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机灵些,看我的眼神行事。”
林卉卉有些紧张,马上就能有对手戏了,也不知柏聿看见她是何等反应,温念诀有些不耐,烦躁地把手里的暖炉扔到一边,燥热之气郁结于心。
也不知怎的就应了她,该不是鬼迷心窍了?
“你顾好自己吧。”
温念诀若有若无的眼神瞟在她的脖子上,褐色的痂己经落了,取代的是蜿蜒不平的浅色疤痕。
“这么显眼吗?”
林卉卉自己没什么感觉,反正自己又看不见。
“我差人去京城取玉痕胶了,不日便可送达。”
上次柏聿给她用的也是此物,效果极好,不过此次怕是没什么用了,这疤痕极重,做不到完全消失的。
“你不觉得有些疤痕更有男子气概吗?”
林卉卉双臂紧紧绷着,试图显出自己的肌肉,可她高估自己了。
“我只觉得你这般像是被伤到了脑子。”
他重新抱回暖炉,这天气,寒风刺骨,这暖轿还是前几日实在是扛不住换的。
林卉卉撇撇嘴,掀开车帘看了看前面路,己经不远了,她隐隐能看到军营门前站着的两个人,还是前几次她遇见的熟人。
“话说呼延王子被刺杀一事,可找到凶手了?”
林卉卉闲暇之余也会关注一下别人的八卦,要是呼延庭一个不察人没了,她还会筹谋如何让顾若卿离他们远些。
“呼延那边封锁了消息,不过当下看来,凶手该是找不到了。”
找不到凶手,便是呼延猜测这是柏聿动的手,没有证据也没法拿到台面上讲,平白受了这等折辱,怕是会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哦。”
林卉卉点头,马车也缓慢停下,正好停在了军营面前。
“来者何人?”
马车刚刚停下,甚至林卉卉和温念诀都没来得及下车,这战士便举枪立在一侧,俨然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是温念诀,想来你们将军也己经收到信帖了。”
温念诀下车,立在一旁,从前面侍卫手里接过路帖,让他看了一眼。
“下官不察,恭迎世子。”
他看完后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敬地开口,恰好此时林卉卉从马车上踩着马凳下来了,这士兵抬眼一看,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死人复生一事他不信,可又怎么解释面前人长得和林小姐一模一样呢?林卉卉甩了甩衣角,笑着对他说。
“好久不见啊。”
她笑的很甜,可这丝毫没有让他消除疑惑,看温念诀的眼神也带了些疑惑。
“时辰不早了,我们一路也风尘仆仆,将军若是在里面,我们见上一面便去驿站。”
“在在,世子请进,林,林小姐请进。”
大白天的,还真见了鬼不成?
林卉卉熟门熟路地走到将军营地,好巧不巧,与从里面出来的莫翰打了个照面。
“表小姐!”
他看清楚人后,情绪有些激动,上前几步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胳膊,仿佛在验证她是不是真人一样。
“莫副官,这般行为有些不妥当吧。”
温念诀适当地开口,阻止了莫翰进一步的发问,也解决了林卉卉要解释的心。
“好巧,莫副官。”
林卉卉讪笑着,丝毫不知在其余人眼里自己己经是个死人了。
“叙旧的话稍等一会昂,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抬眼示意了一眼前面,莫翰瞬间动了,松开手后说了一句。
“素素也在这里,她很想你。”
“真的?”
林卉卉有些惊喜,算算日子,送去京城的信估计也到了,不过能知道素素的下落她很高兴。
“那我们先进去了,有话一会再说。”
温念诀抬脚进了将军营帐,林卉卉紧跟其后,己经有士兵先一步进了营帐告诉柏聿温世子到了,可他现在仍看着手里的折子,未曾抬眼。
温念诀站于他身前,林卉卉则退居人后,不细看根本看不见他身后站着的林卉卉。
“侯爷,边疆公务也这般繁忙?”
柏聿并未抬头,语气平淡。
“你我也见了,温世子自便,明日寅时军营前集合,还望温世子不要迟到。”
“自然。”
温念诀扭头看林卉卉,示意她再不开口就被赶出去了。
“表哥。”
柏聿手里的动作骤停,猛的一下抬头,眼里的不可置信让林卉卉连连后退。
“表哥,我……”
“温世子想来路上不易,就不多留了,驿站己经着人收拾妥当,世子,请吧。”
柏聿怎会轻易把情绪示于人前,不过片刻的失神便控制得当。
“侯爷,这不妥,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侯爷的。”
温念诀桃花眼瞥了一眼林卉卉,眼里风情万种,满是爱意。
不愧是从小胭脂窝里长大的纨绔子弟,搞得她险些都要信了。
林卉卉心里腹诽,面上却回馈于他同样的情谊。
“想来侯爷也看出来了,那日卉卉不慎遭山匪劫持,好在我路过听见她的呼救声,救下了她,谁知这时间一长,我们就……”
他暧昧地对着林卉卉笑了一笑,又继续对柏聿说。
“侯爷既是卉卉的表哥,那这事就该知会你一声。”
好演技。
此时怕也只有柏聿自己知道他心中所想,娆他面上再风光霁月再毫无波澜,可他隐于心里的异样如雨后春笋一般茁壮成长。
林卉卉一脸娇羞,该她上场表演了。
“表哥,那日多亏于阿诀赶来,不然我就死于劫匪的刀剑之下了。”
林卉卉眼里尽是崇拜与仰慕,刺的柏聿心口一震。
“你脖颈处的伤口又是怎么来的?”
柏聿一眼便看到她脖颈处不小的疤痕,这样的疤,又处于这样的位置,人能活下来己是奇迹,竟然还短短月余就无恙。
“这是被劫匪伤的,不过己经无事了。”
那日地上的出血量他虽然未曾见过,可听莫翰口中所言,己然是必死之局。
“侯爷,既然你也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侯爷所言,我们也该是去驿站休息了。”
温念诀是真的累了,这路上舟车劳顿,长久坐在软轿里也是不舒服。
“来人。”
柏聿唤来门口的守卫。
“送林小姐回府。”
温念诀挑眉,柏聿让林卉卉住原本的府邸也算不得逾矩,他再如何都是她的表哥。
也好,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温念诀看向她的眼神仿佛能拉出丝来,林卉卉有点招架不住,匆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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