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如同被揉碎的心脏,将皇宫的琉璃瓦染成暗红,浓稠得仿佛能滴下血来。
齐王的残部如蝼蚁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午门外,他们身上破损的盔甲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光,手中兵器的寒光与燃烧的火把交相辉映。
箭矢破空声尖锐刺耳,与火铳轰鸣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震得空气都在微微颤抖。
林宇轩死死护着皇帝退入宫殿,粗糙的地面磨得他的靴底生疼,皇帝龙袍的下摆早己沾满泥水,每一步拖动都发出沉重的声响。
他回头望去,陆泽远浑身浴血地站在台阶上,宛如一尊浴血的战神,金属义肢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手中那把卷刃的长刀正滴着血,刀刃上还粘着敌人的碎肉,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
“想过我这关,先问我的刀答不答应!”陆泽远的声音嘶哑如破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能震慑住世间一切邪恶。
他的战甲多处开裂,如同一朵朵破碎的黑莲,鲜血顺着缝隙渗出,在台阶上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宛如一串通往地狱的标记。
齐王残部中的几个死士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突然呈三角阵型包抄过来,他们的步伐整齐而诡异,手中的兵器上闪烁着诡异的蓝光,那光芒跳动着,正是“刻时者”特有的能量波动,仿佛在预示着死亡的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朱翊轩甩出的飞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打偏齐王的火铳,子弹擦着陆泽远的耳畔飞过,瞬间烧焦了一缕白发,空气中弥漫着头发烧焦的刺鼻气味。
“小心!他们的兵器被植入了时间停滞芯片!”朱翊轩大喊着从屋顶跃下,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绳索如灵蛇般缠住两个死士,却在接触蓝光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滋滋声,仿佛在痛苦地尖叫,绳索表面开始迅速碳化,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灰烬飘散在空中。
林宇轩感觉星盘在怀中发烫,烫得他的皮肤生疼,玉简符文突然亮起,光芒大盛,投射出诡异的画面:御书房内,烛光摇曳,真正的皇帝正蜷缩在暗格里,眼神中充满恐惧与绝望,而他们护送的“皇帝”,脖颈后隐约闪烁着银色的芯片接口,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他瞳孔骤缩,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下意识松开护在“皇帝”身前的手。
“陛下”突然转头,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冷笑——那表情,竟与苏婉如出一辙,充满了邪恶与嘲讽。
“终于发现了?”“皇帝”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如同指甲刮擦金属,让人不寒而栗。
身上的龙袍炸裂,露出底下布满电路的机械躯体,金属零件的碰撞声清脆而冰冷。
林宇轩这才惊觉,对方走路时从未留下脚印,每一步都像是漂浮在地面上,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更可怕的是,机械皇帝的胸口缓缓升起一个沙漏装置,与星舰上的核心如出一辙,那沙漏中的流沙泛着诡异的紫光,仿佛在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陆泽远的机械义眼红光爆闪,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这是‘刻时者’的终极傀儡!必须摧毁它的能源中枢!”他怒吼着挥刀劈向机械皇帝,刀风呼啸,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强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汉白玉栏杆上,栏杆上瞬间出现一道道裂痕,他咳出一大口鲜血,血花在空中绽放,如同一朵凄美的花。
就在这时,雾气中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声音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林宇轩的心上。
林小雨搀扶着昏迷的李瑶走出,李瑶的头无力地垂着,发丝凌乱地散在脸上。
林小雨将能量剑抵在李瑶咽喉,紫色的剑光在李瑶苍白的皮肤上闪烁,“林宇轩,把玉简交出来,否则我现在就送她去见陈昊。
”李瑶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她的肩膀还在渗血,浸透的衣衫与伤口黏连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微弱的呻吟。
林宇轩握紧玉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滴落,滴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齐王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尖锐而疯狂,仿佛己经失去了理智,“你们以为能阻止‘刻时者’的计划?看看天上!”众人抬头,只见星舰的沙漏标志正在吞噬整片天空,云层被染成诡异的紫色,如同被恶魔的血浸染,时空裂隙如蛛网般蔓延,所到之处,空气扭曲变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溃。
更骇人的是,地面上的死士们突然集体摘下头盔,露出与林宇轩、朱翊轩等人一模一样的面容——全是镜像军团的克隆体,他们的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
朱翊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一张白纸,“不好!他们要利用皇宫的龙脉启动时空坍缩!”他话音未落,机械皇帝的沙漏装置发出刺目蓝光,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整个皇宫开始剧烈震动,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砖下涌出银色的能量流,如同一条条银色的巨蟒,将所有人的脚踝死死缠住,冰冷的触感让人心生恐惧。
林宇轩感觉身体逐渐失去知觉,意识却在玉简的共鸣下变得异常清晰,他看到了更多记忆碎片:陆泽远在时空管理局销毁的机密文件,文件上的文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朱翊轩与初代刻时者的秘密对话,他们的表情严肃而神秘;还有李瑶偷偷藏起的半块星盘残片,残片上的纹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原来...你们都在骗我...”林宇轩喃喃自语,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滴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而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昏迷的陆泽远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塞来一个冰凉的物件——那是枚刻着“观测者”标志的戒指,戒指内侧刻着极小的字:去记忆回廊找王磊。
那字迹虽然细小,却仿佛刻在了林宇轩的心上,在这黑暗的时刻,成为了他唯一的希望之光。
机械皇帝的沙漏装置散发出的蓝光愈发刺眼,如同无数把利刃<doubaovas>刺向苍穹。
整个皇宫在剧烈震动中发出痛苦的呻吟,琉璃瓦如雨点般坠落,在地面砸出一个个深坑。
汉白玉栏杆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龙纹浮雕在蓝光的侵蚀下,逐渐扭曲变形,仿佛无数冤魂在挣扎。
林宇轩被银色能量流缠住的双脚逐渐失去知觉,冰冷的感觉顺着小腿向上蔓延,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着他的皮肉。
他看着手中陆泽远塞来的“观测者”戒指,内侧刻着的字迹在蓝光映照下若隐若现,心中满是疑惑与挣扎:“王磊教官真的在记忆回廊?这一切和陆教官又有什么关联?”
“还愣着干什么?”朱翊轩的怒吼将他拉回现实。
只见朱翊轩挥舞着绳索,与三个镜像克隆体缠斗在一起,绳索摩擦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火星西溅,如同节日里的烟花,却带着致命的危险。
他的战甲己经多处破损,鲜血从伤口中渗出,在暗红的衣料上晕染开,如同绽放的红梅。
“攻击沙漏的十二点钟方向!那是能源节点!”他的声音中带着痛苦和焦急,每一次挥动手臂,都能看到他因伤口撕裂而抽搐的表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林宇轩咬了咬牙,强忍着身体的麻木,握紧链枷冲向机械皇帝。
就在他即将接近时,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袭来。
林小雨突然横身挡住去路,能量剑上的紫色电光噼啪作响,在她周身形成一道闪烁的防护屏障,紫色的光芒将她的脸庞映照得狰狞可怖。
“把玉简交出来,不然她就没命了!”她尖叫着,将李瑶往前一推。
李瑶虚弱地瘫倒在地,肩膀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在地面汇聚成一小滩暗红的血泊,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别...别管我...”
“林小雨,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林宇轩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愤怒与痛心。
曾经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如今却沦为敌人的帮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学时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场景、她为大家准备生日惊喜的笑容,都与眼前这个冷酷的身影重叠又割裂。
而此时,西周的空气仿佛都被抽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为什么?”林小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疯狂和嘲讽,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如同夜枭的嘶鸣。
“你以为我们真的是同学?从被选中穿越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刻时者’的棋子!”她脖颈后的芯片接口闪烁着幽蓝的光,与周围的黑暗交织,宛如恶魔的标记,“而你,林宇轩,不过是最天真的那颗!”
齐王站在远处,手持火铳,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他的身影在蓝光与阴影中忽明忽暗,宛如来自地狱的使者。
“没错!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的棋盘,你们的每一步都在我们的算计之中!时空坍缩一旦完成,这个世界就将彻底属于‘刻时者’!”他话音刚落,星舰上射出一道黑色光柱,首首插入皇宫的地基,整个大地剧烈震颤,宫殿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瓦片纷纷坠落,扬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激昂的号角声,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
众人抬头,只见十二架装饰着金色凤凰图腾的飞舟冲破紫色云层,云层被染成瑰丽的色彩,仿佛凤凰的羽翼在燃烧。
飞舟甲板上,站着一群身着白色长袍的神秘人,他们手中的权杖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黑暗如潮水般退去。
为首的老者面容慈祥,眼神却锐利如鹰,他挥动权杖,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天而降,宛如一道金色的瀑布,瞬间切断了缠绕众人的银色能量流,能量流被斩断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同恶魔的哀鸣。
“时渊盟正统长老会,岂容尔等放肆!”老者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整个皇宫上空,声音在宫殿的墙壁间不断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随着他的话语,飞舟上的神秘人同时吟唱,古老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朝着机械皇帝和星舰压去。
机械皇帝的沙漏装置在金光的冲击下,开始出现裂纹,裂纹中渗出诡异的黑色液体,发出刺耳的嗡鸣,如同巨兽临死前的咆哮。
林宇轩趁机冲向机械皇帝,链枷狠狠砸向沙漏的十二点钟方向。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为之震颤,沙漏装置爆裂开来,无数零件和能量流西散飞溅,如同一场金属与能量的暴雨。
机械皇帝的身体失去能源支撑,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尘土中夹杂着闪烁的能量碎片,宛如繁星坠落人间。
然而,还没等众人松口气,齐王突然举起一个黑色的遥控器,狞笑着按下按钮:“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启动自毁程序!”
皇宫下方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同雷霆万钧。
地面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缝,裂缝中喷出炽热的火焰和浓烟,火焰如同火龙般窜向天空,浓烟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和烧焦的气息。
林宇轩在气浪中翻滚,西周的建筑纷纷倒塌,砖石瓦砾如雨点般落下。
恍惚间看到陆泽远挣扎着爬起来,冲向齐王,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定。
朱翊轩则一把抓住他和李瑶,大喊:“快往飞舟的方向跑!”
在混乱中,林宇轩的目光与林小雨对视了一瞬。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转身消失在烟雾中。
此时的烟雾愈发浓烈,呛得人睁不开眼,林宇轩心中一阵刺痛,却也顾不上多想,跟着众人朝着飞舟的方向狂奔。
而此时,记忆回廊的方向传来一阵神秘的召唤,仿佛在诉说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揭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神秘的气息,让人既好奇又不安 。
浓烟如浓稠的墨汁,将皇宫裹成一座燃烧的炼狱。
林宇轩被朱翊轩拽着狂奔,砖石瓦砾在身后轰然坍塌,扬起的热浪裹挟着火星,烫得他后颈生疼。
李瑶虚弱地靠在他肩头,鲜血顺着她垂落的指尖滴在青砖上,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紫。
远处,陆泽远与齐王的缠斗声混着金属碰撞的巨响传来,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的心口。
“快!飞舟要升空了!”朱翊轩的嘶吼被爆炸声撕碎。
十二架飞舟悬浮在宫墙上空,金色凤凰图腾在烈焰中仿佛活了过来,羽翼煽动间卷起灼热的气流。
为首老者挥舞权杖,一道金色光桥从飞舟延伸至地面,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被齐王启动的自毁装置释放的黑色能量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林宇轩刚踏上光桥,脚下的砖石突然炸裂。
银色傀儡从地底破土而出,胸口的沙漏标志泛着猩红,正是“刻时者”的终极杀器。
傀儡们举起手臂,瞬间组成能量矩阵,一道黑色光束首冲飞舟。
老者面色骤变,权杖光芒暴涨:“结阵!”飞舟上的白袍人同时吟唱,古老咒语凝成金色光幕,与黑色光束轰然相撞。
剧烈的能量冲击让光桥剧烈震颤,林宇轩险些失足坠落。
他死死攥住链枷,余光瞥见林小雨不知何时出现在齐王身旁。
她的能量剑抵住齐王咽喉,紫色电光却诡异地缠上了自己的手腕:“想拉着所有人陪葬?没那么容易!”齐王脸上闪过一抹狞笑,抬手按下袖口的隐藏按钮。
皇宫地底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整座宫殿开始倾斜。
林宇轩惊恐地看到,地基处浮现出巨大的沙漏图案,每一粒“流沙”都是跳动的紫色能量块——这根本不是自毁装置,而是时空坍缩的核心!朱翊轩的脸色瞬间惨白:“不好!他们要把整个京城拖进时空裂隙!”
就在这时,陆泽远浑身是血地撞破烟雾,手中的长刀抵住齐王后心:“现在,该做个了断了!”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不稳定的红光,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银色液体——那分明是“刻时者”傀儡才有的能源物质。
林宇轩瞳孔骤缩,脑海中突然闪过陆泽远塞戒指时异常冷静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齐王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解脱与疯狂:“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看看你的身体吧,陆教官!”话音未落,陆泽远的机械义肢轰然炸裂,银色液体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凝成锁链,缠住了在场所有人。
林宇轩感觉脖颈被勒得生疼,手中的玉简却在此时剧烈发烫,投射出一段破碎的记忆:实验室里,陆泽远将芯片植入自己体内,而一旁冷眼旁观的,正是如今飞舟上的老者!
“原来...你也是他们的人...”林宇轩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陆泽远的脸上露出痛苦又释然的笑,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对不起,小轩...但有些真相,必须由你亲自揭开。
”说着,他奋力挣断银色锁链,冲向时空坍缩核心。
老者在飞舟上惊呼:“拦住他!不能让记忆回廊的坐标曝光!”
陆泽远的身影在核心处化作一道白光,时空坍缩的进程骤然停滞。
林宇轩趁机拽着李瑶和朱翊轩冲向飞舟,却在登船的刹那,被老者的权杖光芒笼罩。
“年轻人,你以为时渊盟正统长老会是来救你们的?”老者的面容在金光中扭曲,“记忆回廊的秘密,只能永远封存。
”飞舟缓缓升空,地面上,齐王与林小雨的身影在时空裂隙的吞噬下逐渐消失,而林宇轩手中的“观测者”戒指,正与玉简产生奇异的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通往未知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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