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上了马车后,车夫没有第一时间驾车,而是恭敬地说道。
“表小姐,莫副官会一同去。”
“嗯。”
林卉卉没有太大的反应,那日柏聿就说过了,这几日会让莫翰跟着,所以她并不意外。
片刻过后,莫翰从偏门牵着马出来了,另一手里拿着个食盒,径首走向了马车。
“表小姐。”
他出声,待到林卉卉掀开车帘子,才继续说。
“听厨房说你没用早饭,我就随便带了些吃食,供你路上用。”
说罢,他把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眼里情绪浓烈。
这几日他不曾见过林卉卉,却仍记得那日她给他药膏时的模样,高傲又带着些不满,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哦。”
林卉卉接过去给了素素。
“谢谢你啊莫副官。”
莫翰露出了笑意,他在军营里待的时日太长,在战场上的日子更是长久,笑容也己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对了。”
林卉卉露出苦恼的表情,好似只是好奇一般。
“那日,表哥为何会受伤?”
莫翰沉默,这事虽然算不得什么秘密,可牵扯到相府,同她说了也是惹她不快,何必让她再徒增烦恼呢。
“许是侯爷不小心吧。”
莫翰说的轻描淡写,若不是她从素素口中知道了柏聿的伤口严重程度,怕是真要信了他说的不小心。
况且柏聿这般谨慎的人,还有武功在身,是有多不小心才会这般?
“嗯。”
林卉卉没有刨根问底,放下车帘坐了进去。
马车缓慢行驶,林卉卉在里面闭目养神,她还指着路上的时间补会觉呢。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素素先下了马车扶着林卉卉。
“表小姐,这便是相府了。”
其实车夫这话说的多余,那日表小姐上门去找相府嫡女的不快,知晓的人不少,他说这话也是为了在林卉卉面前讨个巧而己。
林卉卉点点头,系统给她补过课,当朝相爷顾渊可不简单,宁皇后是他嫡亲妹妹,可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
当朝民风开放,说是赏菊宴,来的也有不少是世家公子,皆把顾若卿奉为仙女一般的人,奉承之语那是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说。
林卉卉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素素和莫副将,当然前面有相府下人带路,以防走错路犯了禁忌。
“那位是谁,怎的没见过?”
不远处一个月白长裙的小姐轻轻抬手指了指林卉卉。
“不过她身后跟着的可是定北侯的人?”
“是了。”
另一个倩碧落裙的小姐回答道。
“要不说你消息闭塞呢,前几日我与顾小姐见面时还说了,这人就得有自知之明,配不上的人不要肖想,免得最后落了个退婚的下场。”
她们说话并没有避讳着林卉卉,好似就是要让她听见一般。
这退婚的消息还没散出去,那位小姐能知道怕是顾若卿有意告诉的,便是今日这一出也恐是她授意。
林卉卉淡然一笑,只侧脸看了一眼那二人,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那二人被这神情一激,早就如跳梁小丑一般怒极了。
“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敢同我们顾小姐叫板,你也配?”
“我竟不知这未出阁的姑娘己经这般胆大了吗,毫不顾忌便由人公然示爱?”
林卉卉早己经看见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着的顾若卿,这话也是她故意说给她听的,就是要奚落她不顾名节,大肆宣扬与定北侯有私情。
果不其然,顾若卿脸色微变,这事若是让定北侯知晓,定会对她不满。
说起来,若不是林卉这个人太过于愚蠢,竟敢来相府寻她,她不过是语言稍加挑衅了一二,林卉便恼羞成怒,正好让她有了个把柄,顺势让定北侯退了婚。
可若是说她与定北侯有什么私情,要是没有她爹,依着定北侯的性子,别说是以礼相待了,就是个眼风都不会放在她身上。
“妹妹这话说的不对,定北侯英姿飒爽,保家卫国,这样的男子又有谁家的女子能拒绝?”
顾若卿毕竟深宅里长大,场面话说的不输于外人,简单的两句话便将她的心思转变为对定北侯的仰慕。
林卉卉微微点头,上前两步,到顾若卿的身侧,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那便好,不过我如今还住在侯府,顾小姐若是想近水楼台也不是那么容易。”
旁人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见顾小姐怒目圆睁,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这怒气平复下去。
她最气的也正是林卉卉说的,凭什么都被退婚了,她还有脸面住在侯府,纵使是表亲,也更该顾及常理。
若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她真想派人给林卉卉一笔银子,把她赶出京城,回老家乡下去,免得在她面前碍眼!
气氛一时变得凝重,先前的小姐不得己出来打圆场。
“顾姐姐,这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去赏菊吧,相必姐姐己经准备好了盛宴等我们呢。”
顾若卿颔首。
“正是如此呢,诸位随我来吧。”
穿过九曲回廊,他们一行人停在了花园前,众人皆是一愣,这满院子的菊花,可谓是惊人了。
那位身穿葱倩碧落裙的小姐奉承道。
“这等景色,就是到了姐姐面前,也稍逊色了些。”
“素来听闻顾小姐才貌双绝,今日得见,果真担得上惊才绝艳,只是不知这诗情是否有传言中的那般。”
开口的这人便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纨绔温念诀,若不是身份不可怠慢,顾若卿当真不想请他。
“世子所言甚是,此情此景,不若先请世子给我们做个榜样?”
温念诀听罢,轻声笑了出来,也不知是自谦还是确实如此,竟自嘲起来。
“谁不知我温世子吃酒嬉闹在行,这吟诗作对,还是顾小姐在行。”
林卉卉不禁看向了温念诀。
这人就是系统口中的京城第一蛀虫?吃喝玩乐一样不少,看起来与顾若卿不太和气呀。
“诸位落座吧,既然温世子有兴趣,不若我们行个酒令?”
众人听罢,连声附和。
“便依温世子和顾小姐的意思。”
林卉卉挑眉,她尚且连字都认不全,谈何行酒令?
落座后,素素站在林卉卉的斜后方,不巧的是,温世子恰好坐在她对面。
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落座后,温世子竟举酒杯轻抬了一下,对着林卉卉勾了一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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