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你哪儿不舒服?”尤君逸看她流着泪卷缩着身体,脸上悲戚沉重,不由紧张起来。
她卷缩着身体,透过泪眼看着他,活生生的一个人,再看看屋内的环境,一个念头呼之欲出:她这是……?!
闭上眼睛,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压住心里的悲恸,试图想想有关原主的一些事情,然而,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感觉到他在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她抬手推开了那双手,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听到丫鬟的声音。
“王爷,赵太医来了。”
“进来!”简短的两个字,带着命令,还有急迫,似乎还有一丝不悦。
紧接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太医进来,尤君逸退到一旁。
赵太医为叶子悦切了一会脉,又观了眼,耳,舌,心中诧是疑惑:“王妃可有不适?”
叶子悦:“头和后背疼痛得厉害。”
赵太医眉头微皱,明明半个时辰前,他给王妃切脉时,王妃己气息全无,怎的……?此前莫不是他错诊了?
感觉到身旁有道冷气压来,他赶紧收了心思,再仔细检查王妃的后脑,起身对身后的的人福了身,道:“王爷,王妃脉象虚浮,但内里无碍。王妃是从马上摔下,摔伤了。王妃后脑有小伤口,己结痂,微臣处理一下,涂点金疮药,涂上五日便可痊愈。只是王妃身上的伤……”赵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掀开王妃的衣裙检查王妃身上的伤啊!
“还不去请宫中女医?”尤君逸对着门口大吼一声,恼怒中带着着急!
赵太医额上开始冒汗,想尽快退出去,但王妃头上的伤口还没处理,他只能战战兢兢地留下处理王妃头上的伤口。王爷脾气一向温和,如今如此盛怒,这怒气,怕是冲着他的。
先前王妃气息全无,他以为王妃己薨,虽然闻到了王妃身上的血腥味,但他是男医,哪敢私自检查王妃遗体,那可是砍头的大罪。
回宫路上遇上王爷,他还跟王爷说王妃薨了,如今王妃醒来,他先前说的,像是“诅咒”王妃一样,如果王爷要追究起来,他怕是不只是丢官职,还连累家人。思及此,他更是胆战心惊,包好王妃头上的伤口,首接退到两米开外,跪在地板上等待王爷发落。
尤君逸胸中的怒火还没消,看赵太医畏缩跪地的样子,心中的恼怒更上一层。
“退出去!”尤君逸朝赵太医冷冷呵斥了一声,便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
赵太医听到这一声呵斥,王爷恼怒了,但没有罚他。他如释重负,害怕王爷改变主意,赶紧夹着尾巴急匆匆走了。
尤君逸侧坐在床边,又牵起叶子悦的手,“悦儿,是否要喝杯热水,或者是否要吃些吃食?”
叶子悦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不悦。毕竟,她心系莫尘,初来这里,她还理不清这里的事和人。被一个陌生男人抓着手,她心里挺膈应的。虽然他看起来翩翩公子,君子之风。
尤君逸也感受到了她的疏离。
是啊,他忘了,她躲着他、远离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三个月前真州暴雨,蓄水库大坝失修导致真州及真州下游的民众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灾难,灾难波及京城郊外,陛下大怒,其它州县也被敲了一记警钟。
他身负贤王之名,受父皇重托,亲自前往真州救灾,安抚民众,监督水坝的修整,革查失职人员。
如今各项灾后重建工作己经完成,该查办的官员也都己查办,水坝修葺工程接近尾声,他也将要整装归来,却不想,收到飞鸽传书,说她从马上摔落。
先前被她刻意疏离引起的心里的郁结被焦急取代,顾不得真州这边的工程,把担子撂给当地州府,便只身打马归来,夜里疾马飞奔,整整五个时辰,才至王府。
回到府中,己是清晨,他也顾不得换下一身污衣,便前往她这清冷的偏院,路遇赵太医,被告知她己归去,他心中如压着千斤重,像是一口血堵在喉间,嘴里的腥甜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心像是被刀子划开,心里冒着血,却不知流向何处……
当他来到她床边,发现她睁开眼睛,虽眼里无神,但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他错愕了一下,心里压着的石头突然滚落,接着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她还在,就好!
可如今,再看到她疏离的样子,他又觉得心中郁郁。
他深知,他己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放下心里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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