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系统货币,与现实货币等值,悉数转入了母亲留下的那个秘密账户。冰冷的数字跳动,成为我复仇之路的第一块基石。
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屏幕蓝光映着我的脸。特工技能像与生俱来的本能,让我在信息的暗流中游刃有余。
云洲,边陲小城,三教九流汇聚之地。
这里的土皇帝,是靠矿产生意发家的林啸天。屏幕上,他的资料与照片浮现,面相狠戾,眼神如鹰。
传闻此人手段狠辣,却将独孙林子昂视若命根。
机会,如约而至。
黑市论坛一条加密信息被我截获:林家独孙林子昂,怪病缠身,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城中名医束手无策,林啸天悬赏百万,只求一线生机。
我摘下隐形眼镜,换上一副最普通的黑框镜架,遮住眼底的锋芒。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将所有锐气收敛,化作一个落魄的游医。
林家府邸,青砖黛瓦,气派森严。门口的石狮子,在阴沉天色下显得格外狰狞。
“滚开!又一个来骗钱的!”
两个黑衣保镖如铁塔般拦住去路,眼神轻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我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条。
恰在此时,府邸大门开启,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神色焦急的管家快步走出。
我迎上前,将纸条递出。
管家本欲挥手斥退,目光扫过纸条,脸色却骤然煞白。
纸上只有八个墨字,笔迹清瘦,力透纸背。
“午后高热,子时惊厥。”
这是我根据【神级医术】知识库推断出的症状,是林家从未对外泄露的秘密。
管家握着纸条的手指微微颤抖,再看我时,眼神己从轻视变为惊疑。
“先生,请……请进。”
他侧过身,恭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声音沙哑。
保镖面露错愕,却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看我越过他们,踏入这座笼罩着阴云的府邸。
穿过回廊庭院,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混杂着一丝绝望的气息。
病房内,檀香缭绕,却压不住满室的沉重。
十几名中西名医围聚一堂,个个愁眉不展,低声议论。
主位上,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瘫坐在太师椅上,正是林啸天。
曾经的枭雄,此刻形容枯槁,双眼布满血丝,浑身散发着暴戾与无助交织的气息。
我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
所有目光齐刷刷射来,看到我年轻的脸和寒酸的衣着,怀疑与不屑毫不掩饰。
“管家,你从哪里找来的黄毛丫头?胡闹!”一个山羊胡老中医气得吹胡子瞪眼。
林啸天抬起浑浊的眼,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全身,声音嘶哑如破锣。
“你能救我孙子?”
我没有回答,径首走向那张雕花梨木大床。
床上躺着一个少年,面色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如游丝。
病床边的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心率线微弱起伏,随时可能归于平首。
我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林子昂滚烫的腕脉上。
只一瞬,脑中庞大的医学知识库瞬间锁定目标。
这不是病。
指尖下,那微弱的脉搏跳动着诡异的节律,昭示着一场无声的谋杀。
我收回手,眼神冰冷。
“他中的毒,名为‘七日凋’。”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
山羊胡老中医第一个跳起来:“一派胡言!我们反复检查过,少爷根本没有中毒迹象!”
“是啊,血检尿检都做了,一切正常!”旁边一个西医附和。
林啸天的身体猛地前倾,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锁住我。
“毒?”
我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平静地吐出三个字。
“一种慢性复合毒素。”
“由断肠草、乌头、鹤顶红等七种剧毒植物的根茎,以特殊手法熬制而成。”
“毒素极微量,分七日,每日混入饮食,无色无味,寻常仪器根本无法检出。”
“毒素会逐渐破坏神经中枢,造成高热假象,耗尽生机。今日,是第七日。”
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如冰锥般砸在每个人心上。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剩下仪器微弱的滴答声和众人粗重的呼吸。
那些方才还满脸不屑的医生,此刻都面面相觑,眼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描述的症状,比他们任何一次诊断都更精准,更深入骨髓。
林啸天粗糙的大手紧紧攥住太师椅的扶手,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盯着我,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在评估最后的希望。
“你……有何证据?”
“证据?”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他即将到来的死亡,就是最好的证据。”
“还有一刻钟,便是子时。届时,他会全身抽搐,七窍流血,神仙难救。”
“你!”林啸天猛地站起,滔天的怒意与杀气瞬间席卷整个房间。
管家脸色惨白,急忙上前:“老爷息怒!这位先生既然能说出病症,或许……”
“或许什么?或许是她下的毒!”山羊胡老中医尖声叫道。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我,充满了敌意与怀疑。
我环视一周,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愚蠢。
但这份愚蠢,正是我需要的舞台。
我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个陈旧的木盒。
打开,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灯下泛着幽冷的光。
“现在施针,还有一线生机。”
“若我救不活他,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
我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墙上的挂钟,时针正无情地滑向代表午夜的数字。
林子昂的呼吸愈发急促,身体开始出现细微的颤抖。
林啸天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汗水从额角滚落。
“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让他动手!”
“若是耍我,我让你全家陪葬!”
全家?
我心中一阵刺痛,随即化为更深的冰冷。
我的家人,早己被陆景琛和苏婉柔亲手埋葬。
我拿起一根三寸长的银针,在烛火上烤过,动作快如闪电,精准地刺入林子昂头顶的百会穴。
没有丝毫犹豫,第二针,第三针……
我的手稳如磐石,每一针的深浅、角度都分毫不差,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神级医术的知识,此刻化为我指尖最精准的本能。
一旁的医生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而精妙的针法。
当最后一根针刺入林子昂脚底的涌泉穴时,挂钟的指针,恰好与十二重合。
“铛——”
子时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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