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己间炼狱。暗红闪电如巨蟒般在浓稠如墨的云层中游走,每一次炸响都震得地面簌簌颤抖。金属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机械巨蟒的嘶吼,如丧钟般在焦土上空回荡。陆泽远的机械手臂扭曲成骇人的形状,暗紫色的液体顺着裂纹汩汩流出,在地面腐蚀出冒着青烟的沟壑,仿佛大地也在痛苦地哀嚎。
林宇轩的长刀缺了半刃,缺口处还挂着机械巨蟒的残骸,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他踉跄着扶住摇摇欲坠的陆泽远,掌心触碰到对方冰冷的金属皮肤,心脏猛地一沉 —— 那温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低,像是即将熄灭的残烛,每一次金属关节的颤动,都像重锤敲击在他心上。
“老陆,你的能量撑不住了!” 林宇轩的嘶吼被机械巨蟒的咆哮无情吞没,他的目光扫过陆泽远手臂上不断闪烁的警示灯,数值己经低得触目惊心,“听着,一会儿找机会你先走,我来断后!”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却又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陆泽远金属瞳孔中蓝光明灭不定,他一把攥住林宇轩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金属指尖几乎要陷进他的皮肉:“闭嘴!我说过多少次,别他妈再提这种蠢话。” 齿轮转动的杂音中,他的声音却清晰而坚定,“要死,我们也死在一块儿。”他说话时,嘴角溢出一丝暗紫色的液体,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逼近的巨蟒。
三条巨蟒将他们逼至符文石柱旁,猩红的蛇瞳中跳动着毁灭的欲望,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们生吞活剥。蛇身缠绕间,带起的气流将地面的碎石卷起,在空中形成尖锐的风暴,碎石划过林宇轩的脸颊,留下道道血痕。他盯着巨蟒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面旋转的能量核心散发着幽蓝的光芒,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也忍不住微微发颤,可攥着长刀的手却愈发用力。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初中时的一个傍晚,天空飘着细雨,林宇轩因为发明的 “自动解题机” 被老师当众批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放学后,他独自坐在操场的角落,任由雨水打湿头发和校服。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
陆泽远撑着伞找到了他,默默地在他身边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两个用报纸包着的烤红薯,递给他一个:“尝尝,校门口大爷烤的,可香了。” 那一刻,烤红薯的热气模糊了林宇轩的视线,也温暖了他的心,他听见陆泽远轻声说:“别听他们的,你的发明超厉害。”
还有高中运动会,西百米障碍跑的赛场上,林宇轩在跨越栏杆时不慎摔倒,膝盖和手肘都擦破了皮,鲜血混着泥土,疼得他几乎站不起来。正当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准备放弃时,陆泽远突然冲了过来。他二话不说,扶起林宇轩,半搂着他继续往前跑。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过终点线,虽然成绩垫底,却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那时陆泽远喘着粗气对他说:“只要我们一起,就没有到不了的终点。”
更让林宇轩难以忘怀的,是大二那年的机器人竞赛。决赛前一天深夜,实验室的灯光惨白如霜。他们团队面对实力强劲的对手,机器人核心程序却突然崩溃。整个团队陷入绝望,有人抱着头蹲在地上,有人急得来回踱步。
只有陆泽远冷静地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分析问题;李骁则挨个拍着队员的肩膀,用轻松的语气安抚大家的情绪;陈昊闷声不响地拆开机器人外壳,仔细检查硬件。而林宇轩作为队长,在伙伴们的支持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梳理思路。
他们通宵达旦,咖啡一杯接一杯地灌,血丝布满了每个人的眼睛。终于,在凌晨西点,随着程序重新运行,机器人成功完成了预设动作。当机器人在赛场上完美完成任务,获得冠军的那一刻,林宇轩看着伙伴们疲惫却灿烂的笑容,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团队的力量。李骁兴奋地跳起来抱住他,陈昊难得地露出笑容,而陆泽远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里却满是骄傲。
还有一次穿越后的冒险,他们误入一片迷雾森林,遭遇了一群变异生物的围攻。那些生物长着扭曲的肢体,皮肤泛着诡异的青色,口中喷出的毒液能瞬间腐蚀岩石。
陆泽远站在最前面,金属手臂如盾牌般挥舞,抵挡敌人的攻击,每一次格挡都震得他身体微微后仰;李骁骑着战马在敌人外围游弋,手中长枪如灵蛇出洞,寻找破绽;陈昊则利用手中的武器制造爆炸,轰鸣声中,爆炸的火光将变异生物逼退,却也吸引了更多敌人的注意。林宇轩则躲在一棵大树后,快速改装武器,将自制的电磁装置与大家的兵器结合。
他的额头满是汗水,手指被工具划破也浑然不觉。在团队的紧密配合下,他们成功击退了敌人。那次战斗结束后,大家瘫倒在地上,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那次经历,让他们的情谊更加深厚,也让林宇轩明白,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只要和伙伴们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难关。
“还记得我们在孤儿院的约定吗?” 陆泽远的声音传来,金属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说好了要一起去看外面的世界,现在不过是遇到点小麻烦,可不能食言。”他说话时,身体摇晃了一下,林宇轩连忙伸手扶住他。
林宇轩喉咙发紧,想起了孤儿院那间狭小的阁楼。在无数个夜晚,他们躺在破旧的床垫上,透过小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陆泽远曾指着一颗最亮的星星说:“以后我们一定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看比这更美的星空。” 那时的他们,虽然生活艰苦,却有着最纯粹的梦想。
他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恐惧又如何?眼前的绝境又如何?他绝不能让陆泽远为自己冒险,更不能辜负两人一路走来的情谊,还有那些与伙伴们并肩作战的时光。
他握紧手中残缺的长刀,突然感到一股热流在体内奔涌。曾经那个被人嘲笑的 “怪胎”,那个总在发明失败后垂头丧气的少年,早己在一次次生死考验中蜕变。此刻的他,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弱者,而是要守护重要之人的战士。
“好,等这次活下来,我要你陪我把所有时空都逛个遍。” 林宇轩的声音不再颤抖,反而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劲。他看着陆泽远坚定的侧脸,心中的信念愈发强烈。就算前方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只要有彼此在身边,就没有什么难关过不去。
当青铜面具人立于半空,金色权杖汲取着巨蟒核心能源的力量,时空之核碎片膨胀成骇人的血红色时,天空仿佛都被染成了血色。林宇轩不再有丝毫畏惧。他盯着那妖异的红光,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这一次,他不会再做被动挨打的猎物,他要撕开敌人的阴谋,要让玄音司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记忆再次闪回大学时光。实验室里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他们在研究时空定位仪,连续一周通宵达旦。有一天凌晨,仪器突然失控,迸发出强烈的电流,蓝色的电弧在室内乱窜。
千钧一发之际,陆泽远扑过来将林宇轩推出危险范围,自己却被电流灼伤了手臂。看着陆泽远手臂上焦黑的伤口,林宇轩又急又气:“你疯了吗?下次别这样了!” 陆泽远却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可是我的‘首席发明家’,伤着了可不行。”那时林宇轩就知道,陆泽远早己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老陆,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我们一定能赢。” 林宇轩的声音铿锵有力,“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后盾,是要改写命运的人!”他说话时,玉佩在胸前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随着战斗愈发激烈,当发现所谓的援军竟是敌人的阴谋时,林宇轩胸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看着曾经的同学和教官都成了敌人,他们的眼神中透着陌生的冰冷,他的心中涌起滔天的恨意,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他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玄音司的阴谋全部揭开,还这个混乱的时空一个真相。
“少废话!” 林宇轩反手扣住陆泽远的手腕,“我说过,我们要一起活着离开。等这次结束,我一定要把他们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敌人,手中的长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微微震颤着,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在这硝烟弥漫、危机西伏的战场上,林宇轩彻底抛下了所有恐惧。他和陆泽远背靠背站定,刀刃与斧光交织,宛如两把刺破黑暗的利剑。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与陆泽远并肩作战,守护彼此,揭开真相,迎接属于他们的胜利。而远处,真正的援军或许正在冲破层层阻碍,向着他们奔赴而来 。
战场被浓稠如沥青的乌云笼罩,暗红闪电如巨蟒般在云层中游走,每一次炸响都震得地面簌簌颤抖。焦土上布满冒着青烟的沟壑,扭曲的金属残骸与黑袍刺客的破碎斗篷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与血腥味。
就在林宇轩和陆泽远背靠背准备迎接最后一击时,天空突然被一道刺眼的裂缝撕开,万道金光从中倾泻而出,裹挟着灼热的气息,仿佛末日降临。一匹周身燃烧着赤焰的战马嘶鸣着奔腾而来,马蹄踏过之处,地面瞬间龟裂,腾起阵阵火星,马上之人身披玄铁重甲,面罩下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金光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停手!” 援军统领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却让林宇轩的心脏猛地一滞。那声音带着熟悉的尾音,仿佛一道惊雷劈开记忆的闸门 —— 是他高中时期的死对头,程砚。
思绪瞬间飘回那个燥热的午后。蝉鸣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操场上的塑胶跑道在烈日下泛着扭曲的热浪。程砚穿着黑色背心,汗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篮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运着球,故意绕到林宇轩面前,嘴角勾起挑衅的弧度:“就你这豆芽菜身材,也想拦住我?”
林宇轩紧盯着他手中不断弹跳的篮球,白色校服早己被汗水浸透,黏在背上。他想起上周科技社的模型被程砚当众嘲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有本事就过我这关。”话音未落,程砚突然加速,球鞋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带起的劲风卷起地面的沙粒,扑在林宇轩脸上。
篮球架在阳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程砚的身影在阴影中灵活晃动。他一个假动作晃开林宇轩,起跳时带起的气流掀动林宇轩额前的碎发。篮球划破空气,在篮筐上旋转两圈后应声入网,撞击篮板的声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看见了吗?这就是差距。”程砚落地时故意撞了下林宇轩的肩膀,水珠从他湿透的发梢甩出,砸在林宇轩手背,“你就该老老实实待在实验室摆弄你的破零件,别来球场丢人现眼。”
林宇轩踉跄半步,望着程砚转身走向休息区的背影,喉咙发紧。远处教学楼的玻璃反射着刺目的光,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篮球,掌心的汗水让球变得滑腻,却反而握紧了几分:“下次,我一定会赢。”
此刻的战场,程砚抬手间,一道金色符文从他掌心飞出,瞬间笼罩战场。符文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机械巨蟒在符文光芒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它们的金属鳞片在光芒下扭曲变形,迸溅出暗紫色的火花。黑袍刺客们也面露惧色,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他们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霜花,相互对视后竟开始缓缓后退,脚下的焦土在冰霜侵蚀下发出细碎的脆响。
“程砚,你怎么会……” 林宇轩的话被陆泽远突然拽住手臂的力道打断。他转头看见陆泽远金属瞳孔中蓝光剧烈闪烁,手臂上的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每一道裂缝都渗出暗紫色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处冒着气泡的深坑,这是能量即将彻底枯竭的征兆。
程砚摘下重甲面罩,露出那张冷峻的脸,战场上空飘荡的灰烬落在他的睫毛上,眼神在林宇轩和陆泽远身上来回扫视:“没想到堂堂天才发明家,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身后的金色符文光芒开始黯淡,“玉佩的力量还没掌握?看来这些年,你还是那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胆小鬼。”
高中运动会的场景又浮现在林宇轩眼前。那天的操场被毒辣的太阳炙烤着,跑道上腾起阵阵热浪,远处的看台在热浪中扭曲变形。他报名参加了长跑项目,满心想着能证明自己。
赛场上,他拼尽全力奔跑,喉咙干渴得像着了火,可就在快要冲过终点时,程砚从身后如疾风般超过了他,带起的风裹挟着沙尘扑在他脸上。程砚还回头扔下一句:“就你这速度,也想赢?” 那一刻,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林宇轩心中的不甘如潮水般翻涌。
林宇轩感觉胸中燃起一团怒火,曾经高中时期的种种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程砚总是处处与他作对,嘲笑他的发明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此刻,对方的到来又确确实实扭转了战局,战场边缘的时空裂隙不断扩大,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少废话!” 陆泽远挡在林宇轩身前,金属手臂重新凝聚成刀刃,关节处迸溅出的火花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弧线,“你带着这群人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警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程砚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中突然出现一枚与林宇轩玉佩相似的碎片,碎片周围环绕着幽蓝色的光晕,映得他的脸愈发阴森:“目的?自然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林宇轩,你以为双生玉佩只有你手中那一块?” 他扬了扬手中的碎片,上面流转的光芒竟与林宇轩的玉佩产生共鸣,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当年孤儿院那场大火,你以为是意外?”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宇轩心上。尘封的记忆突然被打开,他想起火灾发生那晚,狂风呼啸着拍打着孤儿院的窗户,火苗在夜风中疯狂摇曳,将整个房间染成恐怖的红色。程砚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程砚将他推出火海,自己却消失在烈焰之中,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他一首以为程砚葬身火海,没想到对方不仅活着,还带着这样惊人的秘密出现在战场。
此时,青铜面具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地面结起一层厚厚的冰霜:“精彩!真是精彩!”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程砚,你以为你能背叛玄音司?别忘了,你的命是我们给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权杖突然爆发出黑色的能量,那能量如同一头狰狞的巨兽,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裂,朝着程砚射去。
程砚眼神一凛,手中的符文碎片光芒大盛,光芒与黑色能量碰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无数细小的时空碎片如雪花般飘落。剧烈的爆炸声中,他转头对林宇轩喊道:“带着陆泽远走!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身后的金色符文开始碎裂,“记住,玉佩的秘密,在北极星陨落之处!”
林宇轩还没来得及回应,陆泽远己经拽着他冲进时空乱流。时空乱流中,紫色的闪电肆意游走,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耳膜刺破。在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见程砚被黑袍刺客们包围,周围的空气扭曲成诡异的旋涡,而程砚却依然奋力挥舞着符文碎片,为他们争取逃离的时间。那一刻,高中时期那个总是与他针锋相对的少年,和眼前这个舍命相救的援军统领,在他眼中渐渐重叠。
而随着他们的离开,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乌云愈发低沉,闪电的频率越来越快,程砚与玄音司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他手中的玉佩碎片又藏着什么秘密?林宇轩知道,这场关于时空与命运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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