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前一步将剑雨符给纸人贴上,看着它再没有一块身体能增长手臂后,将贴符的肩部径自丢进去。
在李心江的哭嚎下听着细微的沙啦声,李太平在罗盘上面靠向赌十三的空中铺了一团蚀灵紫火。
“咣当”
罗盘被顶开的瞬间,赌十三看着带着紫火掉回井里的纸人好奇上前看着它们烧成了灰,与井一起消失了。
“李……小姐。”
李太平看着它们消失,看来这个事件结束了。
推动剧情的吗?
李太平想着三次它们三次的出手都是交替第一个,分不清二人中谁是主导的。
若是李心江,第一次还能理解是恨自己,第二次是心里不平,那这一次还出手推动剧情,于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若是纸人,那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想着它纸下的破碎血肉,李太平同样费解是谁做的。
是原主吗?
这一世没有这个记忆,那之前的世界呢?
是李心江吗?
毕竟李心江推动剧情还有一个她是主角的理由。
否则这纸人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
李太平皱眉,这种关于轮回的事情还是等找到马玉后,亲自去鬼界查看吧。
睁开眼睛,看着蹲在面前的赌十三,低声问:“你与城主交好。那你有江湖令吗?”
赌十三摇头,想解释那个江湖城被灭,现在的江湖城是重建的之间的事情。
可李太平看他摇头,早便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赌十三摇了摇铃铛,琼刀走了进来。
……
深夜
“李小姐,在吗?”
“在。”
李太平躺在天子房的龙椅上,散漫的问:“出什么事了?”
“咳。马上到。”
“李小姐,稍等……”
朱御小声的说。
“嗯。”李太平点头,随口一问:“你有江湖令吗?”
“好像没有。”朱御想多聊一会,用好奇的语气问道:“长什么样啊?”
“嗯。”
“天地六合样,唯江湖二字。”
李太平闪了下身,一只白色鬼手便扑了空,“底部刻明德。”
李太平将鬼绑了起来。
“等等,李小姐,我好像有了。”
“当真?”
李太平随手画符,朱御便到了面前。
“不错,多谢了。”
……
朱御接住李太平抛来的苹果,与鬼西目相对。
“白无常?”
“御羲帝君,能否……”
“不能。”
黑无常扒着窗子,“死恋爱脑。”
“多谢夸奖。”
……
“铛啷”一声脆响,哭丧棒脱手飞坠,而那道金光余势未歇。
黑无常与白无常身不由己,狠狠撞在一处,踉跄跌作一团。待得金光稍敛,两人己被紧紧捆缚,背贴背、臂缠臂,丝毫动弹不得。
那顶标志性的高帽歪斜欲坠,两人徒劳挣扎,越挣越紧,鬼气在金芒压制下嘶嘶哀鸣.。
周身黑雾稀薄,狼狈尽显,哪里还有半分勾魂使者的威严?
朱御全程围观。
坐在龙椅脚下的台阶上静静的咬苹果。
……
守门的杂役妇人见李太平走来,脸上堆起歉然的笑,熟稔地迎上两步。
口中却道:“太平啊,规矩您是知道的,没‘江湖令’,老婆子我可真不敢放您进去呐。”
妇人习惯性地侧身,拍拍凳面,笑道:“您坐!今儿个外头风大,吹得人脸生疼”
“不必了,”李太平打断她的话,声音比往日清冷几分,全无平素那种带着三分慵懒、七分随意的调子。
同时手腕一翻,一枚乌沉沉的令牌便递到了妇人眼前,“今日不聊了。”
“您看,现在能进了?”
妇人验过令牌纹路,脸上笑容更深,却是冲门内柜台后一个正拨算盘的微胖男人招手:“三儿!过来瞧瞧!令牌没问题,只是……”
她后半句压低了些,带着点探询的意味看向儿子。
李太平眼角余光瞥见守卫己悄然侧身让开通路,不再看那二人,径首抬步便跨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身影利落地没入内堂的阴影里。
一股浓重草药味扑面而来。
这处原本宽敞的医馆内堂,如今被安置的灾民挤得满满当当。
草席铺地,包袱散乱,角落堆积着救济的粗粮布袋。
压抑的咳嗽声、婴孩断续的啼哭、还有灾民们麻木呆滞的目光,交织成一片劫后余生的沉重。
药杵在铜臼中单调地捣击着,是这片灰暗里唯一规律的声音。
就在这片拥挤与灰败中,靠近内堂通往后院通道的空地上,一个身影显得格格不入。
那是个年轻男子,一身原本应是上好的细棉布长衫,如今却污损得厉害,浆洗得发白。
他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迈出的每一步,双手撑在一副粗糙的拐杖上。
他的左腿以一种僵硬而怪异的姿势拖行着。
每一次支撑身体、试图迈出右腿时,额角便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沿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青砖地上。
李太平对此恍若未见,身影毫不停顿,利落地穿过拥挤的药堂,径首朝着更深处悬挂着“静室”布帘的通道走去。
她步履轻捷,避开地上的包裹和席地而坐的灾民,转瞬便消失在通道的阴影里。
通道尽头,一架打磨光滑的紫檀木楼梯蜿蜒向上,与楼下灾民区的嘈杂混乱截然不同。
楼梯扶手温润,阶上铺着素净的靛蓝绒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空气里浮动着清冽的草药香和若有似无的檀木气息,将楼下的浑浊彻底隔绝。
李太平拾级而上,二楼廊道静谧,只有她自身衣袂摩擦的细微声响。
两侧是紧闭的雕花木门,门上悬着小小的木牌,刻着“兰室”、“竹轩”等雅致名号。
廊壁上挂着几幅工笔花鸟,角落摆着半人高的青瓷瓶,插着几支疏朗的枯枝,自有一番洗练的贵气。
她在第三间门前停下脚步。
这扇门与其他并无二致,同样雕着简洁的云纹,悬着的木牌上,只刻着一个墨色沉郁的“静”字。
这间“静室”,正是她探查到马玉的气息后。
在自身无法进去的情况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与楼下妇人的交好后,为那位重伤垂危的朋友马玉强求来的庇护之所。
它隔绝了楼下的喧嚣与苦难,也隔绝了外界的纷扰与窥探。
楼梯拐角处,那个拄着拐杖的白净身影,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
正扶着栏杆,苍白着脸,喘息着,惊疑不定地望向她的背影和那扇门。
……
血,凝在玉佩的鱼形雕纹缝隙里,暗红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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