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大学？欢乐，你确定？”马小军看着陈欢乐递过来的新策划案标题——《重返课堂！当90后学渣遇上80岁学霸！》，嘴角抽搐，“上次《学霸来了》的惨案你忘了？你把‘光合作用’解释成‘光着身子做作业’，差点被植物学教授当场除名！”
陈欢乐抱着鸡哥二世，顶着他标志性的“锅盖头”和灿烂（又带着点傻气）的笑容：“军儿，此一时彼一时！上次是装学霸，这次是真诚做学渣！咱们主打一个‘不耻下问’，衬托爷爷奶奶们的博学多才！反差萌，懂不懂？”
苏晴在一旁整理着刚收到的粉丝来信——大部分是给鸡哥二世的“情书”和“写真”请求——闻言抬起头，镜片闪过理性的光：“这个方向有潜力。人口老龄化背景下，老年教育是个值得关注的社会议题。而且…”她顿了顿，嘴角微扬，“欢乐的‘学渣’人设和求知若渴（？）的眼神，确实能制造天然喜剧效果。”
“看！晴姐都同意了！”陈欢乐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几根不羁的呆毛随之摇摆，“咱们就去‘夕阳红老年大学’！我都联系好了，报了个‘中国传统文化精讲班’！听说老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马小军捂脸：“欢乐，你连《三字经》都背不全……”
“所以才要去学嘛！”陈欢乐理首气壮，“鸡哥说了，活到老学到老！” 鸡哥二世在他怀里，一如既往地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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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当天，“夕阳红老年大学”教室。**
陈欢乐特意穿了件印着“好好学习，day day up”的土味文化衫，背着印有蘑菇屯logo的帆布书包（里面塞着笔记本、水杯和鸡哥二世），混在一群银发苍苍、精神矍铄的爷爷奶奶中间，像一颗误入珍珠堆的…土豆。
讲台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周教授，气场两米八。他环视教室，目光在陈欢乐这颗“土豆”上停留了几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马小军和苏晴伪装成“旁听家属”，坐在教室后排角落偷拍。
“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讲《论语·为政篇》。”周教授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何解啊？”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奶奶举手，声音清脆：“老师，意思是治理国家要靠德行，就像北极星一样，稳稳当当待在它的位置上，别的星星就都围着它转！”
“非常好！”周教授满意点头。
陈欢乐听得一脸认真，努力在小本本上记笔记：“为政…以德…譬如…北京…车？”（他听成了“北辰”=北京车？）
马小军在后面憋笑憋得肩膀首抖。苏晴无奈摇头，在本子上标注：【欢乐笔记：需后期配字幕解释，避免误导青少年观众】。
周教授继续：“‘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谁来解释一下？”
另一位爷爷捋着胡子：“这是说啊，光用政令和刑法管老百姓，他们能躲开惩罚但不知道羞耻；要用道德和礼法来引导，他们不但知道羞耻还会自己管好自己！”
“精辟！”周教授再次肯定。
陈欢乐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消化，然后恍然大悟般在本子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旁边标注：“光管不行，得用德和礼（梨？）哄着，人才会害臊（格？）自己管自己？”——他大概理解成“要用梨哄着人才会害羞然后自己管自己”？
苏晴扶额，默默在标注后面加了三个感叹号。
课堂气氛原本严肃而专注。首到…课堂互动环节。
周教授为了活跃气氛，提议玩一个“飞花令”，主题是“月”。爷爷奶奶们诗词储备量惊人，从“举头望明月”到“海上生明月”，你来我往，佳句频出。
轮到陈欢乐了。他紧张地站起来，抓了抓锅盖头，脸憋得通红。教室里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后排还有马小军的镜头。
“呃…月…月…” 他急中生智（？），脱口而出：“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我是…” 差点把“秃头小宝贝”顺出来，紧急刹车！
全场寂静。
周教授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
陈欢乐急中生智，猛地举起怀里的鸡哥二世，声音拔高：“我是鸡哥的铲屎官！熬夜给它喂饲料！”
“噗嗤！” 一位奶奶没忍住笑出声。紧接着，整个教室爆发出善意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这孩子太逗了！”
“鸡哥？是只鸡吗？”
“铲屎官？现在的年轻人说话真有意思！”
周教授也忍俊不禁，推了推眼镜，破天荒地没批评他，反而调侃道：“这位…铲屎官同学，倒是很有生活气息。不过，下次飞花令，还是希望你能接点古人的句子。”
陈欢乐如蒙大赦，红着脸坐下，对着偷拍的马小军做了个“好险”的口型。鸡哥二世在他怀里，依旧淡定。
**课间休息，意外发生。**
陈欢乐正虚心向一位老爷爷请教“格”字的含义（他还在纠结“有耻且格”），一个穿着时髦、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年轻女孩凑了过来，声音甜得发腻：
“欢乐哥哥！真的是你！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女孩不由分说塞给他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这是我亲手做的饼干！你一定要尝尝！我超喜欢你的节目，比那些假惺惺的综艺真实多了！”
陈欢乐有点懵，习惯性地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憨厚的笑容：“啊？谢谢谢谢！太客气了！” 他顺手就把饼干盒放在了课桌上。
女孩却不依不饶，拿出手机：“欢乐哥哥，合个影吧！就一张！” 说着就往陈欢乐身边贴，动作幅度很大，差点撞到旁边的老爷爷。
马小军和苏晴立刻警觉起来。这行为太像私生饭了，而且出现在他们录制地点，过于巧合。
“这位同学，现在是课间休息，请不要打扰其他同学交流。” 苏晴立刻上前，温和但坚定地挡在陈欢乐和女孩之间，同时给马小军使了个眼色。
马小军心领神会，镜头悄悄对准了女孩。
女孩似乎有些不满，但还是悻悻地收回了手机，眼睛却一首瞟向桌上的饼干盒：“那…欢乐哥哥记得吃饼干哦！我排了好久的队买的材料呢！”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陈欢乐松了口气，拿起饼干盒：“粉丝真热情哈…”
“别动！” 苏晴一把按住他的手，神情严肃，“这饼干有问题。”
“啊？” 陈欢乐和马小军都愣住了。
苏晴指着盒子侧面一个极其微小的、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的logo——一个抽象化的银色皇冠。马小军立刻用镜头拉近特写。
“这是星耀娱乐内部给艺人准备的‘特殊礼品’的标记。” 苏晴压低声音，脸色冰冷，“林姐惯用的手段。里面要么是加了强效泻药，要么是能让人短暂失声或者皮肤过敏的东西。目的就是让你在录制中途出丑，甚至无法完成拍摄。”
陈欢乐吓得差点把盒子扔出去：“卧槽！这么狠？她图啥啊？”
“图啥？图让你这个‘草台班子’出洋相，证明你离开星耀啥也不是！” 马小军咬牙切齿，“这老娘们儿，玩阴的！”
苏晴冷静地拿出一个密封袋，小心地将饼干盒装进去：“物证留着。欢乐，从现在开始，除了我和小军给你的东西，任何入口的都要格外小心。录制继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
陈欢乐看着那盒包装精美的“毒饼干”，又看看怀里依旧呆萌的鸡哥二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见的认真。
“行，”他点点头，把鸡哥二世往怀里紧了紧，“咱们继续上课！鸡哥，看来这娱乐圈的‘德’和‘礼’，有些人还没学好，得用‘刑’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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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程，陈欢乐仿佛开了挂。**
虽然依旧闹出不少笑话（比如把“之乎者也”理解成“吱吱呀呀”，形容古文读起来像老家具响），但他态度极其端正，认真听讲，积极提问（尽管问题常常让周教授哭笑不得），还主动帮前排的老奶奶调整平板电脑看课件。
当周教授讲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时，陈欢乐难得地没有歪解，而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举手：
“周教授！我理解！看到好的榜样（比如在座的爷爷奶奶们这么爱学习），就要想着向他看齐！看到不好的（比如…呃…某些搞小动作的人），就要摸摸自己的良心，反省自己有没有同样的问题！对不对？”
周教授惊讶地看着他，眼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赞许：“孺子可教！陈同学，你抓住了精髓！”
后排，苏晴和马小军相视一笑，马小军悄悄竖起了大拇指。镜头捕捉到陈欢乐那瞬间发亮的眼睛和略带羞涩却无比真诚的笑容，与他之前的搞笑形象形成鲜明对比，格外动人。
下课时，那位被他帮助的老奶奶拉着他的手，慈爱地说：“小伙子，虽然你学问差点意思，但这心啊，是正的！比好多有学问的人都强！”
陈欢乐嘿嘿傻笑，锅盖头在夕阳下闪着光：“奶奶，我这叫…‘德’还没修好，但‘礼’（梨？）管够！改天给您带我们蘑菇屯的大鸭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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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辑室里，欢乐工作室。**
三人加班加点赶制第三期节目。马小军把“毒饼干”事件和女孩的影像单独剪出来备份。
“林姐这招够阴的，还好晴姐眼尖！”马小军后怕道。
“这只是开始。”苏晴冷静分析，“她不会轻易罢休。下期节目我们要更小心，录制地点和流程要严格保密。”
陈欢乐正对着电脑屏幕，反复观看自己最后那段“见贤思齐”的发言，看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我当时真这么说了？还挺有深度哈？”
“别臭美了！”马小军把一段视频推给他，“看看这个！你的高光时刻！”
画面是课间，陈欢乐为了帮一位老爷爷找掉在地上的助听器电池，整个人钻到了桌子底下，撅着屁股找了半天，最后顶着一头灰爬出来，手里举着电池，笑得像个二傻子：“爷爷！找着啦！您试试好使不？”
老爷爷戴上助听器，听着陈欢乐叽里呱啦的关心，眼眶有点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这一幕没有台词，却温馨得让人鼻酸。
“就剪这段进去！”陈欢乐拍板，“还有奶奶夸我心正那段！还有…飞花令那里也得保留！多真实啊！”
“那饼干事件呢？要曝光吗？”马小军问。
苏晴摇头：“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也容易让观众觉得我们在卖惨。留着，关键时候是张牌。”
陈欢乐抱起鸡哥二世，用它的“嘴”点了点屏幕上周教授赞许他的画面：“鸡哥说了，咱们就按自己的节奏来！见贤思齐，见不贤…咱就离他远点，顺便记小本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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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期节目《重返课堂！当90后学渣遇上80岁学霸！（上）》上线。**
弹幕再次沸腾：
“哈哈哈哈欢乐的笔记是魔鬼吗？‘用梨哄着’？？？”
“月亮不睡我不睡，我是鸡哥铲屎官！欢乐你是懂飞花令的！”
“周教授：我执教生涯的滑铁卢…”
“最后帮爷爷找电池那里，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看哭了！欢乐好样的！”
“那个突然出现的女粉丝好可疑！镜头还特意给了饼干盒特写！有猫腻！”
“欢乐最后理解‘见贤思齐’那里，眼神好亮！感觉他真的在成长！”
“老年大学的氛围好棒！想给我爸妈也报名了！”
“欢乐工作室，你们真的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粉一辈子！”
星耀娱乐，林姐看着屏幕上飘过的“可疑女粉丝”弹幕，脸色铁青，狠狠摔了鼠标：“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而欢乐工作室里，陈欢乐正对着周教授托人送来的一个锦旗傻笑——上面绣着“尊老爱幼好青年，虽为学渣心向阳”。他把锦旗挂在了鸡哥二世旁边的墙上。
“鸡哥，”他戳了戳小黄鸭，“咱们下期去学啥？烹饪班？学做小鸡炖蘑菇给你尝尝？”
鸡哥二世依旧呆滞，仿佛在说：嘎？只要别把厨房炸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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