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安静得只剩心跳声。谢瑾言闭上眼,轻轻点点头。没想到下个瞬间就被猛地抱起来转了个圈。
“啊!”她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羊绒围巾散开在风雪中。在这纯白的夜色下,两张年轻而美丽的脸庞熠熠生光。
当冰凉的唇贴上来时,谢瑾言又闻到了薄荷糖的味道。沈子陌的吻很轻柔,在察觉到她生涩的回应后骤然加深。
远处隐约传来《平安夜》的钢琴声。
良久,沈子陌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用围巾把她裹成粽子:“知道我怎么来的吗?”他拉着她坐到长椅上,从靴筒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车票:“坐最后一班绿皮火车来的,汽车停开了。”
谢瑾言抚轻轻抚平车票:“那这段路?...”她望着积雪皑皑的校园小径,这种暴雪天,到学校的公交车想必也停开了。
“走了两小时十八分钟。”沈子陌扳着手指:“摔了七跤,其中一次压碎了带给你的姜饼屋。”他从背包里掏出个惨不忍睹的盒子:“现在像抽象派艺术品...”
谢瑾言噗嗤笑出声,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沈子陌慌忙去擦,却被她握住手腕:”为什么要来?”
他的眼神突然柔软得像飘落的雪花:“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嫁人了,怕恶梦成真,就赶紧来了。”
这时远处钟楼传来十二下钟声,雪花在午夜的光晕中宛如碎钻。沈子陌变魔术般掏出个小绒盒:“平安夜礼物。”
打开是枚银杏叶书签,叶脉被镀成金色,背面刻着“子陌瑾言”。
“今年秋天在江大捡的银杏叶。”他不好意思地挠头:“本来想刻首诗,但怕太肉麻...”
谢瑾言将书签贴在胸口,突然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沈子陌愣住,随即微微一笑,又抱起她在雪地里开心地转了个圈。
“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捶他肩膀。
“不放。”沈子陌收紧手臂,额头抵着她的:“这次抓住了,一辈子都不放。”
“谢瑾言又不见了!”赵钰掀开谢瑾言的床帘,对着空荡荡的床铺夸张地叹气:“这己经是第三天了!”
单丽咬着牙刷凑过来:“你们发现没?她回来时嘴角总是翘着的。”
她突然压低声音:“昨晚我起夜,看见她在被窝里打着电筒写日记,还笑得好甜...”
正说着,宿舍门被轻轻推开。谢瑾言蹑手蹑脚地溜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怀里抱着两袋热气腾腾的豆浆。
“啊!”她被突然亮起的灯光吓了一跳,豆浆差点脱手。
三个室友像侦探般围住她:“坦白从宽!这几天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去哪了?”
谢瑾言脸红了起来,把豆浆往桌上一放:“就...去晨练...”
“晨练?”赵钰眼尖地拽过她的手腕:“那这袖口怎么还有咖啡渍?”
话没说完,谢瑾言己经像受惊的兔子般心虚地钻进洗手间,留下室友们意味深长的笑声。
转眼,沈子陌要回去上班了,分别的前一晚,两人来到校园旁边的小吃一条街。
这条小吃街是每位武大学子大学生涯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中有家学子小店,更是各店中的翘楚,除了价廉物美的小炒,更有本地极具特色的手工灯笼馄饨和牛肉炒粉等等。
老板夫妻俩一脸和气,一眼见到沈子陌和谢谨言,就认出他们是武大的学生,只觉得这男生俊美女生清丽,两人站在一起如花美眷一般地养眼,笑眯眯地首接给每人送上一碗本地的热豆花驱寒。
“老板,再加份灯笼馄饨!”沈子陌举手招呼,转头看见谢瑾言正偷偷把牛肉往他碗里夹。
“被我抓到了。”他扣住她的手腕:“说好的一人一半呢?”
谢瑾言眨眨眼:“你走路送我回宿舍,消耗比较多...”
老板娘端着馄饨过来,笑眯眯地又添了碗桂花酒酿:“送你们的。小伙子长得电影明星似的,姑娘也好看,看着就舒服。”
沈子陌笑着道谢,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更喜欢你上次偷塞给我的纸条。”
谢瑾言差点被汤呛到——那是今早她在图书馆趁他看书时,偷偷夹进他课本里的情诗。
“你怎么知道是我...”
“笔迹。”沈子陌指尖划过她掌心:“'相思'的'思'字最后一勾,和你作业本上的一模一样。”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怡园时,沈子陌突然停下脚步:“记得这里吗?”
老槐树的枝丫在雪地里投下斑驳的影子。谢瑾言刚要开口,就被抵在树干上。沈子陌的指尖抚过她冻得通红的耳垂:“每次考试前,你在这里背单词,我假装路过三次...”
“你!”谢瑾言瞪大眼睛:“当时你说...”
“说碰巧?”沈子陌低笑,呼吸喷在她唇边:“我连你几点来这儿背书都摸清了。”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现在,该收利息了...”
这个吻开始很温柔,渐渐变得炽热。谢瑾言揪着他的衣领,首到远处传来晚自习下课铃声才惊醒。
“有人...”她慌乱地推开他,却见沈子陌变魔术般掏出个小盒子。
“明天我就要走了。”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把钥匙:“我在江大附近租了套房。”
将钥匙放进她掌心,“等你过来,它就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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