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月寻找无果,准备认命收拾东西回去时,她听见院子角落有声响。
循着声音过去……
就看到一抹着白色里衣的身影,花月定睛一看,不是君墨晔还能是谁?
此时那身影正一动不动地仰着头。
花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正是那只早晨吵醒花月的大公鸡,此时正站在墙上昂首挺胸,一边发出激昂地鸣叫,一边眼神瞟着男人这边,好像在时刻关注男人的一举一动,生怕受到伤害的样子。
不过那只公鸡对敌意的预感很是准确。
只见男人下一秒便掷出一枚石子,与此同时,随着大公鸡狼狈地摔到地上,持续了一早晨恼人的鸣叫声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男人的动作,花月不禁有些好笑。
“你在干什么?”
男人闻言转过身,那俊美无俦的脸庞,就这样在阳光下暴露无遗。
乌黑如墨的发丝,如瀑布般披落在他的肩上,顺滑而光亮,高贵而神秘。墨发白衣,身材修长,就那样首首地站在那里,阳光打在他的白衣上,仿佛整个人在发光。
早晨刚升起的太阳很明亮,就这样驱走了夜的幽深阴沉,可是花月此时却觉得,那不及男人半分。
“你在干什么?”
以为男人没听到,花月又问了一遍。
“我见那只鸡吵了你休息,便想去把它赶走。”
男人闻言手足无措,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花月此时才注意到男人清澈纯净的眼眸,分明天真如稚童,不禁心下疑惑,面上却不显。
她试探道:“你可知道自己的名字?”
对面的男人觑眉想了很久,并没有回答,此时花月也己经了然。
花月:“我昨天在树林里捡到了受伤昏迷的你,你可还记得?
还有你是谁?家在何处?要不要我给你家里人送个信,让他们接你回去?”
花月接连的问话让男人头痛欲裂,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是谁?
他在哪?
可越是回想,头越是剧痛难忍,疼痛让他忍不住用手捶打着脑袋。
花月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住了他打自己。
许是肌肤碰触让男人感到不适,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花月的碰触。
花月看着落空的手,这才想起来……
原剧情里是说过君墨晔不喜别人近身,从他还是太子时起到登基为帝,都不曾有过女人。
剧情里他恢复记忆后回到皇宫,曾破例封了一个女子为贵妃,据说那女子只是镇守之女,身份低微,本不配入宫封妃。
但因她在男主失忆时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对方有此要求他便恩准了,可却一首没有宠幸,只是赐了她一生荣华富贵。
所以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女主,这显然是男频事业批爽文,成为后世称颂的一代明君,却一辈子无情无爱,不耽于男女之情。
想来出事前的习惯,哪怕是失忆了,他生理上也是排斥的。
所以,要让一个一心搞事业的男人好感值上升到一百,这次的任务也是非常有难度的。
况且这个世界和上个世界的法治社会不同,皇权至上,动辄是要掉脑袋的。
尤其她面对的人是这个世界最尊贵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稍微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让恢复记忆后的他察觉端倪,所以她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谨慎。
绝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想起这些,花月只能循序渐进,故而识趣地和君墨晔保持着距离。
她看着男人努力回想的样子,虽然是知道会有这一遭,可还是为他去请来了大夫。
大夫看完说出的结果,果然和剧情一样,脑袋受伤导致淤血堵塞,什么时候淤血散掉,什么时候才可能恢复记忆。
大夫:“他身上这多处外伤需要每天换药,另外他脑中的淤血,还需要长期喝汤药调理。”
话落,大夫看了下可以说清贫的家问道:
“你可还有银钱?”
花月摇了摇头:“不算太多了。”
“唉,我猜也是,其他的还好说,但他这头上的药,却不能断。而且这些药也并不便宜。”
“谢谢大夫,我会去再赚些银钱的。”
一旁的君墨晔默默听着,并没有说话。
大夫走后,花月看着君墨晔此时正坐在门口台阶上,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襟,一副彷徨无措、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到他旁边坐下。
谁知花月刚坐好,便撞进一双宛如大狗狗般的星星眼,水淋淋地看着她。
花月:……感觉这画风不对呢。
果然下一秒……
“姐姐~”
花月看着此时笑得憨态可掬的人,安慰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他貌似并不需要她安慰呢。
她看了看他温良无害的样子。
这男人失忆后竟是这副样子?!!!
明明这副容貌没变,依旧硬朗凌厉,棱角分明,气质清冷凛冽,看着便让人心生敬畏。
但此时由于身材高大修长,坐在台阶上蜷缩着,竟显得有些可怜。
和那天掐住她脖子,露出嗜血杀意的危险男人判若两人。
这让花月内心对皇权的敬畏和对这个男人的防备也消弥殆尽。
君墨晔等不到回答,自顾自说道:“你……你可还会管我?
我只能拖你的后腿,你若想赶我走,我绝不会怨你。”
“别多想。最初救下你,虽然只是于心不忍,可你既叫我声姐姐,我便不会不管你,日后你便是我弟弟,我们相依为命。
我原本也是孤身一人来到此处,如今遇到你,好似有了些牵绊和目标,不再寂寞。
若哪天你恢复记忆想离开,我亦不会阻你。”花月柔声道。
男人的星星眼有些发愣,他忍不住怔怔地看着她,眼眶发红。
花月看着他的样子更加像一只可怜的大狗狗,忍住想揉他头的冲动。
“那就这么决定了。”
花月说完,便起身将紧挨着主屋隔壁的厢房收拾干净,让男人住下。
看到男人兴高采烈的起身,拍了拍衣服,开开心心的回房间……
颇有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花月:……呃,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哪里是二十岁的成年男子的性子?分明就是个十西五岁的少年模样。
因为男人的伤,花月让他在房间躺好,不能再起身乱跑。
他这个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明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一处刀伤足足有手指长,血肉翻出,花月昨天在清理血污检查伤势时,都不禁抽了口凉气。
可他还能今早醒来后自行起身,活蹦乱跳的去赶公鸡,这也是花月今早醒来不见人震惊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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