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花瞪大眼,越发愤怒。
她用力推开徐二石,还是要去打徐彦安的脸。
徐彦安伸手,一把握住对方的手臂。
这具身体过于虚弱,拼力气,全然不是农家壮妇的对手。
他用了格斗学来的巧劲,把刘桂花推到一边。
清清冷冷站在那里,说出的话,字字诛心:“大伯,你就没怀疑过吗?我爹要是和大伯娘没关系,怎么会那么听她的话?”
“你看看,为了大伯娘,我爹都把我娘折腾成啥样了。”
“大伯娘要打我,随便一推他就让开了,这能是没关系吗?”
“说不定啊,我堂哥是我亲哥呢。”
“我看很有可能,他为了堂哥,我死了都不管。”
“要不是亲儿子,谁会为了侄子这么掏心掏肺。”
他满嘴都是谣言。
这些话,其实毫无根据。
但偏偏他信誓旦旦,让其他人都不安起来。
刘桂花从地上爬起来,一心打烂徐彦安这张嘴。
徐二石焦急不己,看看自己的大哥,又看看赵柳枝。
笨嘴拙舌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不是……”
赵柳枝根本不理会这些闲话,只担忧地看着徐彦安,伸手去拦刘桂花,却全然不是对手。
徐彦安再一次推开刘桂花,冷冷道:“爹,你要是和大伯娘没关系,为什么看着她打我,却一动不动?”
徐二石闻言,恍然大悟,连忙挡在徐彦安跟前。
“大嫂,你有气冲我来,别打安儿。”
徐彦安不由冷笑一声,彻底对这个爹灰了心。
人家都打到脸上了,不打回来,竟然说这种话。
孺子不可教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
之前看他为自己,和徐老太徐老头争辩,还以为有救。
没想到几天不见,又成了这副样子。
徐彦安不是救世主,不想给一个西十岁的汉子,搞思想启蒙那一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没有为难自己的想法。
徐彦安干脆看向徐大石,冷笑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大伯,这么绿的帽子您都愿意戴,以后咱村里,谁再说您对弟弟不好,我就先去打他的嘴!”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大度的哥哥。”
这下子,徐大石也坐不住了。
惊疑不定地看向徐二石,又看向刘桂花。
震怒道:“都给我住手!”
他怀疑地看着刘桂花:“你和老二……”
话没说完,刘桂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我不活了。”
“这混账东西的屁话你也信,你气死我了。”
“让我死了算了!我不活了!”
“我活不了了,娘啊,爹啊,我的命好苦啊……”
说着,她一骨碌爬起来,就往墙上撞。
徐大石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拖着她的腰:“桂花,你别吓我,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
徐二石也吓了一跳,生怕闹出人命,连忙道:“大嫂,安儿瞎说的,你别生气。”
又看向徐大石,解释道:“大哥,我是什么人,我跟大嫂怎么……怎么可能……”
他深深叹了口气:“安儿还是个孩子,他的话,怎么能当真?”
一哭二闹三上吊。
是刘桂花的惯用手段,屡试不爽。
这次也不例外。
徐大石看了弟弟一眼,非常不高兴,怒骂道:“这都是你的错!连儿子都教不好,你有什么用!”
又瞪向徐彦安:“再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徐二石连连道歉:“大哥,安儿还是个孩子……”
徐彦安不咸不淡接了一句:“我还是个孩子,我会撒谎吗?”
“要不是真的,我上哪知道这些污糟事儿!”
这句话,无疑又点燃了炮仗。
徐大石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徐彦安:“你什么意思?”
徐彦安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转过身,拉过赵柳枝:“娘,让他们一家三口亲热去,我们回屋。”
一家三口。
这西个字,狠狠刺痛了徐大石的神经。
徐大石快走两步,大力拽住徐彦安,恶狠狠质问:“你给我说清楚。”
徐彦安甩开他的手,揉了揉手臂,满脸不高兴:“你既然相信他们,还问我干什么?”
徐大石大怒:“说!”
徐彦安冷笑,瞥了眼徐二石,“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觉得不对劲。”
“谁家叔叔对侄子那么好的,亲儿子都不管,要给侄子修房子。”
“大伯,你也有侄子,你对我啥样,自己心里清楚!”
“但我爹对徐彦平啥样,你想想就知道不对了。”
徐二石忍不住辩解:“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徐彦安不悦地瞥他一眼,眼底满是讥讽,“我去上学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我娘身子骨差,需要休息,补一补,不能劳累了,否则肯定短命。”
“你又是怎么做的?还是让她一刻不停地干活,伺候你们一家老小。”
“爹,你娶的是媳妇,还是买了一头骡子?”
“我看你是盼着她死,好跟你的小情人双宿双飞!”
这些话,徐彦安不说不行。
作为家里最大的劳动力,作为一个男人。
如果徐二石坚持不让赵柳枝干活,其他人肯定也没办法逼迫。
就像徐彦安去县学的事情,徐二石坚持,那老两口也只能屈服。
可偏偏徐二石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意识不到,赵柳枝是需要休息的。
他心里根本没想过,妻子也是个人。
再不想办法,任由这么煎熬下去,赵柳枝真的活不长。
在原主的记忆中,全家唯一疼爱他的,就是这个娘。
徐彦安穿越到这里,短短几日,也能感受到赵柳枝的疼爱与难过。
为了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母亲。
丢弃一个拎不清的父亲,一点也不亏。
这也怨不得他。
本来,看在原主的份上,他还想给徐二石一次机会的。
想跟他们谈一谈。
他手里有一百两银子,完全可以分家单过。
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县城里,都可以过上足衣足食的生活。
偏偏徐二石不该因为刘桂花一句话,就置亲生儿子于不顾。
这么听人家的,就给人家当狗当牛马,干到死算了。
若经历今天这场大闹,还不醒悟,这就徐二石的宿命。
徐彦安冷冷站着,不理任何人,只盯着徐大石,下颌微扬:“大伯,你自己想想吧,别平白无故做了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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