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半岛公寓的落地窗，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衡蜷缩在蚕丝被里，露出的肌肤上缀满红痕，像是一幅被肆意描摹的画布。她微微动了动腿，酸软感立刻从腰腹蔓延至脚尖，让她忍不住轻嘶一声。
“醒了？”顾以墨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带着餍足后的慵懒。
温衡没应声，只是把脸埋进枕头里，耳尖发烫。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被抵在落地窗前，腰肢被掐出指痕，最后甚至被抱进浴室又折腾了一回。她从未想过，平日里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顾以墨，在床上竟会如此……不知节制。
浴室的水声停了，顾以墨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胸膛滑落，没入腰腹的沟壑。他走到床边，俯身拨开她散落的发丝，低笑：“顾太太，早上好”。
温衡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顾以墨眸色微暗，指腹轻轻她的唇：“嗓子哑了？”
“你还好意思问……”她瞪他，却因为嗓音绵软，反倒像是撒娇。
顾以墨低笑，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温水，扶她起来：“喝点水。”
温衡接过水杯，小口啜饮，温热的水流滑过喉咙，总算缓解了些许不适。她刚想放下杯子，却见顾以墨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药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支药膏。
“你……”她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脸颊微烫。
“昨晚有点失控。”他嗓音低沉，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疼吗？”
温衡咬着唇，没说话，原来微烫的脸颊被烧起来了。
顾以墨眸色一沉，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眼角：“抱歉。”
他掀开被子，温衡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脚踝：“别动，我看看。”
“顾以墨！”她羞恼地挣扎，却被他轻易镇压。
“乖，别乱动。”他嗓音微哑，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帮你涂”
温衡僵住，最终认命地闭上眼，任由他动作。
药膏微凉，他的指尖却滚烫，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些隐秘的痕迹上。温衡咬着唇，呼吸微乱，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
“疼？”他低声问。
“……不疼。”她声音细若蚊呐。
顾以墨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吻：“下次我会轻点。”
“没有下次了！”她终于忍不住，羞恼地推他。
他却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顾太太，你觉得……可能吗？”
温衡被他圈在怀里，心跳如擂，最终只能泄愤般咬了他肩膀一口。
顾以墨闷笑，任由她咬，手指却轻轻抚过她的发丝，温柔得不像话。
“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澡？”他问。
“……我自己能走。”她逞强。
“是吗？”他挑眉，松开手。
温衡刚想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被顾以墨一把捞住。
“看来顾太太需要帮助。”他低笑，首接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温衡羞愤地把脸埋进他颈窝，却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温衡。”
“嗯？”
“我很高兴。”
她怔了怔，抬头看他。
顾以墨垂眸，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昨晚，我很高兴。”
温衡心跳漏了一拍，最终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怀里。
浴室的水声再次响起，雾气氤氲中，两人的身影交叠，像是终于找到了彼此最契合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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