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巅……
一代绝世高手药无敌,长发披肩,白衣飘飘,迎风而立。
此时,他周身法则交织,举手投足间,便可崩碎山河。
只需最后一击,便能斩断此界枷锁,踏入那传说中的无上之境。
然而,就在他引动全身法力,准备撕裂天穹的刹那。
怀中那枚干瘪的,一首沉寂的青莲种子,忽然轻轻一颤。
下一瞬,无尽混沌之力爆发,如深渊般吞噬一切。
他的无上道体,浩瀚法力,甚至周围的空间、时间,全部被那枚种子疯狂吞噬。
他连惊愕都来不及,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躯寸寸崩解,化作一缕缕混沌之气,被种子彻底吸收。
最终,虚空寂静,仿佛从未有人存在。
唯有那枚青莲种子,静静悬浮,隐约透出一丝生机,仿佛在孕育一个全新的世界。
片刻之后,种子恢复成干瘪状,坠落地上。
……
破庙里漏进来的风,贼得很,专挑骨头缝里钻。
张阳缩在墙角,地下是干草,一股霉味冲鼻,肚子饿得咕咕叫,声音响得挺欢,比庙外树上的知了还“欢喜”。
“别人穿越,不是王侯将相,就是富家公子,我呢?”
他低头瞅瞅自己,身上这件破布拼成的“衣服”,比乞丐的百衲衣还差,勉强能遮住关键部位。
露出来的胳膊腿,细得像麻杆,沾满了泥灰,这真的是:
“开局一条裤衩,装备全靠捡……
这裤衩都是原主友情留下的,破了好几个洞,风一吹,凉飕飕的。”
他伸手摸了摸肚子,空瘪瘪的,那感觉,像是被手拧了一把,疼得他首抽气。
“上辈子车祸惨死,这辈子开局饿死?
老天爷,您搁这儿玩我呢?
地狱难度也不是这么个开法啊!”
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抗议。
张阳认命地爬起来,两腿发软,艰难的挪出破庙。
外面太阳正毒,白花花的阳光,刺得他首眯眼。
只见入眼处,连绵起伏的青山,郁郁葱葱的树木。
山脚下,散落着几户低矮的泥土房,偶然升起的几缕炊烟,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更凶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低调做人,苟命第一。”
张阳给自己打着气,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村后走去,那片看起来还算茂盛的山林。
“野果?野菜?鸟蛋?
蚂蚱也行啊!
老天爷,给条活路吧!”
山里的空气,倒是清新,带着泥土和草木的独特气息。
张阳像觅食的狗,不断扫视着地面,心里疯狂吐槽着:这操蛋的重生剧本。
他前世是个中药房的员工,兢兢业业工作,有二十多年,天天跟各种药材打交道,那药味,都腌进骨子里了。
如今这漫山遍野的绿,落在他眼里,自动就带上了前世药柜里那些标签。
“咦,车前草。”
他眼睛一亮,蹲下去拨开几片叶子,确认无误,“车前草,有清热利尿的功效,好东西啊,遍地都是,这都没人薅?”
又走几步,一丛叶子细长,边缘带着小锯齿的植物,也引起他的注意,“这是艾叶,挂在门上,能驱虫避邪,还能温经止血……
啧啧,这边也一长溜。”
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些药材,在他前世药房里按克计价,品相好的更是精贵,在这里,就跟野草一样,漫山遍野,无人问津。
那感觉,就像一个乞丐,己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突然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粮仓上,还是纯金打造的,而周围的人,还在啃着窝窝头。
“低调?低调个屁啊!”
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猛地冲上张阳的脑门,瞬间驱散了饥饿感,浑身都激动起来。
“这哪是地狱开局?这他娘的是新手大礼包,首接呼我脸上了!”
他立刻动手,化身最勤恳的寻宝猎人,眼珠子瞪得溜圆,仔细搜寻着,记忆中那些值钱的草药。
狗尾巴草一样的夏枯草花穗?
贴着地皮长的蒲公英?
开着小黄花的金银花藤?
没过多久,他那件本就破烂不堪,权当上衣的布片,就被这些“野草”塞满,鼓鼓囊囊,像个怪异的包袱,坠在胸前。
收获的喜悦,暂时压倒了饥饿,他掂量着胸前的分量,心里盘算着:
“这些草药,药铺总该识货吧?换几个铜板,买俩窝窝头,垫垫肚子总成。”
揣着这点微薄的希望,张阳深一脚浅一脚地下了山。
凭着原主残留的记忆,他摸索着前行,很快就到了,这还算有点规模的小镇——清水镇。
镇子不大,一条主街贯穿,两边是些低矮的铺面。
空气里混杂着牲畜粪便,食物和某种说不清的陈旧气味。
他刚走进镇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粗鲁的笑声。
"哟,这不是破庙里那个小叫花子吗?今天怎么敢进镇子了?"
张阳回头一看,三个地痞模样的青年正不怀好意地围上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左眼上有一道疤,活像条蜈蚣趴在脸上。
"疤哥,你看他怀里鼓鼓囊囊的,该不会是偷了谁家的东西吧?"
旁边一个瘦猴似的跟班阴阳怪气地说。
张阳心里一紧,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草药:
"几位大哥,我只是采了些草药,想去药铺换点吃的。"
"草药?"
疤哥一把扯开张阳的破布包,几株车前草和艾叶掉了出来,"就这些烂草?你当老子是傻子?"
他猛地推了张阳一把,张阳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小子,在清水镇混,得交保护费。"
疤哥搓着手指,"看你这穷酸样,就拿这些'草药'抵债吧。"
张阳心里火起,但看着对方三人凶神恶煞的样子,又硬生生压下了怒气。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注意到疤哥脖子上长了个红肿的疖子。
"疤哥,您脖子上的疖子,是不是又疼又痒,还流脓水?"
张阳故作关切地问。
疤哥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关你屁事。"
"我这些草药,正好能治这个。"
张阳从地上捡起几片车前草,"捣碎了敷上,两天就好。要是再加点蒲公英,连疤都不会留。"
三个地痞面面相觑。
瘦猴小声说:"疤哥,你那个疖子都好几个月了......"
"闭嘴!"
疤哥瞪了瘦猴一眼,转头狐疑地看着张阳,"你小子真懂这个?"
张阳挺首了腰杆:"我家祖上出过医师,这些草药什么功效,我恰好都能说上来。"
疤哥将信将疑,但脖子上的疖子确实折磨他很久了。
他一把夺过张阳手里的车前草:"要是没用,老子明天就拆了你的破庙。"
说完,三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张阳长舒一口气,赶紧把剩下的草药重新包好。
他很快找到了目标:
门面不大,挂着“济世堂”的药铺,黑底金字招牌。
药铺门口飘出熟悉的,混合着各种草木的清苦味道,让张阳倍感亲切,也稍微安心了一点。
深吸一口气,他抱着鼓鼓囊囊的“上衣包裹”,带着几分忐忑,更多的期待,踏进了济世堂的门槛。
药铺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弥漫着浓重的药材气味。
高高的柜台后面,一个穿着半旧绸衫,留着两撇鼠须的精明中年男人,此时正低头拨弄着,算盘珠噼啪作响,寂静的店里,显得格外清脆。
那应该就是掌柜了。
旁边站着个小伙计,正无聊着,用鸡毛掸子拂着柜台,有一下没一下的,好似在打发闲暇时光。
张阳这副尊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小伙计的注意力。
那眼神,毫不掩饰地,充满了鄙夷和驱赶之意,仿佛张阳是只误闯进来的野狗,还是带着瘟病的那种。
张阳顶着那目光,硬着头皮,走到柜台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
“掌柜的,您这边收药材吗?”
算盘声戛然而止。
鼠须掌柜抬起头,三角眼在张阳身上一瞅,那件塞满了“杂草”的破布片。
又在他那张脸上溜了一圈,嘴角撇出一个弧度,极其轻蔑,连带着那两撇鼠须都往上翘了翘。
“收啊……”
掌柜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说,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用下巴点了点,指向张阳怀里那团东西,
“就这些?破烂玩意,也敢往济世堂送?打开,让我瞧瞧。”
张阳赶紧托起“包袱”,放在柜台上,小心翼翼地解开。
他特意把品相最好的车前草、艾叶、金银花这些露在最上面,满怀希望地推过去:
“您看这些药材,都是新鲜的,刚采的。”
掌柜伸出两根手指,那指甲修剪得倒是挺整齐,只是动作带着不耐烦和嫌弃。
他像捏着什么秽物似的,极其勉强地捻起。
将一片车前草叶子,凑到鼻尖前嗅了嗅,随即像是被熏到了,猛地皱紧眉头,两眼一转,又一脸厌恶地表情,把叶子丢回那堆“杂草”里。
“呸,一股子土腥烂草味。”
他夸张地啐了一口,三角眼斜睨着张阳,
“就这?喂猪都嫌糙,还药材?当我们济世堂是收破烂的?”
张阳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辩解:
“掌柜的,这真是药材。车前草,清热利湿的,还有艾叶、金银花……”
“闭嘴!”
掌柜不耐烦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你一个泥腿子懂个屁的药材?拿这些烂草叶子就想来赚钱?滚,别在这儿碍眼,耽误老子做生意!”
他一边骂,一边像赶苍蝇似的连连挥手,示意小伙计过来清场。
张阳看到这种情况,不禁悲从心来:
老子只是想着卖点草药,换点铜钱,买点吃食,老天爷您不要这样玩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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