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鹿易山，王总又向他介绍起了公司的其他人员。
“这位是策划部门的总监，秦伊水！”王总笑着说，“这可是咱们公司的头号功臣，公司的很多广告策划案都是她这边完成的，以后你和她相互之间要多多配合啊！”
秦伊水没有出声，只是笑盈盈地向着鹿易山点了点头。
鹿易山也是笑盈盈地看着秦伊水，他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戏谑。秦伊水看懂了他的神情，不由地在心里对着他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
突然，鹿易山站起身来，将手伸了过去，却没有说一句话。秦伊水有些诧异，之前王总在介绍其他人的时候，鹿易山都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几个意思？”秦伊水心里想着，“因为我离他最近？”
不管怎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秦伊水也站起身来将手伸了过去，只是用指尖和鹿易山握了握手，在鹿易山收回手的那一瞬间，秦伊水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狗男人用食指轻轻地挠了她的手心一下。
秦伊水隐晦地瞪了他一眼，鹿易山也不生气，依旧笑盈盈看着秦伊水。
这时，王总站出来说：“好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会议吧！各位把你们部门如今的工作进度和鹿总报备一下！就从财务部开始吧！”
王总的话音刚落，鹿易山笑着接口说道：“还是叫鹿副总吧！”
王总笑着回了句：“你还是这么规矩！”
听到王总的话，秦伊水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翻动了一下。对于王总说鹿易山规矩，她是一一点也没看出来。
秦伊水正坐在鹿易山的对面，她翻白眼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咧嘴微微笑了一下，随即说道：“财务部汇报不着急，现在最着急的是盛世的单子，还有20天就到了交稿的时间，不如......”说到这里，鹿易山顿了顿，眼睛盯着秦伊水继续说，“不如让秦总监先来说一说你们部门的工作和盛世的方案吧！”
听到鹿易山的话，秦伊水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既然鹿副总要听我们部门的汇报，那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说着，秦伊水站起身来，将电脑连接在大屏幕上。鹿易山看到她的电脑屏幕的壁纸，是一家咖啡馆的靠窗的位置，一个男子坐在那里，感觉很恬静，因为咖啡馆光线的原因，照片里看不清男人的脸。
但鹿易山却一下子就看懂了，这是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的一家咖啡馆，而坐在那里的男子正是自己，他转动目光，看向秦伊水，却发现她低着头正在打开电脑PPT，一缕秀发从耳边划了下来，鹿易山的嘴角再次翘了起来。
弄好PPT，秦伊水拿着遥控器开始讲述策划部门这几年的工作情况。刚讲到一半的时候，鹿易山突然轻轻敲了下桌子，插嘴说道：“秦总监，大家的时间都有限的，捡重点说吧，或者你首接说说盛世的方案。”
听到鹿易山的话，秦伊水顿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说道：“目前，盛世珠宝的方案我们只是有了一个初步的大纲，具体的还需要进一步优化！”说着她打开另一个PPT，随即抬起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一下。
秦伊水的握着遥控器的指尖微微发白，投影仪蓝光在她侧脸投下细密的睫毛阴影。鹿易山注意到她后颈绷紧的弧度，像极了大西那年她熬夜赶论文时倔强的模样。
"根据盛世集团新季度主推的国潮概念，我们策划部制定了三条创意线。"秦伊水的声音很柔和，但却充满力量。
鹿易山听着，将身子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露出他胸口的处的一枚胸针，这是大学毕业那年，秦伊水在跳蚤市场为他买的。
看到这枚胸针，秦伊水再次停顿了下，随即又讲了起来。
“我看过盛世珠宝的要求，他们需要的是破圈传播他们的星辰大海系列，而不是做成博物馆导览！”鹿易山突然截断秦伊水的讲解，五根手指再次在桌面上不停的敲击着。“你们去年给另一家公司做的那个月亮系列的方案，就很不错，为什么不可以往这个方面靠拢呢？”
空气骤然凝固。秦伊水拿着遥控器的手停了一下：“鹿副总在国外这么多年，可能对国内不是很了解，月亮系列的核心客群是二次元情侣。”秦伊水突然将遥控器拍在会议桌上，遥控器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而盛世珠宝的目标受众是30+高净值人群，用二次元元素做国潮概念——”她忽然向前倾身，黑色丝绸衬衫领口滑过一道冷光，“就像给青花瓷喷荧光喷漆，鹿副总觉得合适？”
看到两人快要呛起来，王总轻咳一声打圆场：“秦总监的比喻虽然夸张了些，但市场定位确实需要......”
鹿易山忽然解开西装袖扣，金属搭链划过桌面的声音让所有人呼吸一滞。“秦总监误会了。”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管，“我说的是月亮系列里那个'月相盈亏'的叙事结构，用时间维度赋予珠宝情感价值。”他转动腕表，表面反光正好刺中秦伊水的眼睛。
“就像这枚胸针。”他指尖抚过衣襟上生锈的银杏叶造型胸针，“六年前的古董，反而比新物件更有故事感，不是吗？”
投影仪发出过载的嗡鸣。秦伊水盯着他的胸针，随即抬手关掉了嗡鸣的投影，“那看来是我误会了，鹿副总要的不是方案汇报，是考古研讨会啊！”她合上笔记本，发梢扫过屏幕上定格的咖啡馆照片，“既然您有好的创意，不如首接我们策划部门下一次指导棋吧！”
王总刚要开口，鹿易山忽然抓起西装外套起身：“那就请秦总监带我去看看你们部门的工作吧。”他大步流星走到门边，胸针撞在门框上迸出细碎铜绿，“现在，立刻。”
秦伊水没有继续说话，首接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走廊感应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秦伊水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栀子香，和当年图书馆闭馆时，他偷偷往她课本里塞银杏叶时的味道一模一样。拐角处监控盲区，鹿易山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上。
"电脑壁纸应该是我们大三毕业那年拍的。"鹿易山的声音很冷，像冬日里的碎冰一样，然后他又微笑着说道：“两次了！”
“什么两次？”秦伊水有些茫然。
“睡了我两次，然后又逃了两次！”鹿易山继续微笑，“秦伊水，你很渣啊！”
秦伊水猛然甩开他的手，却撞进对方似笑非笑的瞳孔里。身后传来王总焦急的脚步声，鹿易山己经退后两步恢复疏离姿态：“秦总监的办公室，应该在7楼吧！”
“没错，鹿副总请吧！”说着她抬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此时王总和刚好走了过来，鹿易山没有搭话，只是轻轻地“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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