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总感觉沈寂白最近怪怪的,怪……粘人的。
这还要从一天清晨说起……
那天,花月睁开眼睛,便感觉有些许不对。
抬手看了下,就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不知何时戴了个戒指。
谁戴的,想都不用想。
她盯着戒指看了许久,默默地摘下来,收到了抽屉里。
谁知,当天收到了苏逸尘的消息,她才知道那天她带去的画火了!
现在许多人在网上众筹干山无的画展。
一时间沉寂许久的干山无,又重新回到了业内的视野,风头无两。
花月得知后,思虑再三,决定正式回归。
她罗列了一些这几年的作品,可是离办画展的数量还是差了几幅,为了赶工,她便把戒指的事忘……了……
沈寂白下班回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阳台上专心致志作画的花月。
自然也看到了……那无名指上空荡荡的,哪里有戒指的影子。
不过,他并没有多言,只当是一时难以接受,慢慢来也好。
但是接连几天,他发现花月和他说话时总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
夜里睡觉时,她也是一心扑到画上面,完全没听到他在叫她。
本来就不太安稳的心,终于在一天见花月和苏逸尘出去而彻底爆发了。
即使花月和他说了画展的事,他的心也无法安稳。
他一首怕她对他只是一时兴起。
如今得到了,就没了兴趣。
他们两个人从事的领域又天差地别,没什么共同话题。
看到与花月默契十足的苏逸尘,更是患得患失起来。
那夜,他热情的可怕,誓要让花月不能再忽视他。
只能感受他的存在。
唇齿之间,抵死缠绵,透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花月拆吞入腹。
可是当云雨渐歇,房间里的喘息声逐渐平稳后,花月又起来去画画了……
沈寂白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只觉得安静的可怕。
原本自己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都没觉得什么,现在却是完全适应不了自己一个人入睡。
他起身看了看外面作画的花月,给她默默倒了杯牛奶,见她并没有注意到他,又独自一人默默地回到了房间。
只是这一夜,他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要失去了吗?
他问自己。
可是却没人给他答案。
接下来的许多天,沈寂白把工作重心逐渐转移到了学术研究上,也更加有时间粘着花月。
他会时不时地在家里陪着花月,只要花月一回头就总能看到他的身影。
只是越临近预计的展会时间,花月也越发的忙碌起来。
经常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
都说艺术搞得好的,大多都是疯子。
倒不是贬低。
是他们天生对美的追求,近乎偏执的疯魔与苛刻。
每一位艺术家,骨子里都带着浪漫与无穷的想象力。
让他们的作品在时间的长廊中,依旧熠熠生辉。
……
时间转眼来到了画展当天。
属于年轻一代的传奇——干山无的画展,终于在许多人的期待中展开。
因为不知后续情形,展方只能暂定期限。
这是花月人生中重要的时刻,她自然希望沈寂白参加。
可是不凑巧,沈寂白研究课题的一位资深的海外专家,来他们医院进行学术讨论,一时走不开。
当他急忙赶来时,正看到花月和苏逸尘两个人在对着一幅画聊着什么。
那种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以及涉及专业相关的名词术语,让他有些插不上话。
生平第一次,这个向来清冷孤高的男人,产生了一丝自卑。
其实以他的家庭环境,从小也是收获艺术熏陶的,他看得懂画,也有自己的理解。
只不过与专业人士比起来,肯定是不够看的。
他有些郁郁寡欢地沿着长廊一幅一幅地看着,这是属于她的高光时刻。
他爱的人在自己的领域走着花路,并且闪闪发光。
他每一幅看得极其认真。
因为他知道那是她的心血之作。
而此时的苏逸尘其实是在与花月讨论接下来的特别安排……
当沈寂白看到最后一幅作品时,看着画中的留白,他有些恍然。
像是想到什么。
他快步去每一幅作品前都看了一眼,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而当他终于确认后,抬眸便见花月静静地望着他,眸光中闪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坚定。
只见今天花月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优雅迷人的身段,让她整个人有种别样的风情。
都说旗袍是女人的医美。
那此时穿在花月姣好的身段上,便更是美得让人窒息。
她款款地走向沈寂白,在他身前站定。
“沈寂白,你发现了吗?
这满墙的画,都是我对你的告白。”
少女就这样站在满墙的画作前,双臂展开,仿佛在给男人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这一瞬间的灵魂触动,难以言喻。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明明对色彩十分执迷的人,如今这画展中,却是每幅画中都有一段留白。
那是艺术家眼里的——寂白画境。
所谓寂白,是画家们眼里独有的浪漫。
通过画面留白的技法,落笔之处虽显空寂,实则却包含着对追求艺术的自由与画家的本心。
这也是花月对他沈寂白,独有的浪漫!
每幅画好像都在说……
你看,我们都有你的名字。
你看,她有多爱你。
“沈寂白,你愿意娶我吗?”
花月不知何时拿出了那枚戒指,言笑晏晏地看着男人。
她将手里的戒指递给了他,也将自己的一生给了他!
周围的人,不知道何时都围了上来。
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
而在花月求婚的那一刻,沈寂白所有的不安全部烟消云散,好感值也达到了圆满。
后来,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众人提起干山无的画作,都要提一嘴她画中的爱人。
而沈寂白也用一生的时间,治愈了花月的苦痛。
这一世花月的身体底子到底是孱弱了许多,她没有等到沈寂白先离开,便大限将至。
那一身白皙到发光的皮肤,也随着主人生命的流逝而变得黯淡无光。
没错,这一世,跟着花月而来的便是这一身雪白的肌肤。
一度让沈寂白爱不释手。
这一天,两个人心照不宣,他们都清楚是离别的时间到了。
花月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沈寂白,收集了灵魂碎片。
她没有悲伤,因为她知道他们下个世界还会再见。
几个世界的穿梭,即使系统不说,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都来源于同一个人的灵魂。
他们总会再见。
*
当花月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讲台上。
台下是五十多双眼睛,求知若渴的望向她……
呃……
还好她不是社恐人士,不然当场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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