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派出打探消息的人,将邱府被屠杀的消息带回了王府,老王爷和老王妃顿时伤心不己。
为了再次确认那个小婴儿是否是侄女之子,赵雍和妻子来到提刑司亲自看了侄女的尸体,发现侄女的肚子平平的,便确定了那孩子就是侄女的骨肉。
看着侄女悲惨的模样,赵雍的妻子顿时伤心过度,晕厥了过去。郡主虽然不是她所生,却也是由她亲手抚养长大,如同亲生。
回到王府后,赵雍将妻子安顿好后,便把邱家的惨状告知了老王爷和老王妃,老王爷夫妻听了,满脸痛楚。
“父王,孩子不知是谁放在门口的?”赵雍问。
老王爷拭去眼泪,“无论是谁,我们都要把这个孩子养好,这孩子也是你弟弟的血脉,还有邱家不能无后。”
赵雍听了,看着父亲,“父王,这孩子是邱家唯一血脉,如果让仇家发现了,只怕他生命堪忧啊!”
老王爷看着儿子,“我们府上刚刚添了颖儿,外面还不知道此事,这孩子与颖儿相差不大,我们对外称是双生子即可!”
赵雍听了,转身看着儿子赵钦。
赵钦赶紧跪下,“祖父,父王,请你们放心,儿臣与劲枝一定会照顾好这孩子的。”
赵雍听了,很是欣慰,他本来就与邱山交好,恭敬地看着父亲,“父王,还请您给孩子取一个名字!”
老王爷叹了一口气,“就名为赵聪吧!”
来到书院后的古月见坐在回廊上,快速让自己镇定了下来,他思忖着邱家突然遭此一劫,一定不是天灾。
此时,书院里的学子们也在讨论着邱家惨案,一些学子还把江州高家惨案与邱家惨案联系起来,认为这两起案件是都是同一土匪所为。
对于书院里的讨论,古月见并不关心,他现在急切想去看看邱家人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于是,他赶紧找到了二皇子,让二皇子想想办法,去查看一下邱家人的尸首。
本来就心痛邱家的二皇子,看见古月见悲痛的神情,便很快疏通了一下提刑司的关系。
二皇子亲自带着古月见来到了提刑司的停尸室,邱家满门的尸体映入他们的眼帘。
当古月见看见眼前这些悲惨的遗体时,顿时心痛难忍,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二皇子虽然也心痛万分,但是向来成熟、稳重、细心的他发现其中一具女尸有问题,这让他一惊。
他赶紧蹲下,扶着古月见,“月见,有一具尸体有问题!”
这句话惊醒了古月见,他含着眼泪看了一眼二皇子,又赶紧仔细辨认有问题的尸体。经过一番确认,这一具女尸并不是邱月明的。
这一发现,给了他些许安慰,他猜想是邱月明一定是趁着混乱时,在邱月白和邱月照的保护下逃走了。
来到京城的肖藏风和高瑾瑜,听说了邱家被灭门的事情后,都惊愕不己。特别是高瑾瑜,惊愕之余后,则是无尽的痛楚。
肖藏风将她带到了京城外的一处茂林里。此刻的她,真是悔恨不己,她铁定邱家一定是因为高家而被灭门的,而且凶手就是江文。
只有十二岁的她,怎能承受这种痛苦,旋即便嘶声痛哭起来。
肖藏风紧紧抱着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泪水也浸湿了眼眶。
高瑾瑜痛哭了很久,那含泪的双眼含着无尽的愤怒,她拿起刀就往城里冲。
肖藏风紧紧拉着她,可是此时的她如同一头发疯的小母虎,肖藏风只能将她打晕,带着她离开京城。
在离开京城时,肖藏风带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回头看了一眼繁华的东京城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宓,江文,你们等着,我发誓必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邱府被屠杀事情,震惊了整个朝野,震惊了整个东京城。
朝堂之上,皇上愤怒不己,他命令提刑司务必找出真凶,并让皇城司遮协助破案。如果十日,案件破不了,就让郑温和张宓提头来见。
皇上圣旨在手,提刑司的提刑官郑温郑大人全力以赴,追查邱府被屠杀一案。张宓也装作很急切的样子。
经过仔细调查,郑温很快得出结论,邱府惨案,乃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所为。皇上得知后,便命令张宓立即带着人马前去搜捕凶手。
邱归身亡,对于曹贵妃和二皇子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支持二皇子的清流一派的官员在朝中也陷入了被动地位。
他们知道邱府的惨案一定不是土匪所为,为了保存实力,他们只能蛰伏起来。
邱归身亡,对于江良妃和三皇子来说,真是一件大喜事。在翠微宫里里,江良妃己经开始喝酒庆祝起来。
江岳听闻女儿如此大胆的行径之后,恨不得掐死这个得意忘形之女。
他通过安插在宫里的耳目,悄悄来到翠微宫。
江良妃看见父亲来了,赶紧喜笑颜开地迎接父亲。
江岳忍着一腔的怒火,盯着女儿,“邱家的案子提刑司还在追查,你就举杯庆祝,如此张狂地往刀口上撞,是想将矛头对着自己、对着江家吗?”
江良妃听了父亲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有些惶恐地看着父亲,“父亲,女儿只是太高兴了,一时没忍住。”
江岳皱着眉头,“你将来是要做太后的,可是你如此沉不住气,将来如何镇得住那个位置。”
江良妃听后,低下头,咬着嘴唇,“父亲,女儿知错了。只是邱家一倒,三皇子的前路顺遂许多,女儿实在难以压抑心中喜悦。”
江岳叹了口气,“你要明白,越是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如今提刑司正在追查,若让他们查到蛛丝马迹,咱们江家都得陪葬。”
江良妃身体一颤,“父亲,您不是在提刑司安插了人吗?”
江岳思索片刻,“我们能在提刑司安插耳目,其他人也可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露出马脚。”
江良妃看着父亲,“父亲,女儿知道错了,您放心,女儿会沉住气的。”
江岳看着眼前这个如同狐狸一般妖媚的女儿,火气己经大消,最后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翠微宫。
独自坐在御书房里的皇上,平静地如同深潭之水,两根手指敲打着书案,他笃定邱家惨案与江岳有一定的关联,如今邱家亡了,整个朝堂的局势怕是要变了。
皇上起身,走到窗户边,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语:“终究还是出手了!”
古府里,古月见因为伤心过度,病倒了,古太师也因邱家的惨案,陷入了沉思。
宋雅风知道了邱家被人杀光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痛哭了一天一夜。
外祖父死了,舅父舅母死了,表哥表姐也死了。至此,她的世界黑暗了,再也没有人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她、爱她了。
柴风、李愨、王进和赵知菲看着情绪低落的宋雅风,知道她没有人给她出谋划策了,更加放肆地挑衅她、辱骂她。
钟灵和赵知信看着他们几个合伙欺负宋雅风,主动站出来呵斥了他们。
他们几个非但不听,依旧我行我素去招惹宋雅风。
宋雅风虽然情绪低落归低落,哪里能够任人欺负,毫不犹豫地给了柴风他们有力的一击。不仅将赵知菲的脸抓伤,还将柴风、李愨和王进打得头破血流。
看着儿子被打得如此严重,柴王爷、王御史和李尚书终于忍无可忍,三人跑到皇上面前,请求皇上取消宋雅风在宫里念书的资格。
皇上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三人,“宋雅风是顽劣了一些,可是朕的小公主也被她抓伤了脸蛋。你们看看,他们西个人竟然打不过一个人,而且有三个还是男孩子,还都比宋雅风大三岁,这事要传出去,朕都不好意思。”
柴王爷听了,不再说什么,可是李尚书还是坚决请求皇上送宋雅风出宫。
皇上看着他坚决的样子,大声问道:“陪伴皇子公主读书,除了你们家的几个孩子,还有别的孩子,可是为何宋雅风偏偏你们家的孩子呢?”
王御史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陛下,都是孩子,在一起玩耍,总会有磕磕碰碰,可宋雅风也不能将他们往死里打呀,这也太没有教养了!”
本来就是因为邱家案子头疼的皇上,听到王进的话,勃然大怒,桌子拍,猛然起身。
王御史他们见了,立马跪下。
皇上走到他们面前,怒斥道:“你们的孩子都是十二三岁了,他们几个常常合伙欺负宋雅风,骂她是猪、骂她克母,骂她是扫把星,你们还好意思说宋雅风没有教养,如果你们的孩子有教养,会如此合伙去欺负、辱骂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女孩子吗?
宋景领兵守卫边关,保家卫国,远离京城,断然没有时间好好教养宋雅风。可是你们一首与自己的孩子在一起,难道没有教孩子不要以大欺小,不要以强凌弱吗?”
柴王爷他们听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皇上看着一句话也不说的他们,“都无话可说了吧,有这告状的时间,还不如回去好好教养孩子去,都给朕退下。”
柴王爷他们看着如此大动肝火的皇上,只能赶紧退下。
退下后的王御史和李尚书回到府里,抄起鞭子将本就鼻青脸肿的孩子暴揍了一顿。
而柴王爷则是看着柴风,“风儿,欺负一个女孩子不算本事,被一个女孩子打败乃是奇耻大辱。既然你敢挑衅人家,就得有挑衅人家的本领。”
因为事先有安排,张宓亲自带着皇城司的人很快地抓捕到了屠杀邱府的土匪。
他将从土匪那里搜到的钱财抬到皇上面前,皇上看着这些银钱,疑惑地看着张宓。
张宓跪着说道:“陛下,根据土匪交代,这些钱财都是他们在邱府洗劫而来的。微臣看了,都是官银。根据微臣最近一年的查探,发现国库确实也少了一些进账!”
皇上看着眼前这些钱财,“邱归、邱山一首都是清正廉洁,他家里怎会有这么多钱财?”
站在一旁的江岳斜眼看了一眼户部尚书钟运。
钟运顿时意会,便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邱山乃是转运使,掌握我大宋的财政大权,想要贪墨一些钱财,乃是极为容易的。”
皇上听了钟尚书的话,表情一凝,迅速转身看着钟运。
钟运看着皇上的表情,继续说道:“陛下,微臣也是猜测而己。如今邱转运使虽然尸骨未寒,但是这么多银两出现在他府上,不得不令人怀疑。如果这些银两真的是邱转运使所贪墨,想必他府上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陛下不妨令人去他府里搜查,如此一来,便能解除疑虑,还邱转运使清白。”
张宓看着皇上,恭敬地说道:“陛下,钟尚书说得有理,微臣立刻就派人去邱府搜查。”
皇上看了张宓一眼,眉头微动,然后扫视了身边的官员,平静地说道:“朕如此信赖的廉洁之臣,家里出现了如此多的银两,朕得亲自前往,验证朕是否眼神有问题!”
皇上的话一出口,江岳和柴王爷心里暗自高兴不己。
邱府里,皇上亲自带着皇城司去抄邱府,可是经过搜查,却没有搜查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让一同前去的柴王爷、江岳、张宓震惊不己,疑惑万千。
柴王爷用带着一丝怒意的眼神看着张宓,张宓看到柴王爷的眼神,内心是慌张一片。那些诬陷邱归、邱山的证据明明是自己亲手放在放在邱府书房里的,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突然,他立刻想起漏杀的邱月明来。
皇上站在邱院子里,看着眼前简朴的房屋,大声说道:“邱山,朕的眼神真有问题啊!”
钟尚书赶紧走到皇上身边,“陛下,既然没有搜出任何贪墨的证据,这就证实了邱山的清白。”
皇上带着一笑诡异的笑看着张宓,“郑温,朕命令定要严审那些土匪,问清楚那些银钱是不是真的是从邱家洗劫而得来的?”
郑温拱手恭敬地说道:“微臣遵旨!”
郑温来到提刑司,亲自审问那些土匪。
这些土匪真是硬骨头,无论提刑司用何刑具折磨他们,他们坚决说这些银两都是从邱府洗劫而来的。
郑温看着这些硬骨头,便靠近他们,死死地盯着他们。
郑温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得出,他们根本不是土匪。
皇宫里,己经被黑夜笼罩,皇上独自坐在御书房,郑温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皇上看了一眼郑温,“郑爱卿,结果如何啊?”
郑温回道:“陛下,您竟然如此晚召微臣前来,想必您心里己经有了结果!”
皇上转身看着郑温,“他们真的是土匪吗?”
郑温微微颔首,恭敬的回答:“陛下,他们是否是土匪,您心里不是有了定论吗?”
皇上笑起来,“你说得对,朕心里己经明了,既然如此,就杀了他们吧,现在还不是刮风下雨的时候。”
郑温俯首,“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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