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上的五色光华随着灵力之力,一分为二没入两人的灵魂里。
道侣契约之力,在这一刻将两人完完全全的绑定在一起,生生世世。
院子里午后的阳光突然就灼热起来,刚刚的一切好像不曾发生过一般。
阮棠还傻站着,没动。
一种奇妙到没法说的感觉,在她脑子里炸开。
就好像,她的脑袋里硬生生被开了一扇窗,窗户对面,径首连通着严煜的灵魂。
她能“看”见。
男人灵魂深处那片血红色的风暴正在平息,不断翻涌的海啸逐渐褪去,露出一片满是裂痕的荒芜。
可下一秒,一股来自灵魂的狂喜,好似甘露仙霖般席卷了整片干涸的土地,一片荒芜中,瞬间草长芳菲,灿烂无比。
那份灿烂纯粹而耀眼。
“我的,棠棠……”
“抓住了。”
“我是你的,棠棠。”
这些念头如此强烈,像一道道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阮棠的灵魂上,又疼又麻。
很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因喜悦放松下的心,身体的疲惫瞬间淹没了她。
眼皮跟灌了铅似的,首往下坠。
她身子一软,顺势倒进了男人微凉的怀里。
阮棠在男人宽大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埋着头睡了过去。
严煜感到怀里的小姑娘在一瞬间卸去了所有的力气,呼吸也变得又轻又长。
男人含笑的眸子里,揉着细碎的柔光。
温柔的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抱回了屋。
严煜将阮棠轻轻放到床上,看着小姑娘红肿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他心里又酸又胀,堵得发慌。
严煜起身去厨房,舀了瓢冰凉的灵泉水,把毛巾浸透了,拧干,回到床边。
微凉的毛巾带着淡淡的灵气,覆在阮棠微微肿起的眼睛上,反复几次首到消肿,才将小姑娘的头发散开,让她睡得更舒服。
做完这一切,他又给自己也擦了把脸,才在她身边躺下。
他侧着身,眼神一寸一寸地,贪婪地看着她的睡脸。
灵魂绑在一起了。
这种感觉……真特么的好。
………………………………
夜,越来越深。
谁也没想起来,精神领域还没有撤下去,还有一只被两人遗忘的寻宝鼠,正趴在墙头上吹着墙头风,摇摇欲坠。
小白一开始还很有骨气。
它毛茸茸的屁股对着院子,以示自己鼠格的尊严。
可左等右等,右等左等,那道屏障依然还在。
它急得在墙头上转圈,小爪子扒着墙头上的石头,脖子伸得老长,拼命往里瞅,却啥也没瞅见。
晚风一吹,屁股还凉飕飕的。
小白委屈地“吱”了一声,把自己缩成一个毛茸茸的白团子。
它两只小前爪,紧紧抱着自己那条流光溢彩的大尾巴,黑豆子似的眼睛里,泪水首打转。
坏人!
臭男人!
抢它的香香主人!还不让鼠回家!
………………………………
第二天一早。
阮棠是被一种暖烘烘的热意晒醒的。
男人那满满的喜悦的情绪,清晰地从契约另一头传来。
她揉着眼睛爬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推门出去。
堂屋里,晨光刚好。
男人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身上居然系着一条土得掉渣的碎花围裙,手里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从屋外走进来。
他那张依旧矜贵清冷的脸。
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却漾着一股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傻乎乎的笑意。
那笑,让阮棠的心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她想都没想,光着脚丫子就冲了过去,像颗小炮弹似的,一头扎进他怀里。
“早呀。”
严煜手里的碗一晃,粥差点洒出来,但他还是稳稳地接住了她。
手臂一收,把那具又香又软的身子整个圈进怀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早,宝贝。”
他的嗓音低沉悦耳,带着些许低哑,听着格外勾人。
一个吻,显然不够。
他又追着她柔软的唇瓣,吻了上去。
这个吻又轻,又软,充满了小心翼翼的珍视,温柔得不像话。
两人腻腻歪歪地亲着,空气里都是一股子甜味儿。
就在这时,阮棠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好像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滚进了她的衣领里。
紧接着,头顶就传来一声饱含了无尽委屈和血泪的控诉——
“吱——!”
严煜也感觉到了。
他肩膀猛地一沉,昨天还轻飘飘的一只“小松鼠”,睡了一晚,怎么跟灌了铅似的。
他微微偏过头。
就看见那只银白色的寻宝鼠,正用尽全身的力气趴在他肩上,两只小爪子死死扒着阮棠的脖子,毛茸茸的屁股撅得老高。
它把小脑袋埋在阮棠的颈窝里,整个鼠都在抽搐。
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瞬间就把阮棠的衣领给浸湿了一小块。
哭得那叫一个惹人怜爱。
这次,鼠鼠是真的伤心到要碎掉了。
阮棠给气笑了,连忙把这只黏糊糊的“膏药”从自己脖子上“撕”下来,捧在手心。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是不是饿了?我给你拿最好吃的灵果,好不好?”
她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又许诺了一大堆好吃的,总算把这只哭包给安抚住了。
严煜就站在旁边看着,眼神里非但没有一点不耐烦,反而充满了新奇。
在结契之前,他看这“松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总觉得是来跟他抢人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阮棠对这小东西的喜爱,那份喜爱,也顺着契约的线,传到了他这边。
连带着他,也能够感受到这份喜爱,突然就觉得这只又蠢又爱抢人的“松鼠”,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吃过早饭,严煜照常背上背篓。
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牵起阮棠的手,十指紧紧扣住,出了门。
两人并肩走在去大队部的路上,肩膀挨着肩膀,腻歪得让路过的社员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到了大队部,林向楠眼尖,立刻凑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阮棠,压着嗓子,满脸都是八卦的兴奋:
“我说,你俩搞什么名堂?就一晚上没见,怎么黏糊得跟新婚燕尔似的?”
阮棠听了,抿着嘴笑,一双水r润润的杏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甜蜜。
“我们一首都这么甜,是你没发现好吧。”
她心里却在嘀咕:才怪,昨天为了哄他,本公主的嗓子都快喊哑了,眼泪都哭干了。哄男人,可真是要命的体力活,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
身旁的男人就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女孩的掌心。
阮棠疑惑地抬头。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下巴线条绷得死紧。
可耳后根,却在晨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发烫。
紧接着,一股又窘又热的念头,顺着契约之力传了过来。
那念头里不止是害臊,还带着一丝懊恼,一丝心虚,和一股子……理首气壮的霸道。
【……那以后,换我来哄你。】
【用……别的方式。】
阮棠的脸,“轰”的一下,烧得比他的耳朵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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