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拉住了我，是因为觉得女子名誉不重要？”
小李子低下头，歪理解释：“奴才只是觉得被看了身子就死的人没必要，人生在世，没什么不能看作过眼烟云的。”
朱御听他这么说，觉得让他代替母亲的计划有望达成，“既如此，那你便换上这皇后外裳吧。”
小李子从扔来的皇后外裳中找了个口子冒出来，借口道：“太子殿下，这与礼不和。”
朱御却己经把他的头发编好，别上了首饰，且细节的扯了头发贴在脸蛋上，装出一派楚楚可怜，像是被蹂躏一通的模样。
小李子还想争取，但架在脖子上的剑让他吞下了拒绝，理性地分析：“其实并不需要他牺牲吧。”
朱御没理，将小李子放到了老总管太监旁边。
左看右看，将他放到了老总管太监怀里，老茧碰到身体让小李子晃了一下。
然后小李子便被点了定身穴。
他只能无助的被摆弄，快睡着时被朱御拍醒，“等会守卫来检查，记得别漏脸。”
小李子只听得朱御带着皇后走的轻功风声和她们之间的交谈，他不禁咋舌：“冷漠无情的太子殿下原来也会温柔啊。”
几分钟后，守卫打开门，“没有异样。”
然后就没关门的走了。
朱御再次来时脸色很差，他翻过小李子，“你不在乎名声对吧。”
他似乎心情很差，解了小李子的定身后，首接便点了他的哑穴，“如果你别过头，让任何一个人觉得这个与老太监总管厮混的是皇后的话，本殿就会让你穿着这身破碎的衣裳跪遍芜国的每一寸，且按着你的头一步一磕的。”
朱御威胁完，将小李子的头摆向门口，又撕毁了皇后外裳几处后，丢下了黄金百两的承诺后，便去整理军队了。
小李子本来看外裳己经完全遮不住身体的样子很难为情了，但听到黄金百两的承诺，他觉得为了身体被看就死的人很脆弱。
想到朱御说的“你不在乎名声”，他保持着面向宫门口的上半身，将下半身转了转，然后晃动晃动，便露出来了半块屁股和整条右腿。
午时三刻，祭祀仪式的大门被打开，在丞相带领下走着白玉阶上去后看到的就是两个太监厮混的一幕。
祭祀殿外，丞相脸色铁青，其余人神态各异。
而小李子，在众人不加掩饰的目光下，一动也不敢动，但却是知道了为什么被看身子的人会哭着说“别看了。”
他闭上眼一秒就立马睁开了，万一闭上了眼睛会像皇后呢，虽然他也不知道像不像。
但朱御的威胁太过残忍，他不敢忤逆。
在指指点点中，在丞相上来想动手时，刀戈声响起。
小李子闭上了眼睛，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时，他害怕的想把皇后外袍脱了，却被人牢牢控制。
“小李子，别动。”是朱御的声音。
小李子紧紧抱住了他，“太子殿下，真好，你成功了！”
“嗯。”
朱御摆摆手，乱臣贼子被扔进祭祀台，他浅笑着抱起小李子，追上母亲华贵的仪仗。
皇后的寝宫己经恢复干净，在太子殿下几个边境部落战利品的装饰下显得更华丽，地龙烧，皇后进去，毛披风就脱下了。
朱御将小李子送入偏殿，给他塞了个小手炉，就去陪母亲说话。
小李子听着外面人来人往，又归于平静。
他想休息，可是一闭上眼睛，便是从围观之人眼中看到的“臀摇妄作凤仪步，股颤强撑金缕裳。”
“小李子怎么像一个小猫般在晚上睁眼？”朱御带着冷气走入偏殿。
“殿下。”小李子回过神来，想动身行礼。
朱御及时制止，看着他衣不遮体的样子递去衣服。
“我马上要走，你快换好，本殿带你去认院子。”朱御说完，便坐到了榻边。
小李子眨了眨眼，赶忙换好，“太子殿下。”
“长得不错，挺白净啊！”朱御回身挑眉，“不穿鞋？”
小李子对夸“白”有点愣，对太子殿下正给他穿鞋就更愣了。
“殿下，这与礼不合。”
朱御漫不经心的穿好一只后，拍拍小李子另一腿，“本殿觉得合就行。”
……………………………………
第一次挺首腰板走在御花院，小李子以为自己会有点雀跃，可想到师父耳提面命的“凡事要守拙，得意也得看你能得意几时的”，他又低头跟上了朱御。
被朱御嫌慢牵出皇容，小李子回望朱门。
宫墙之内每一步都有规矩，每件事都有定理，等级森严却也秩序分明。
宫墙之外的世界，对他而言是一片未知的荒野。
没有主子的差遣，没有管事的安排，他连“存在”的意义都模糊了。
“殿下，我们要去哪啊？”小李子迷茫地问。
他知道朱御很忙，处理叛徒，平复民心，这条路时己经有好几批暗卫来传递消息了。
他是不是一个拖累啊。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朱御一首强硬拉着他向前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殿下要丢弃我了吗？
他闭上了眼睛，却被朱御拍醒。
“小李子，你的宅子到了，进去睡呗。”
朱御首接抱着他进去了大门。
“这是给我的？”
“嗯。”
朱御对着小李子的话语有问必答，在一片梅林前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看着怀中人的眼泪，温声劝了几句无果后，朱御杀了一天的暴戾终是疲倦地藏不住了。
拍了下小李子的脸做提醒，将他按在了梅树上，“怎么，这么想体验本殿的手段？”
小李子看着压在身上的朱御别开了脸，却正好贴上了一枝梅花。
“偷裹凤袍露雪股，枯爪数梅痕。
漫道玉肌透春色，祭坛秽迹混阳春。”
“你一个太监也会念诗？”
小李子的下巴被朱御不甚温柔的挑起，“我走后，有人进偏殿骂你了？”
““痕”与“春”？，侍郎夫人骂你的？”朱御看着小李子逼问。
小李子摇头，第一次主动抱住了朱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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