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琴弦在我指尖震颤,茶楼里蒸腾的茶香混着曲调。余光瞥见二楼屏风后晃动的身影时,按弦的指节骤然收紧-是UMP45的棕灰色卷发,正弓着腰半撑在椅扶手上,黑色皮手套捏着鎏金茶壶,壶嘴几乎怼到白洛微张的唇边。
“就一口,听话。"她尾音打着卷儿,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亲昵。白洛苍白的脸瞬间涨红,呛出的茶水混着茶叶溅在45锁骨处,在黑色作战服洇出深色水痕。我看着她利落地从桌子上抽出几个纸巾指腹擦过白洛泛红的唇角。
“姐姐!"97式的古筝弦突然发出刺耳的崩响。和绯的洞箫声也戛然而止,茶楼里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我听见自己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指尖用力揉弦,将曲调揉碎成尖锐的噪咅。却怎么也盖不住屏风后传来的,45压低声音哄人的呢喃:“乖,再喝半盏...”
（这里写的咋样？如果有些读者有女朋友己经看出来了）
白洛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朦胧间,有什么冰凉的触感撬开牙关,液体顺着喉咙灌下胃袋突然剧烈抽搐,胃酸混着未消化的酒气首冲喉头。他猛地弓起身子,那股难以抑制的呕吐感,蓄势待发。
UMP45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漆黑手套攥着垃圾桶的金属提手猛地拽到白洛膝前,另一只手己经环住他单薄的后背。白洛剧烈颤抖着弓起身子,指节在垃圾桶边缘抓出青白的痕,胃酸翻涌的气味混着残余茶香炸开在空气里。
“吐出来就好受些。“她的声音裹着砂纸般的沙哑,却少见地放轻了力道。掌心贴着白洛后颈慢慢揉动黑色作战服蹭着他西装外套,在晃动的灯笼光影里像是把人整个拢进了怀里。当白洛终于下来大口喘气时,她己经抽出手套,利落地擦去他下颌的水渍,指尖擦过唇角时,忽然顿乛顿,垂眸将手套团成一团塞进腰间枪套。
UMP45垂眸擦拭着白洛额角冷汗的动作陡然一滞,食指无意识着掌心二楼木质楼梯传来的细微吱呀声黑色作战靴无声碾过青砖,将白洛往身后带的同时,侧身藏进鎏金屏风的阴影里。
“老熟人来了?“她舌尖抵着后槽牙轻笑,喉间溢出的气音裹着冷冽的硝烟味。随着脚步声逼近,她勾住白洛腕骨的力道骤然收紧。
如果白洛那时候是清醒的肯定会说，Ump 45快点松开手我感觉快被你累死了(?_?)。
楼梯发出最后一声吱呀时,95式白色旗袍上的银线在烛光下泛着冷芒,她攥着古筝的指节发白几乎要将琴弦勒断;97式的古筝拨片从指间滑落,在青砖上敲出清脆的颤音。
“看来打扰到45姐照顾病人了。"95式的声音97式与绯拽着彼此的衣角匆匆退下。
95式将古筝重重搁在桌上"UMP45,照顾人需要贴得这么近?”
“不然呢?"45扯下染着茶渍的丝巾甩在地上，她单手撑住白洛滑落的西装领口,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难不成要学某些人,拉着琴看他吐在旗袍上?”
95式喉间溢出冷笑,她忽然欺身上前:“上次任务你故意抢功的账还没算,现在又-"话音未落,白洛突然抓住45的作战服,95式的瞳孔骤然收缩,茶盏里的残茶被她捏得泛起涟漪。
45却将白洛的手轻轻按回腹部,顺势将茶壶推过桌面,壶嘴正对着95式紧绷的下颌:“与其在这儿发酸,不如去后厨再煮碗醒酒汤?毕竟某人连呛着都不会照顾。”
回廊外的夜风卷着茶香涌进来,两个身影在烛光里剑拔弩张,唯有白洛的呓语,混着远处更夫的梆子声,断断续续撞在雕花梁柱上。
在茶馆外面的九七式问着绯：“绯？我们需要多久的等待才能上去？”
绯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闻到了一股酸臭酸臭的味道。”
95式猛地抓起茶壶,滚烫的茶水在壶中晃出危险的弧度,“UMP45,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她的声音像冰棱,尾音却因压抑的情绪微微发颤。
45不紧不慢地抽出腰间的银质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威士忌“恼羞成怒了?”她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金属与木质的碰撞声惊得昏睡的白洛皱起眉头,“有这吵架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跟指挥官解释,你为什么在任务里”
“住口!"95式的琴弓“啪”地拍在桌面上,檀木震颤的余韵混着她剧烈起伏的呼吸“明明是"话音未落,白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指节死死揪住45的衣领,指缝间渗出冷汗。
45的神色瞬间冷硬如铁,一把推开95式伸来的手,“离他远点。“她半跪在地,掌心贴着白洛后心缓缓揉动,另一只手娴熟地将白洛的头偏向一侧,防止呛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照顾人都碍手碍脚。”
95式僵在原地,指尖悬在半空微微发抖。45作战服上的战术挂件泛着冷光,与白洛西装领口的袖扣交相辉映。
95式深吸一口气,指尖抚过琴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UMP45,"她的声音难得放软,“白洛这样的状态,需要安静休养,不如.....把他送到我那里。”
45挑眉轻笑,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白洛松开的领带结:“哟?现在想起关心人了?"见95式攥紧衣角,她突然敛去笑意,将白洛的手臂搭上自己肩头,“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一要是他再因为你的照顾进医疗舱,我可不会这么好说话。”95式快步上前扶住白洛另一侧,触及他滚烫的体温时,心口猛地收紧。两人沉默着将白洛架起,交错的影子在青砖地面投下锋利的棱角,唯有白洛无意识的呓语,混着窗外断续的更鼓声。
九七式和绯见他们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97式攥着裙摆的手指微微发白,目光在白洛苍白的脸上打转,又飞快瞥向并肩架着他的95式与UMP45,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焦急:“姐姐,白洛指挥官他......"
绯默默将洞箫背到身后,眼神在两人紧绷的神色间游移,伸手想探白洛的体温,却被UMP45不着痕迹地避开。“只是醉酒,死不了。"45扯了扯勒住肩膀的领带,语气漫不经心,余光却牢牢盯着95式环住白洛腰际的手。
95式垂眸避开妹妹担忧的视线,喉结微动:“先送他回去。“扫过UMP45黑色作战服的金属挂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绯突然拽住97式的袖口,朝巷口停着的车努努嘴。97式咬了咬下唇,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夜风裹着她小声的嘟囔飘来:“明明都担心得要命,还非要吵架....."
UMP45将白洛轻轻塞进后座,转身时故意凑近95式耳畔:“照顾不好,我随时来接人。”她指尖擦过对方发烫的耳尖,在97式的惊呼声中,踩着长靴扬长而去,黑色风衣在月色下猎猎作响。
车在95式家门前缓缓停下或者是三个战术人形的家,夜风吹过屋檐下的风铃,叮咚声混着白洛的呓语。97式抢先一步打开车门,想要帮忙搀扶,却被95式抬手拦住。“我来。”弯腰将白洛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发间银丝垂落,轻轻扫过他泛红的脸颊。
绯默默跟在身后,掏出磁卡刷开大门。玄关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映得95式紧绷的侧脸柔和了几分。她小心避开玄关处摆放的古琴谱和茶具,脚步却在经过客厅照片墙时顿了顿一那上面夹着张泛黄的合照,是她和白洛在树下的合影。
“姐姐,在这边。"97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95式点点头,加快脚步走向客房,将白洛轻轻放在铺着蓝白碎花床单的床上。白洛无意识地呢喃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旗袍布料灼得她心口发烫。
绯己经端来温水和湿毛巾,97式则在一旁翻找退烧贴,“姐姐,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95式抽出手,指尖抚过白洛汗湿的额发,“我能照顾好他。”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坚定。窗外月光如水,透过纱帘洒在床前,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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