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这会儿都该下电梯了，你还不去洗澡吗？”
“啊？喔！”
姚渊在大门旁呆了近五分钟，首到景清澜觉得外面安静得蛤人，怀疑妈妈舍不得爸爸一块儿走了。
从卧室出来才发现「望夫石」一样的她。
“妈妈…对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需不需要我改口叫爸爸？”小萝莉聪明得很，随时可以切换称呼。
“随你喜欢吧，我不介意。”姚渊退回卧室，“接下来妈妈，呃…我洗澡了。”
景清澜：“……”
她好像知道「姚凝儿」壳子里的人喜欢被自己作何称呼了。
姚渊心不在焉地来到浴室，半托管模式地脱衣服。几乎和女儿同款式的背心和裤衩微微汗湿，两套脏内衣放在一起竟然毫无违和感。
该说不愧是母女吗？
但是谁家母亲内衣还是背心款的！
她像个发条机械一样洗着澡。姚凝儿不油不干的头发不需要天天洗，长发盘一下再戴只浴帽，然后洗脸洗身体。
嗯…平坦的身材、平静的内心。
洗完澡的姚渊才发现一首走神的自己竟然没有带换洗的内衣进浴室。
靠近磨砂玻璃偷看一眼，床上有只大粉团子在折腾她的智能手表，是景清澜本澜。
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偷偷全果着出去拿新内衣应该不成问题。
于是姚渊安静地打开浴室门，狗狗祟祟地猫着身子踏出卫生间。
“妈妈你…哇！”没想到景清澜零帧起手，一道锐利的视线扫过来，惊喜得张大嘴巴。
这有如白玉雕铸的美人就是她的妈妈，加上公子无双的爸爸，自己未来可期。
“你别看！”姚渊嗓音都尖锐了起来，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冒出热气，蒸得皮肤白里透红。
“哇！！”小萝莉完全沉浸在红粉佳人的美貌和对自己的畅想中，听不进一个字。
无公害零包装的少女火急火燎地找到背心裤衩穿好，穿睡裙的时候还套反了，重新穿了一回。
脱离魅惑Debuff状态的景清澜这才清醒地鼓励道，“妈妈别害羞呀，你真的很漂亮。”
“我谢谢你！”姚渊笑得比哭还难看。
“呃…妈妈要笑就好好笑，要哭也认真哭，不要搞怪。”小萝莉突然正经。
“啊？为什么？”
“因为爸爸说，妈妈笑起来很好看，哭起来也很好看。”
希望那个哭是正经的哭。
啧…正经的哭好像也不值得希望。
景清澜补充道，“每次爸爸想要妈妈哭给他看的时候，澜澜都会被赶到自己房间睡。”
姚渊：“……”
草率了，还是正经的哭更好。
……
再次躺到床上，姚渊想到了这会儿应该己经到家的景凝儿。
如果他洗澡比较快的话，现在可能在写实习计划。
要不要问一下呢，她看着安静的聊天界面，心里犹豫着。
“妈妈是想爸爸了？”景清澜像颗航空炸弹一样落在她身边，在被子上砸出一个「弹坑」。
“这话说的…也没错吧，不知道给他添了多少麻烦。”姚渊没有否认。
在她还是景渊的时候，从小到大也没少逞强，赶鸭子上架地做很多事情都是现学现卖，吃了不少苦头。
希望「她」不是这样的。
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头像…没错，他们在离开平陵侯也没有把社交账号换回来，而是选择完全交换彼此的人际关系。
姚渊戳了下头像变成大图，图片内容是星空下的大海，大海的「边缘」像一道瀑布。
但只有作者本人知道，「瀑布」底下是无尽的深渊。
看得有些出神，不小心点了下屏幕退出大图；想再欣赏欣赏于是再戳一下头像。
结果不知是手抽了还是怎么回事，触发了社交软件的「拍一拍」功能。
她浑身一激灵，这项操作可不准撤回的。
于是很快，对方的消息就过来了。
〔景〕：？
没办法，硬着头皮回复吧。
〔姚〕：你那边怎么样，没什么不愉快吧？
〔景〕：一切顺利。刚洗完澡，准备动工，争取两小时内完成。
姚渊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两个小时就是十一点半。
对大学生来说是正常的休息时间，对以前的景渊来说是进入深度睡眠的时间。
对天才计算机少女来说呢？
总不会是养生时间吧。
〔姚〕：不要嫌我啰嗦，你真的不需要帮助吗？
〔景〕：不需要，你更需要睡好你的美容觉，我的身体一熬夜就容易脱发。
呃…确实，刚互换灵魂的那几天没休息好，一天能掉十几二十根。
〔景〕：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头发！头皮可是我全身上下唯一有毛发的部位了！
姚渊：?.?????.?
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景〕：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专心写了，我也不想现在用的身体变成秃头。
看起来真的有自信在十二点前睡觉的样子。
〔姚〕：好吧，那你加油。
〔姚〕：(??????)?? ?
〔景〕：……
〔景〕：嗯，晚安。
〔姚〕：晚安～
熄灭手机屏幕，姚渊从平板支撑的趴姿翻了个面，躺平看暖色灯光笼罩的天花板，意外的有点满足。
“妈妈你在笑什么？”景清澜朦朦胧胧地问了句。
“嗯？”姚渊嘴角一僵，“我笑了吗，可能是因为他那边很顺利吧。”
“原来是不担心爸爸了呀。”小萝莉嘿嘿一笑。
“呃…对！毕竟父亲的要求对我本人来说都不算轻松。”姚渊没什么好否认的。
景枫一个政策性银行的副行长，业务骨干，专业素养绝不是景渊这种在校大学生能轻松应对的。
更别说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
对姚凝儿的了解明明还停留在计算机天才的大众印象上，现在居然因为对方的自信而放松下来了。
有点…不可思议。
“呼～哈～妈妈，澜澜困了，我们睡觉吧。”小萝莉打了个巨萌的哈欠，快睁不开眼了。
“我们，嗯…好。”姚渊犹豫了几秒，很快便再无心防。
熄灯。
- - - -
【小剧场时间】
姚渊：所以，区分一个计算机高手是不是天才的标准…
景凝儿：就是看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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