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唐暖暖栽跟头了
第一百零二章 唐暖暖栽跟头了
下午两点半，侦探又打来了电话，这一次是汇报另一件事。
“小顾总，泰国那边……有点新情况。”
侦探的语气十分古怪，像是在努力憋着笑。
“唐小姐他们，终于走出了那片被我们标错方向的丛林，然后……他们好像闯进了一个大象保护营。”
“唐小姐认为那些是被非法奴役的‘神兽’，花了大价钱，想把那头最老的功勋大象给‘解救’出来。”
“现在正跟保护营的管理人员，为了大象的‘自由权’问题，在激烈地辩论。”
顾书言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疼。
“找个我们信得过的人，冒充当地旅游局的官员，去‘协调’一下。”
“告诉她，那头大象是泰国皇室的远亲，让她不要干涉‘他国内政’。”
“另外，把她的信用卡额度，暂时冻结掉一半。”
“是。”
侦探的声音里充满了敬佩。
他觉得，小顾总这心，真是黑得深不见底，还带着点行为艺术。
挂掉电话，顾书言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准备出门。
夏莹莹叫住他，递过去一个纸袋。
“带着。”
顾书言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刚刚做好的纸杯蛋糕，上面用奶油画了一只龇着牙、挥着拳头的小兔子。
“万一记者太烦人，就拿这个砸他们。”
夏莹莹扬了扬下巴。
顾书言看着那个奶凶奶凶的兔子，一天的疲惫和压力仿佛都消散了。
他没有把蛋糕收起来，而是直接拿在手里。
“不用，”
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我需要一个幸运符，在前排给我加油。”
夏莹-莹愣住了，随即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啊。不过我的门票，可是很贵的。”
“拿‘青云智造’的股份换，够不够？”
海城国际会展中心，三号发布厅。
下午三点，这里已经座无虚席。
闪光灯如同夏夜的星辰，此起彼伏，将主席台照得雪亮。
空气中混合着紧张与期待，数百名记者、行业分析师、以及各路竞争对手派来的探子，将不大的会场挤得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等着看“青云智造”这场注定难堪的公关秀。
近几天来，“抄袭门”事件愈演愈烈，在背后那只无形大手的推动下，“青云智造”几乎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大家都在猜测，顾书言会如何鞠躬道歉，如何宣布内部整改，又或者，他会干脆宣布辞职，为这场巨大的丑闻负责。
京城，“景盛集团”顶层办公室。
顾书景正靠在昂贵的真皮老板椅上，面前的巨幅屏幕上，正实时直播着发布会的现场。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快意的冷笑，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准备欣赏一出好戏。
他已经安排好了，一旦顾书言开始道歉，他手下的水军和媒体就会立刻跟上，用最恶毒的标题和评论，将“青云智造”彻底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发布会开始了。
在无数摄像机的聚焦下，顾书言独自一人走上主席台。
他没有带公关总监，也没有带律师团队。
他就那样一个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步伐沉稳，神情平静得如同一潭深水，没有丝毫的慌乱或沮丧。
他落座，调整了一下麦克风，锐利的目光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
喧闹的会场，竟然在他平静的注视下，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今天来，想看什么，想听什么。”
他开口了，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清晰而有力。
“想看我如何解释，如何道歉，如何为‘青云智造’的‘抄袭’行为引咎辞职。”
台下一片骚动，记者们纷纷举起了相机，准备捕捉他接下来的“忏悔”。
顾书言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凌厉。
“但是，很抱歉，你们想看的，今天都不会发生。”
“因为，青云智造从不抄袭，我们只创造。以及……钓鱼。”
“钓鱼？”
台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顾书言没有解释，只是按下了身后大屏幕的播放键。
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画面是一家咖啡馆的监控录像。
视频中，“青云智造”叛逃的核心工程师之一，正和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相谈甚欢。
男人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工程师面前，声音经过处理，但内容清晰可辨。
“顾书言那套‘启明星’的底层架构，你务必原封不动地带过来。”
“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东西到手，‘蓝海芯辰’技术总监的位置就是你的，外加这个数的期权。”
视频虽然给关键人物打了码，但那名工程师的身形和侧脸，足以让业内人士辨认出来。
这还只是开胃菜。
“各位可能觉得，一段偷拍的视频说明不了什么。”
顾书言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么，我们来看点更直观的。”
他站起身，走到台前的一个操作台。
台上连接着两套独立的系统，大屏幕也随之一分为二。
“左边，是我们的‘启明星’芯片的性能演示。”
“右边，是我们通过合法渠道，从市场上购得的。”
“由‘蓝海芯辰’公司今天上午刚刚发布的，号称‘完全自主研发’的‘蓝海一号’芯片。”
他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两个屏幕上都开始运行复杂的图形处理程序。
一开始，两者看起来旗鼓相当，性能不分伯仲。
“看起来很像，不是吗？”
顾书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就像一对双胞胎。”
“但是，赝品，终究是赝品。”
话音刚落，他敲下了回车键。
只见右边，“蓝海一号”的演示画面突然开始剧烈地闪烁、撕 裂，然后，整个屏幕变成了一片刺眼的蓝色。
中间出现了一行所有人都看得懂的英文：SYSTEM FAILURE. (系统崩溃)
而更具戏剧性的是，在蓝屏的最下方，一行小小的二进制代码，正在不断滚动。
台下有懂技术的人立刻拿出手机开始翻译。
几秒钟后，他失声惊呼：“这行代码……翻译过来是：偷窃者，必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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