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如来在门口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孟江南，手上还有绷带，瘦不少。
孟江南行了个军礼：“您好，栖警督，我是您今天的接待员，孟江南，先带您在军区逛一圈，看看我们的训练场地，如果您有感兴趣的，军训期间我们会安排人教您。”
“辛苦了。”
这句话一般是上级对下级说的，职位上来说，没毛病，就是听起来怪怪的。
孟江南不知道当初栖如来也参与了贩卖人体器官案，他被活埋还是栖如来通知的徐清风。
只当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天才，尽职尽责在介绍。
“这里是我们的打靶场，今天特意没让他们训练，有没有兴趣？要不要试试？”
栖如来确实想，好久没玩了。
这个年代，枪支是管控品，普通人民群众接触不到，后世不一样，有更好的武器，这种枪支普通人是可以接触到的，不管是射击俱乐部还是实名制跟国家买，都可以。
有点像古代的弓弩。
因为射程远，杀伤力大，被严格管控，更是在某个时期规定了弩十二石以上不得出关，民间私藏被发现也是以重罪论处。
现在呢？随便玩，管，但是没管那么严格，甚至自己也能做几个低配版的玩。
孟江南随口说的，客套一下，哪知栖如来持枪动作这么标准。
站在原地看栖如来打了几发后，挪到恭喜发财边上。
“这不神枪手吗？我们跟公大抢人能不能赢？”
席自律过来听到这句话，还真起了心思。
栖如来自己换子弹，感受这个年代的枪支，手微微发麻才停下。
开枪的时候需要稳住手臂力量，下盘也要稳，不然容易受伤，弹壳蹦出来的时候不能怕，不然容易烫到，要命的是容易走火，孟江南什么都没说，来不及说，看到栖如来的动作那么标准，忘了说。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己经开枪了。
“弟弟，要不要比比？”
栖如来放松手臂，想跟席自律比较一下，看看他这个大校，是不是真材实料。
“等你手不那么麻了，再比，不然显得我欺负你。”
恭喜也想加入：“领导，加我一个，二十发子弹，怎么样？”
“人多热闹，来。”
孟江南和发财没参与，在旁边看热闹。
发财掏出一张五块钱：“你觉得谁赢？”
刚没认出来是谁，这行为就很好认。
孟江南也掏出五块钱：“席大校第一，你哥第二，栖警督第三。”
发财不服气：“我哥第一，席大校第二，我领导第三。”
栖如来听到了，应该是孟江南赢，自己业余的，怎么可能赢专业的，这可是他们保命的本领。
如果赢了，国家花那么多钱购置装备给他们日常训练，完了就这个水平？那岂不是一个笑话？
打完最后一个枪。
孟江南赢了。
抽走发财手上的五块钱：“谢谢兄弟贡献。”
“席大校，你理科成绩肯定很好。” 栖如来换了称呼。
席自律眼里很自信，右手食指轻轻敲了几下脑子：“那是，开枪之前算好风速距离，熟悉枪支的发射速度，停几秒合适，全在脑子里。”
栖如来毫不吝啬给他鼓掌，也给恭喜鼓掌：“国家有你们这样的军人，我很放心。”
在场的都呆住了，这句话好耳熟…
这不是江万民领导来军区视察时说过的话吗？是吧？
栖如来为什么说得这么自然？
席自律收起东西：“走，我带你去零件库，拿到文件盖章了。”
所谓的零件库，更像武器库房。
一些还来不及用上，或者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用上的武器，零件，自己研发的，用了不行的，等待测试的，还有就是战场缴获，出任务顺回来的，都有，真的就是乱七八糟。
栖如来有的眼熟，有的完全看不懂是干嘛的，库房管理的解释完又能懂。
说好来军训，一首到饭点，都待在零件库。
完全不想走。
库房的管理员也不想栖如来离开。
因为栖如来在了解在某个零件后会提出实质意见，还能举一反三，还顺手修好了三个坏掉的武器。
今天双方收获都很大。
“弟弟，今天方部长来找我，意思是不用来军训，去给警察上课，你们什么意思？其实我也能待在零件库，给你们的人上课，你去争取一下？”
席自律看得出来，栖如来是真的半懂半不懂，但是只要你解释清楚这个东西的用处，她就能让这个东西发挥更大的价值，不仅学习能力很可怕，动手能力也很强。
“佛祖，给警察上课不好吗？提高破案率。”
栖如来倒不是想不想的问题。
“给他们上课，我单方面付出，得不到回报，在你们零件库上课，我自己也能受益良多，彼此都在学习的一个状态，我更想充实自己，学多点，自身价值会更大。”
“他们上课可以等开学，开学后有空就去旁听，不然差不多的东西我要讲两遍。”
席自律再次询问：“出书吗？让不方便上课的警察自己看书学习。”
栖如来不想，还不到时候，中间这个过程可以省略，但是不能断层。
“去吃饭，看看你们饭堂有什么好吃的。”
恭喜发财一左一右挤开席自律，跟上栖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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