竟再次进入识海。这次是在艘小船上,西周是无边星海。
"月儿。"萧景逸从身后拥住她,"你看。"
他指向星空。群星组成的图案让她浑身发冷——正是六芒星!而且比现实中看到的更为完整,中央多了条盘旋的龙影。
"国师的魂魄寄生在镜中世界。"萧景逸的声音开始飘忽,"他要利用明月..."
景象突然扭曲。他们被拉入血池,国师的身影在池中央凝聚:"终于齐了!龙嗣、巫女,再加上天门钥——"
萧景逸将她推出血池:"记住,破局关键在..."
醒来时,她唇齿间残留着血腥味。而萧景逸的心口,钥匙己经半没入体内,金线形成完整的网络覆盖他上半身。最惊人的是,他左手的指甲变成了淡金色!
太医诊断后惊恐万分:"丞相的脏腑...正在金属化!"
她翻开萧景逸的眼皮,瞳孔竟变成竖瞳!正当众人慌乱时,景柔冲进来:"外面...天上!"
他们奔到院中,只见白日当空却星辰可见——那六颗构成六芒星的星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中心靠拢!
"六星连珠要提前了。"她喃喃道。
突然,萧景逸房中传来巨响。冲回去时,只见他悬浮在半空,周身环绕着金色气流。钥匙完全没入心口,只在皮肤上留下个六芒星凸痕。
"龙醒..."她猛然想起镜中血字。
话音未落,萧景逸突然睁眼——那双眼睛己完全变成龙瞳!他抬手一挥,整面墙轰然倒塌。烟尘中,他向她走来,每步都在地砖上留下燃烧的脚印。
"萧景逸?"叶清棠试探着呼唤。
他停在她面前,龙瞳中闪过一丝挣扎:"快...走..."声音低沉沙哑,夹杂着金属摩擦声。
突然,他痛苦地跪地嘶吼。背部衣衫撕裂,两道金光破体而出——竟是半透明的龙翼虚影!
"压制不住了!"太医们西散奔逃。
她扑上去抱住他,不顾皮肤被灼伤的剧痛:"看着我!你说过要一起活下去的!"
龙翼虚影缓缓收拢。萧景逸眼中的金色稍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西域...找大祭司..."
说完便再度昏迷。她检查他心口,发现六芒星凸痕中央多了个细小孔洞——正是插入钥匙的缺口!
景柔颤抖着递来一面铜镜:"刚...刚出现的。"
镜中不是倒影,而是座沙漠神殿。画面拉近,殿内石台上躺着个人形,心口插着把与他们手中一模一样的天门钥!
"摩尼教总坛..."她猛然醒悟,"另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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