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三号院,屋内静谧,只听得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高育良、祁同伟和吴惠芬三个人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气氛略显凝重。
高育良深吸一口气,打破沉默,坦言道:“惠芬,有件事我得跟你说,小高生的孩子不是我的。”
吴惠芬听闻,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祁同伟:“同伟,这是真的假的?”
祁同伟神色认真,点了点头:“吴老师,千真万确。”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份分别写着李达康和丁义珍的DNA 鉴定报告,递到吴惠芬面前,并解释了原因。
吴惠芬看着那两份报告,心中五味杂陈。
她抬手轻轻捶了一下高育良的肩膀,而后抱住高育良,嗔怪道:“老高,你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
你个老头子啊,糊涂啊,你真以为小高会给你生孩子。
小高是喜欢你年纪大,还是喜欢你不洗澡?
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这下好了,你就没有当爷爷的命。”
高育良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吴惠芬的背:“惠芬,咱们不是还有女儿嘛,我还能当外公。”
祁同伟看的想笑,却只能憋着。
想走,又不能走,就自顾自的逗弄着鱼缸中的金鱼。
隐去一些不能说的事情,祁同伟大致讲述了高育良和高小凤己经离婚。
吴惠芬激动的热泪盈眶。
高育良笑而不语,换了一身衣服,走进客厅:“同伟,办结婚证的事就交给你了。”
“好的,老师。”
高育良看了一眼吴惠芬,走出客厅,朝着一号院走去。
......................................
吴惠芬翻找出身份证和离婚证,感慨地说:“同伟,你们高老师这次可真是说话算话,小林顺利被安排到林城司法局了。
我也不能食言,就去民政局和高老师复婚。”
祁同伟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吴老师,您这还折腾什么复婚呀?
您看过离婚证没有?”
吴惠芬看了看。
摇摇头:“同伟,我看过,光明区民政局的婚姻登记专用章。你看,清清楚楚。”
祁同伟微微一笑,解释道:“吴老师,这是假证。
当年高老师找人花了 250 元办的,就是为了糊弄您。他从来没有打算跟您离婚,而且内地和红港婚姻登记不是一个系统。”
为了和高小凤在境外结婚,高育良和吴惠芬在境内离婚,他那么聪明,绝对也不会干这种事。
话说回来,如果高育良真的离婚了,组织早发现了。
吴惠芬又仔细端详着离婚证:“老高啊老高,真是个二百五。”
她越看越觉得离谱,这离婚证确实漏洞百出,连钢印都没有,忍不住吐槽:“办假证的太不靠谱了。
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祁同伟赶忙打圆场:“吴老师,这也说明高老师心里只有您,他这么做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吴惠芬白了祁同伟一眼:“同伟,别贫嘴。就是这个离婚证伤了芳芳的心。哎。老高是罪魁祸首。”
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
吴惠芬翻找高育良的书房才发现,两张结婚证原件都藏在柜子下面,己经发霉。
难怪高育良让办结婚证。
看着发霉的结婚证,祁同伟哭笑不得。
他当即便掏出手机,拨打光明区民政局局长刘建国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首言道:“刘局,我是祁同伟。
现在有个事儿,高育良高书记和吴惠芬吴教授的结婚证原件破损发霉了,他们着急用。
高育良高书记特别忙,和赵立春书记正开五人小组会议,他没有时间去民政局。
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事儿挺急的。”
电话那头的刘建国一听,立马赔着笑,语气极为恭敬地说道:“祁厅,您放心呐!我马上就动身,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最晚30 分钟保证到!”
能攀上高育良还有祁同伟,他心情激动。
一首升迁无望,这不就是接触大领导的机会。
不多时,光明区民政局局长刘建国和婚姻登记办主任李芳匆匆赶到。
刘建国额头上微微沁出些汗珠,他顾不上擦拭。
先是客气地跟祁同伟和吴惠芬打了招呼,而后看了一眼己发霉的结婚证原件。
便和李芳迅速为高育良和吴惠芬补办结婚证。
除了签名是吴惠芬签的,其他的都由他代劳。
吴惠芬递过去照片,李芳拿出来胶水粘在结婚证上。
敲了钢印,盖了公章。
吴惠芬接过两本崭新的结婚证,问道:“刘局,王主任,多少钱?”
刘建国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吴老师,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为高书记和您服务,那是我们的荣幸,这点事儿哪能收钱呢!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最愿意为领导服务。”
祁同伟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块钱,递到刘建国面前:“刘局,工本费该收还得收,你们这跑来跑去,又忙活一阵,哪能让你垫钱。
再说了,补办结婚证有规定的工本费,这九块钱你们肯定得收下,我还得感谢你们这么快就赶过来帮忙呢。
零钱就不用找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祁同伟考虑的非常全面,以免以后别人拿着九块钱说事。
刘建国面露难色:“祁厅,您看您这…… 这收费多不合适啊,我们为领导服务,而且高书记……”
祁同伟把钱硬塞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道:“刘局,一码归一码,该有的规矩不能坏。
你要是不收,倒显得高书记占国家的便宜了。
你就拿着,以后工作上继续好好干,为老百姓多办实事儿。
该进步的时候,肯定有机会…… ”
刘建国无奈之下,只好收下,连连点头:“好的,谢谢祁厅!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祁同伟把他们送出院。
到了车旁,他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些从红港带回来的特产,递到刘建国手中,说道:“刘局,这是今天刚从红港带回来的一些特产,你和李主任尝尝。”
刘建国见状,连忙推辞道:“祁厅,这……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不能收。”
祁同伟佯装生气地说道:“刘局,我祁同伟给你,你就拿着!
这就是一点心意,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不违反原则。
你别跟我客气,以后在工作上还得多靠你们支持呢。”
在回来的路上,高育良己经再三叮嘱要和汉东上上下下的搞好关系,尤其是基层的公务员。
他们渴望进步,但是没有资源,极少能有机会。
高育良的用意很明显,让祁同伟为上位副省长,分管其他方面的工作打基础。
刘建国这才收下,感激地说:“谢谢祁局!您放心,我一定努力工作…… ”
祁同伟挥了挥手:“刘局,李主任,两位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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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就是权力的魔力。
没有权力,民政局的刘建国能巴巴儿地上门给高育良办结婚证?
别痴心妄想了。
就像在电视剧里头演的,在欧阳菁出逃前,民政局的两名工作人员,亲自上门,给李达康和欧阳菁办理离婚手续。
毕竟李达康和高育良都是副部级大佬,让他们去民政局大厅办证,绝逼不可能。
权力这东西,有时候就像一把万能钥匙,能打开不少看似紧闭的门。
可这门背后,究竟是福是祸,又有谁能说得准。
权力在握,方便是方便了,可要是没个度,那麻烦事儿也少不了,就看掌权的人心里那杆秤,能不能端平咯。
在不远处的省委一号院,赵立春在给李达康和高育良上最后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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