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袁野不会来。我想起李声邀约，便邀请杨帆、墨黛一起去师大，她们却撇着嘴说有事，首接拒绝，我只好一人匆匆去了。心想：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或许引起误会，隔墙有耳，横生枝节，失去袁野，天塌了。
李声在宿舍等我，其他人与我打了招呼，很快消失。
“李老师，这是我画的几何图形，请指教。”我首入正题。
“我看看，你很适合做学生，准时完成作业。”李声表扬我，随手接过我的画板。
“老师辛苦教，又免费，我必须珍惜。”我郑重地说。
“你和袁队长啥关系？”李声话题一转猝不及防地问，我愣了一下，这与画画有什么关联吗？什么意思？太突兀了，我犹豫着不知怎么说。
“没什么，军训教官而己。”我佯装轻描淡写回答。
“这个我知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李声强调说。
“不明白，你教我画画，与他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悦地说。
“你真不明白吗？我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教你画画？”李声提高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杨帆邀请我来的，当初你亲口说免费教。”我实事求是地说。
“你真的相信世上有免费午餐？”李声恼怒了。
“你要收钱吗？算一算多少，交钱学习，天经地义。”我反问。
“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李声终于暴露出真实目的。
“我真的想学素描，相信你真的想收学徒。”我接着说。
“唉，我明白了，也许以后我没时间教你们了，要准备毕业考试。”李声情绪很低落，沮丧地说。
“李老师，不用担心，我们再找别的老师请教，一样的。”我有礼貌地说。
“你的心被人占满了，我终究是一场空。”李声看着别处，自言自语。
“我与他人都是朋友关系。”我坚持说。
“你记住，男女之间没有纯粹友谊。”李声面无表情地说。
“你想说我们之间也没友谊是吗？”我不认同质。
“当然，我，我们除外，我们是师徒关系。”李声一时结巴，背过脸去。
“李老师，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有进步吗？”我想马上离开又渴望被肯定，他未完成“批改”，我催促他。
“我希望师徒情谊，还能继续。”李声预感到什么，眼神殷切，意味深长地说。
“师徒嘛，当然。”我淡定地说。随后，收拾一下离开。
回到宿舍，墨黛看到我，神色慌张告诉我，高老师来找我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让我明天一早去他办公室。我心情沉重起来，猜想犯了什么事？一遍一遍回忆最近做过什么，哪儿有纰漏。翻来覆去，找不出什么。又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重新播放一遍，最终也没想出所以然来，揣着忐忑之心等待明天。
我抑制不住心慌肉跳，何况前有车，唯恐厄运。老师约谈，担心芝麻大的小事，上纲上线，心存芥蒂。我怯生生地走进高老师办公室，他，一人，端坐在那儿，紧绷着脸，中年人发福体现得淋漓尽致，穿着白色方领T恤，用手示意我坐在他对面，刻意倒杯水，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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