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经过深思熟虑后，认为和顾氏合作才能迅速摆脱现在温氏集团的困境。会议上，她将那份烫金封面的方案推向会议桌中央时，羊皮纸与实木桌面摩擦发出轻微的沙响。她指尖在“灵族生物科技合作计划”的标题上停留半秒，抬眼扫过全场——赵岩正用钢笔尾端有节奏地敲击杯垫，金属与瓷器的碰撞声像倒计时的秒针；李老摘下老花镜慢条斯理地擦拭镜片，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窥探的目光；而王董则盯着窗外一株被风压弯的梧桐，仿佛这场会议与他无关。
“温董，”赵岩突然倾身向前，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百达翡丽——这是顾子辰去年送他的生日礼，“K-712项目亏损二十亿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又要搞什么‘灵族技术’？”他尾音上扬，目光却斜向右侧的财务副总监，那人立刻附和：“是啊，这种玄学项目根本不符合温氏制药的定位！
温衡尚未开口，顾以墨己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支钛金钢笔。他旋开笔帽的动作很轻，却让全场一静——这支笔是温父生前最爱用的万宝龙，笔尖落纸的沙沙声里，他指尖在平板上划出一道弧线。
屏幕骤然亮起，加勒比群岛的离岸账户流水像毒蛇般缠上投影幕布。“2024年3月16日，K-712项目‘设备采购款’5000万汇入白鲸资本；同年6月22日，‘临床试验费’1.2亿转入同一账户……”他每报一个数字，赵岩的领带结就绷紧一分，“有趣的是，白鲸资本的注册邮箱是顾子辰的生日——1990年4月3日。”
当赵岩的额头渗出冷汗时，温衡忽然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照片推过去。画面里顾子辰正与赵岩在私人会所碰杯，背景挂钟显示日期正是K-712数据泄露当天。“赵总监，”她指尖点在照片中赵岩鼓胀的公文包上，“您当时说去瑞士陪夫人滑雪，怎么包里装着实验室的加密硬盘？”
顾以墨适时接话：“顺便一提，云栖资本己对灵族技术完成三轮尽调。”他调出盖有国际刑警组织徽章的文件，“这是今早刚收到的合作确认函——他们认可灵族技术的审查体系。”
会议室内，股东们的质疑声此起彼伏，空气仿佛凝固成冰。温衡站在投影屏前，指尖微微收紧，却仍保持着从容的姿态。温衡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每一张质疑的面孔，忽然抬手关掉了争议中的投影。
“诸位说得对，灵族技术确实需要更严谨的论证。”她主动承认不足，却话锋一转，“但如果我们因恐惧风险而拒绝未来，温氏只会被时代淘汰。”
她翻开平板，调出一组对比图：“这是云栖资本对全球同类技术的评估——灵族技术的审查体系，己获得国际刑警组织背书。”她指尖轻点屏幕，红色标记赫然显示“风险评级：A级”。
“我父亲一生追求‘治病救人’，而灵族技术能实现基因层面的精准医疗。”她停顿片刻，声音微哑，“请各位给我48小时，我会拿出一份兼顾盈利与责任的方案。”
顾以墨始终沉默，却在温衡说完后，将一份文件夹推至桌心。封面上是温父生前的手写批注：“风险可控，未来可期。”——这是十年前温父对灵族技术的初评。几位老股东神色骤变。
王董终于开口：“两天后若方案仍不成熟，温董是否愿意暂缓项目？”
温衡首视他：“若失败，我自愿辞去董事长职务。”
会议在倒吸冷气中结束，而顾以墨在散会后，悄然将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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