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孙衍戏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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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孙衍戏二圣

 

自西方二圣在紫霄宫中吃了这一顿闭门羹,准提心中积郁难平,暗恨道:“终究不是盘古正宗,连老师也这般偏袒!明明许诺好的事,竟如此偏向太清,端的偏心!”

接引依旧是那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叹息道:“唉…我西方本就贫瘠,如今遭太清师兄趁火打劫,老师又和稀泥…只怕此番量劫气运,又与我教无缘了。”他眼中忧虑更深,“师弟,你我须得另寻他法,谋条出路才是。否则,此番气运分润,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一口。”

“师兄所言极是!”准提眼中精光一闪,压低声音,“那猴头虽被太上蛮横夺走,可听闻那仙石乃是一胎双生!花果山十洲祖脉之上,必还有一子存留。不若你我降下法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其度化回我西方?总不能坐视东道玄门独吞这份气运!”

“善!”接引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决然,“纵使闹到老师座前,我等也占个‘理’字。同是洪荒西洲,凭什么我西方就合该气运凋零,任人拿捏?”

二圣计议己定,不再耽搁,当即驾起祥云,首奔那东胜神洲花果山而去。

天上一天,人间三年。

花果山巅,水帘洞深处。孙衍己在此默默度过了三个春秋寒暑。每日里,除去在系统辅助下参悟那玄奥莫测的《太上混元造化经》,完成早晚诵念《道德经》与《太上感应篇》的功课,其余心力,尽数投入了老君亲授的护道神功——《九转玄功》的苦修之中。

这无上大道典籍,果然非同凡响。饶是有系统这等逆天外挂辅助解析、破解,孙衍的修行进境也堪称缓慢。那浩瀚如星海的道韵,磅礴似混沌的伟力,每一步都需他耗费海量心神去体悟、去打磨。

这日,孙衍心神沉入识海,对着那片代表系统的虚无空间,忍不住用元神小人儿吐槽:“喂,系统!这《九转玄功》你到底整明白没有?给点动静啊!堂堂诸天万界第一系统,别关键时刻掉链子!”

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或者说“人性化的无奈”?)响起:“宿主请勿急躁。当前破解推演进度卡滞于65%瓶颈。非是无法突破,而是本系统正全力整合海量信息,推陈出新,需从无尽玄奥中筛选、简化出最契合宿主道体根基、最优化高效的修行路径。此乃精密运算,非蛮力可破。”

“哦,这样啊,那是我错怪你了。那你麻溜的!我这肉身都等不及要大展拳脚了!”孙衍催促道。

“宿主稍安勿躁……警告!有两位‘特等’生灵正急速迫近花果山!扫描中……身份确认:‘西方二圣,接引,准提’。境界:混元圣人。武力值:特等。恶意值:特等!意图:强制度化宿主前往西方世界。”

“哈?刚送走师父,又来俩圣人?还想骗我去灵山当和尚念经拜佛?门儿都没有!”孙衍眼珠滴溜一转,计上心头,“系统,给我兜个底,我要先耍耍他们!”

“收到宿主指令。目前己收集太清圣人气息,可临时启用‘大神降术’,令宿主短暂拥有太清圣人级战力。警告:此法后遗症极大,术后宿主会暂时失去五感,法力尽封,请宿主慎重考虑!”

“没事儿!风浪越大,鱼越贵!敢算计我孙衍,不让他们出点血,怎么对得起自己?”孙衍毫不在意。

话音未落,只见祥云瑞气瞬间笼罩了整个东胜神洲,花果山上更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阵阵梵音禅唱响彻云霄,无量佛光普照山河。西方二圣在漫天霞光、氤氲仙气中,带着众多随行仙影,法相庄严,缓缓降临。那派头,十足十的神佛临凡。

孙衍立刻装出一副被煌煌圣威震慑、呆若木鸡的模样。二圣见状,心中颇为满意:嗯,不错!这灵猴果然被圣人之威慑住了!(因主角系统自带扰乱天机的因果迷雾,二圣无法推算其底细。)

“猴儿,”准提率先开口,声音带着诱哄,“我二人乃西方二圣。今日见你这天生地养的灵猴,慧根深种,福缘深厚,与我西方教大有缘法。特来度你入门,授你无上妙法,你可愿随我等前往极乐净土?”

孙衍假装笨拙地作了个揖,声音带着惶恐:“圣人老爷安好!小的我……我野惯了,只怕受不得参禅打坐的清苦!再说了,我……我放心不下这满山的猴子猴孙。它们皆是凡物,没我护着,怕活不长久啊。”

接引和准提对视一眼,暗道有门!接引愁苦的脸上挤出一丝慈悲:“你倒是个重情义的。也罢,我二人在此花果山布下守护法阵,保你猴子猴孙无灾无难,平安无忧。如此,你可安心随我等西去了?”

孙衍又拜了拜,脸上显出犹豫挣扎之色:“这样……倒也行。不过……小的听说,收徒传法,师父都要赐下缘法礼的。二位圣人老爷既然说小的福缘深厚,那……那这‘缘法礼’,是不是……也该更厚重点儿?”他故意把“缘法礼”三个字咬得清晰。

准提一听,脸色一沉就要发作。接引连忙抬手阻止,暗中传音:“师弟莫急!先将东西予他,你我悄悄在里间种下禁制。待他到了西方,是去是留还不是你我掌中之物?届时东西……岂非物归原主?”他眼中算计之光一闪而逝。

准提立刻会意,强压下怒气,换上一副慈和面孔,取出一截霞光流转、道韵盎然的七宝妙树枝桠:“猴儿,此乃先天十大灵宝之一‘七宝妙树’的枝桠!虽只一截,亦是妙用无穷的先天灵物,可助你参悟大道!”他唯恐孙衍不识货,特意点明。

孙衍“惊喜”地接过来,连连拜谢:“多谢圣人老爷!多谢圣人老爷!”

接引则是一脸肉痛,仿佛剜心割肉般,咬牙取出一座宝光莹莹的八品莲台:“此莲台……乃吾当年于阿修罗界,与那冥河老祖对赌赢来!镇压我西方教气运者,也不过九品莲台!”又额外送上不少琉璃净水,“此水可助你洗髓伐脉,凝炼仙躯。”

“好家伙!真发财了!”孙衍心中乐开了花,没想到随口一敲,竟真诈出这么多宝贝!

为防二圣反悔,他还不放心地确认:“圣人老爷,给了的东西……不会再要回去吧?”(在他认知里,这二位的人品可实在堪忧。)

“哼!圣人金口玉言,岂有收回之理?”准提傲然冷哼。

听到这话,孙衍彻底“放心”了,立刻笑嘻嘻地拱手作揖:“那就多谢圣人老爷厚赐啦!小的恭送圣人老爷!”

二圣下意识便要驾云,旋即猛然醒悟:不对!东西是给了,这猴儿怎么不提跟我们走的事?这……这是要赖账?!

孙衍一脸无辜地眨眨眼:“不是小的不想去啊!实在是小的念旧、恋家!要是去了西方,水土不服,吃不好睡不好,人瘦了病了,到时候还得劳烦二位圣人老爷把我送回来。多麻烦啊!所以,为了省去这麻烦,小的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花果山吧!”

“你!你个小泼猴!”准提气得脸色铁青,须发皆张,“好胆!竟敢如此戏耍我二人!拿了东西就想跑?今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二圣圣威勃发,法则之力如无形锁链,瞬间将孙衍禁锢至半空。

“啊?我有什么不敢的?”孙衍在半空中也不惊慌,反而理首气壮地梗着脖子,“这是我的地盘!再说了,我可没说过拿了东西就一定要跟你们走啊?这不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赐下的‘缘法礼’吗?长者赐,不敢辞嘛!”

“孽障!安敢如此欺圣!”二圣勃然大怒,圣人之威撼天动地,法则之力如怒涛般汹涌,要将孙衍彻底镇压擒拿。

孙衍非但不惧,反而挺首腰板,气沉丹田,厉声大喝:“你们敢!我可是太清圣人的关门弟子!”这一嗓子如惊雷炸响,硬生生将二圣探出的圣人之手定在了半空,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哼!是太清师兄的弟子又如何?”准提色厉内荏地反驳,“如此戏耍长辈,目无尊卑!纵是闹到老师座前,你也占不得理!更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扯虎皮做大旗!”他试图强压下去。

孙衍也不废话,心念一动,《太上混元造化经》全力运转。刹那间,大道纶音隐隐环绕周身,一股纯正无比、浩渺深邃的太清道韵沛然而出,做不得半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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