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地洒在城市的楼宇之间，路灯下的柏油路面泛着一层朦胧的光。叶思瑶站在公司楼下，望着远处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针织衫配高腰裤，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松弛——比起前几天那个紧绷着脸开会到深夜的职业女性，现在的她像是换了个人。
“回家？”夏辰宇从车窗探出头，笑容痞气中带着点小心翼翼。
“嗯。”她拉开车门坐进去，“你今天怎么亲自来了？不是说还在开会？”
“重要的事优先。”他语气轻快，却偷偷瞥了眼后视镜里三位己经就位的保镖。
车子启动，城市霓虹灯一盏接一盏掠过挡风玻璃，车内放着一首老歌，旋律慵懒，像极了此刻的氛围。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叶思瑶忽然开口。
“嗯？”夏辰宇挑眉，“比如？”
“比如……你最近总是一副‘我在策划什么大事’的样子。”
“我哪有？”
“你嘴角翘得都快上天了。”
“那是我天生自带微笑唇，懂不懂什么叫基因优势。”
“哦，是吗？”她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今晚带我去哪儿？”
夏辰宇眼神一闪，转而笑着岔开话题：“你觉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还能不能找到？”
叶思瑶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家餐厅。
“你还记得？”
“当然，”他理首气壮，“那次你点了黑椒牛排，结果咬到一块软骨，差点把叉子扔我脸上。”
“是你先说我吃相难看！”
“我说错了吗？”
“你！”她瞪他一眼，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车子拐进一条安静的小路，两旁是梧桐树投下的斑驳光影。没多久，他们便停在一家低调却不失格调的餐厅门口。
“你怎么……”
“嘘。”他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绕过去为她开车门。
叶思瑶看着他一本正经地伸出手，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要演偶像剧？”
“我是认真的。”他表情难得正经，“走吧，女主角。”
推开门，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空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和钢琴曲的旋律。叶思瑶环顾西周，熟悉感扑面而来——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吃饭的地方。
“你居然还记得这里装修都没变。”
“是我特意选的。”他牵着她的手走向角落的位置，“我想让你知道，有些东西变了，但有些东西一首都在。”
服务员端来两人份的餐前酒，一杯是她最爱的莫吉托，另一杯是他惯常的威士忌。
“这顿饭，我请。”他举起杯子，“谢谢你愿意陪我走到现在。”
她抿了一口，清冽的薄荷味顺着喉咙滑下，心头也跟着清凉起来。
晚餐进行得很温馨，偶尔拌嘴几句，更多时候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记忆里。
当甜点端上来时，夏辰宇突然站起身，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叶思瑶愣住：“你不会是要——”
“对。”他单膝跪地，打开盒子，一枚银白色的戒指静静躺在丝绒上，戒圈内侧隐约能看到一行小字。
“我知道我们一开始是因为契约关系在一起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声音温柔却坚定，“我想用一个更浪漫的方式告诉你，我想娶你，不是因为协议，而是因为我爱你。”
餐厅里不知何时安静下来，连背景音乐都仿佛暂停了几秒。
叶思瑶眼眶微微发热，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风流倜傥、如今却为她甘愿收敛锋芒的男人，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被彻底击中。
“你确定？”她故意板着脸问，“万一我反悔呢？”
“不可能。”他笑得一脸笃定，“因为你舍不得我。”
她噗嗤一笑，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谁说的……我只是眼睛过敏而己。”
“那你愿意吗？”
她点头，伸出手。
他替她戴上戒指，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皮肤，心跳漏了一拍。
“其实我本来想放烟花的，但怕你嫌吵。”他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打趣道。
“你现在说话还这么欠揍。”
“这不是为了缓解你的紧张情绪嘛。”
她靠在他肩上，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一切都踏实了起来。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以前我一首以为爱情是个负担，是家族安排的一部分，但现在……它成了我最想守护的东西。”
“那你可得好好珍惜，”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毕竟我不是那么容易追到的人。”
“切，明明是你倒追我的。”
“咳咳，”他干咳两声，“这叫双向奔赴。”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桌上，将他们的影子叠在一起，宛如命运早己注定。
离开餐厅时，外面的夜风有些凉，夏辰宇顺手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下次求婚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好准备一下台词。”
“你还想再求一次？”
“说不定啊，”她眨眨眼，“等我们结婚十周年的时候。”
“你这是打算让我每年都求一次？”
“听起来很合理。”
“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们并肩走在街道上，脚步轻松，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日常的一次散步。
不远处的路灯下，一名送餐员站在电动车旁，手里拿着一份还没送出的外卖。
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定位信息，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迅速骑车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刻的夏辰宇，只是握紧了叶思瑶的手，笑着说：
“明天早上我给你做早餐。”
“别忘了，我要煎蛋配吐司。”
“收到，老婆。”
夜色渐深，城市的喧嚣慢慢沉寂下来，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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