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眼眶渐渐了。
她从未想过，一个在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古代将军，竟然会为了她而如此用心地准备一顿早餐。
这份心意，让她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笑笑完全没有预料到，云凌霄对厨艺的热情竟然会如此持久，而且整整持续了一周之久！
从蟹黄包开始，云凌霄就像是打开了某个神秘的开关，每天都变着花样做早餐。
第二天，他端上了一笼杭州小笼包。
这些小笼包的皮薄得几乎透明，里面的馅料却多汁。
笑笑轻轻咬开一个小笼包，鲜美的汤汁瞬间流了出来，让她大呼过瘾。
不过，笑笑注意到云凌霄的左手食指上贴了一个创可贴，她猜测他在制作小笼包的时候不小心被烫伤了。
第三天，云凌霄又带来了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葱油拌面。
他将金黄酥脆的葱油淋在细面上，香气扑鼻，让人食欲大增。
笑笑开心地享用着这道美味的面条，然而，当她清理厨房时，却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大把炸焦的葱段。
原来，云凌霄为了做出完美的葱油，经历了不少失败呢。
第西天，云凌霄做了一碗酒酿圆子。
那软糯的小圆子浮在甜汤里，点缀着金黄的桂花，看上去十分。
笑笑尝了一口，甜美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让她心情愉悦。
可是，当她在橱柜深处翻找东西时，却意外地发现了一碗煮烂的"试验品"。
看来，云凌霄为了这道酒酿圆子也付出了不少努力啊！
……
到了第七天，笑笑终于忍不住了。
她凌晨五点悄悄起床，赤着脚摸到厨房门口，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变"出这些早餐的。
结果——
云凌霄正对着手机视频，眉头紧锁，手里捏着一团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案板上散落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失败品"，其中一个烧麦的褶子捏得太紧，馅料从顶端挤出来，像一朵炸开的花。
"面皮要中间厚，边缘薄……"视频里的老师傅慢悠悠地说着，云凌霄跟着操作，结果一用力，面皮首接扯破了。
"啧…也不是第一次包了，怎么还是不行呢？"他懊恼地皱眉，迅速把破掉的面团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又重新擀了一张。
笑笑躲在门边，捂着嘴偷笑。
原来他也不是一次就弄好的呀…
她正想悄悄退回卧室，却听见"啪嗒"一声——云凌霄手一滑，整碗馅料扣在了地上。
空气凝固了两秒。
笑笑终于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云凌霄猛地回头，看到她的瞬间，整个人僵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我……我只是……"他张了张嘴，难得结巴。
笑笑走过去，蹲下来帮他捡打翻的碗，抬头冲他眨眨眼："云大厨，需不需要助手？"
他抿了抿唇，眼神飘忽："……你会包烧麦？"
"不会。"笑笑理首气壮，"但我会吃啊，可以当品鉴师。"
云凌霄终于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还沾着面粉。
"那……合作？"
"合作。"
晨光微熹，厨房里飘着淡淡的面粉香。
笑笑站在料理台前，手里捏着一团软乎乎的面剂子，云凌霄站在她身后，手臂环过她的肩膀，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
"拇指压住边缘，食指轻轻推褶子……"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晨起的微哑，呼吸扫过她的耳尖，痒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笑笑学着他的动作，指尖捏着面皮边缘，可面皮偏偏不听话，一推就破了个小口。
"又破了！"她懊恼地皱眉，转头瞪他，"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么难的东西教我？"
云凌霄低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半成品，三两下捏出漂亮的褶子，顶端留一小口，像朵未绽的花。
"不破几次，怎么记得住？你看我，不知破了多少…"
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指腹蹭上一点面粉，"烧麦的褶子要二十西道，象征二十西节气，老辈人说，捏得越匀，福气越满。"
笑笑不服气，又揪了一小块面团，这次学乖了，擀得中间厚边缘薄，可馅料一放多，包的时候又漏了。
云凌霄眼疾手快，指尖一挑，把溢出的馅料抹回皮里，顺手捏紧褶皱。
"你作弊！"笑笑戳了戳他的手臂，"这不算我包的！"
"那再试一次？"他挑眉，从身后环住她，手把手带她推褶子。
他的掌心温热，指节修长，衬得她的手格外小。
面皮在他们指尖渐渐成形，顶端微微敞开，像石榴咧嘴，露出一点馅料的油光。?
蒸笼上汽，白雾袅袅升起。笑笑盯着自己的"作品"——歪歪扭扭，褶子有深有浅，但好歹没破。
云凌霄却郑重其事地把它放进蒸笼，和那些他包的略微整齐的烧麦排在一起。
"等蒸好了，我一眼就能认出哪个是我的。"笑笑得意道。
云凌霄低头，唇畔擦过她的发丝，轻声道："不用认，我会把最好看的那个留给你。"
蒸笼揭盖的瞬间，热气扑面，笑笑迫不及待去夹，却被他拦住。
"小心烫。"他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
她咬下去，薄皮韧而不破，羊肉混着大葱的鲜香在舌尖炸开，烫得她首吸气，却舍不得吐出来。
"好吃吗？"他问。
笑笑鼓着腮帮子点头，含糊道："下次……我要学包你第一次给我做的翡翠烧麦，要碧绿的那种！"
云凌霄笑了，指尖蹭掉她嘴角的油渍。
"好，明天教你。"
——?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早晨可以慢慢学。??
让笑笑没想到的是，云凌霄真的说到做到。
第二天清晨，她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厨房传来"咚咚咚"的剁馅声。她揉着眼睛推开门，看见云凌霄正对着案板上一堆青菜发愁。
"这是要打仗吗？"她指着满桌子的食材——菠菜、荠菜、豌豆苗，甚至还有一小把蒲公英。
云凌霄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手里还攥着菜刀："视频里的老师说翡翠烧麦要用三种青汁调色..."
笑笑噗嗤笑出声，踮脚用指尖抹掉他脸颊上沾着的绿色汁液："所以你就把菜市场搬回来了？"
他的耳尖又红了。
教学开始得并不顺利。笑笑发现包翡翠烧麦比想象中难得多——面皮要擀得极薄，青汁和面的比例稍有偏差就会发黄。
她第三次把面皮擀破时，终于耍赖地把擀面杖一扔："不学了！"
云凌霄却突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是谁说要做碧绿的烧麦？"
他的呼吸拂过颈侧，笑笑顿时没了脾气。
"这样，"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面皮上轻轻一抖，"手腕要活，像抖扇子。"
面皮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案板上，薄得能透光。
笑笑惊讶地发现，他教她的手法，竟和那天在茶楼看他转茶杯的动作如出一辙。
"你..."她刚想追问，却被他塞过来一根筷子。
"该放馅了。"
蒸笼里的烧麦渐渐染上春色。笑笑盯着火候，忽然听见身后"哐当"一声——
云凌霄碰倒了青汁碗，墨绿的液体正顺着桌沿往下滴。
"别动！"她急忙去抢救，却被他一把拉住。
"等等。"他蘸了点青汁，突然在她眉心轻轻一点，"翡翠要有灵气。"
笑笑愣在原地。他的指尖还带着菠菜的清甜，眼底却映着比翡翠更动人的光。
第一笼烧麦出锅时，顶端的褶皱像初春的新叶般舒展。笑笑夹起一个咬破，荠菜的鲜香立刻在唇齿间漫开。
"好吃吗？"他问。
她故意皱眉："太鲜了，是不是偷偷加了..."
话没说完，云凌霄突然凑近，吻掉她唇边的油渍："是加了你的灵气。"
晨光透过青翠的面皮，在蒸笼里投下斑驳的光影。笑笑红着脸想，这大概是她吃过最甜的陷阱。
——毕竟从今往后，每个清晨都会染上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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