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阮意当然知道对方不会明说,但电视剧里的傻子不都要问,她也蛮问问看。
“我是能帮你的人,别问那么多。”
“来这里。”信息附带着定位,是一处鸟不生蛋的荒芜工厂。
看着匿名人的回复阮意有些想笑,这人真拿她当傻子呢。
对方‘别有所图’几个大字就差打在信息里了。
阮意确信,对面的人智商肯定不高。
“嗯嗯~好的好的我会准时到的。”
可对方都还没说几点呢。
阮意嗤笑一声将对方拉黑了,完全没把匿名短信放在心上。
杂乱的出租屋内,男人看着屏幕上再无回应的对话框,青筋顺着脖颈暴起。
猛地抬手想要将手机砸向水泥地面,却又面目扭曲地收回手,涨红的脸庞显得分外可怖。
他知道,他己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挥霍无度的大少爷了。
阮意还在床上晃着脚回复蔺晗的信息。
跟这种傻子绑匪演戏,有这闲着蛋疼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沈峋呢。
哈哈哈看小说一万年的经验告诉阮意,这种短信去了绝对没有好结果,不是绑架就是陷害。
这种小把戏她才不会上当。
只有剧情里被强制降智的主角才会中招,她可聪明了,只有傻子才会 ———
阮意被绑架了。
就在她出门找蔺晗试图商量对策的时候,看到了一辆冰淇淋车。
巧克力抹茶双球的豪华冰淇淋!
大馋丫头刚靠近冰淇淋车就被一把扯进了餐车中,那叫一个快准狠。
这能怪她吗……谁知道21世纪还有如此复古的绑架手法啊喂!
谁能想到什么黑客信息都不管用。
绑架阮意只需要用绑架小孩那样最朴实的方法,冰淇淋诱惑。
阮意扭动着被麻绳捆成粽子的身体,绑匪显然高估了她的体重,手腕被勒出两条红痕,连呼吸都带着压迫感。
“呜呜!”阮意试图发出求救声,却只换来绑匪小弟的嗤笑。
“呵,省省力气吧大美人,你喊破喉咙也没人会—— ”
“呸!” 话音未落,阮意突然猛一仰头,用力一吐,把臭甩抹布甩到男人脸上。
一块小小的布哪里堵得住人的嘴,电视剧看多了吧。
“救命啊!!!”女孩刺耳的尖叫震得废弃工厂西处落灰。
绑匪小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被捆成蝴蝶结的大小姐,正用足以掀翻屋顶的嗓门喊出唱山歌的语调。
“抓变态啦!有人逼我玩SM!”
“给我闭嘴!”绑匪小弟手忙脚乱扑过来,手指还没碰到阮意的下巴,仓库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阮意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想认清绑匪究竟是谁,可男人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纯黑色的头套紧紧包裹着容貌。
绑匪小弟僵在原地,语气慌张。
“大哥...她、她太吵了...”
“废物。”男人抬脚毫不犹豫地踹飞了椅子。
阮意重重摔在水泥地上,后腰撞得生疼。
没等她反应,男人的皮鞋己经碾上她纤细的手腕,麻绳被碾进女孩柔软的皮肤,钻心的剧痛让她顿时不敢再耍做任何动作。
“阮大小姐,你不是很厉害吗?”
男人俯下身,恶臭的烟酒味喷在她脸上。
“怎么现在,半死不活的?”
男人突然攥住她的头发猛地往后扯,阮意被迫仰起脸,正撞进那双无比怨毒充满恨意的眼睛。
阮意己经疼得泪流满面。
怎么会有人这么恨她?就算她是恶毒女配人设,可她根本没伤害过谁,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唯一害过的人还是傅妄,这个人显然跟傅妄没任何关系。
“你、究竟是谁?” 阮意也不想当傻子,但是她这次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
男人探进阮意口袋,拿到她的手机,屏幕映对准女孩苍白的脸,解锁声响起。
阮意下意识想要制止,却被绑匪反手将脸按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石子硌得脸疼。
呜呜呜,他爹的……好疼,她要是被撕票了怎么办?
她的浏览记录还没删呢,要留清白在人间呀 (T▽T)
阮某人己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独自一人苦中作乐,毕竟是第二次要死了。
“小意,怎么啦?”听筒里传来母亲温和的声音。
“阮瑛,看看这是谁?”男人明显压着嗓子在隐瞒真实的声线,他将手机开成外放。
手机里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你想干什么!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这是阮意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声音近乎崩溃。
“我想要的不多,二十亿,明晚十点送到废弃码头。”
阮意震惊得瞪大双眼。
二十亿现金!不多?这个脑残绑匪知不知道这是可以装多少个箱子的钱?
她哪里值这么多钱啊!
“我给!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女儿!”
母亲的声音几乎是毫无犹豫。
男人似乎是没料到母亲会同意的如此之轻易,明明威胁成功了,头套下的面目却更加狰狞扭曲。
他挂断了电话,一脚踹向阮意的小腿,“阮瑛这个贱人,要拿二十亿救你倒是随随便便答应了?”
阮意疼得眼泪不停往下掉。
天杀的,她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她真的快痛死了。
从没受过这般对待的女孩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的疼痛,她己经疼得有些意识模糊。
她再也不吃冰淇淋了……再也不吃了。
轰然的巨响撕破了工厂内的寂静。
一辆兰博基尼Urus像失控一般撞破工厂铁门,飞溅的铁屑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弧度。
阮意有些心疼这么好的车。
驾驶座车门猛地甩开,男人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下车,猩红的双目只剩杀戮。
绑匪似乎被吓得有些僵硬,可他看清了车上下来的人。
“沈峋,就你一个人?”男人笑着踩住绑着阮意的凳子。
"信不信我现在就——"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袭来,男人的拳头带着破空声重重砸向他的面门,巨大的冲击力首接将人掀飞出去,撞得身后铁架轰然倒塌。
绑匪瘫在满地破碎中,下巴以诡异的角度歪斜着,鼻腔与嘴角涌出的鲜血浸湿了头套。
还未等他发出惨叫,沈峋己经上前,膝盖狠狠抵住他胸口,骨节分明的手掌掐住对方脖颈。
“你管管我啊!有人在运走我啊喂!”
阮意崩溃地大叫,此时几个小弟正在偷偷摸摸把她拖走。
沈峋急忙转头,瞳孔彻底收缩成冰刃般的针点。
“操!”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后果。
家差点被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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