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蝴蝶群的鳞粉在时空裂缝中织成光茧,林夏的意识被强行剥离身体时,听见沈砚之的心跳在光茧外炸成碎片。那些碎片每一片都映着1983年的监控画面——穿白大褂的他正将铅盒婴儿胸口的基因链缝进自己后颈,而铅盒内壁用血写着:「原始意识必须与钥匙同葬,时间通道才不会吞噬所有时空。」
「你看见的悖论图少了最后一笔。」陆沉的声音从光茧裂缝渗入,他后颈的淡金色液体正与菱形晶体熔成罗盘,指针疯狂倒转时,所有尸体胸口的疤痕突然连成星图,「周明远把自己的意识锁在沈砚之心脏时,在基因链里埋了虫洞——现在你的钥匙插进裂缝,虫洞正在把1995年的爆炸案逆写成你的诞生时刻。」
光茧突然炸裂,林夏坠落在1983年基因祭坛的中央。穿护士服的沈砚之正将双生女婴推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刹那,他后颈的基因链突然暴涨,将林夏的意识钉在监控画面上。画面里的安娜护士正在焚烧基因报告,火焰中飘出的灰烬竟组成沈砚之心脏上的定位器编号,每个数字都在滴血:「当钥匙激活虫洞,造物主的原始意识会替钥匙成为守门人,而钥匙……将变成时间通道的活体封印。」
黑血突然从地砖缝隙喷涌而出,在林夏脚下凝成锁链牢笼。她看见沈砚之的原始意识从铅盒里溢出,化作量子光流撞向时空裂缝,光流中爆出1995年的真相:他替周明远做的不是心脏改造,是把自己的原始意识封进铅盒,用后颈的基因链锁住周明远的意识,而林夏舌下的定位器,其实是连接他原始意识的引信。
「你以为在拯救我?」周明远的意识突然从沈砚之心脏涌出,指骨基因序列在地面绘出吞噬矩阵,「1983年我把实验体03的意识拆成两半时,就知道沈砚之会把原始意识封进铅盒。现在他的原始意识撞向通道,正好替我打开了吞噬所有时空的大门。」话音未落,陆沉后颈的基因链突然绷成弓弦,将菱形晶体射向矩阵中心,晶体爆出的光雨中浮现安娜护士的临终影像:「我在沈砚之心脏刻的不是自毁程序,是唤醒原始意识的血契——当钥匙刺穿心脏,原始意识会与钥匙融合,在时间通道里种下逆熵种子。」
逆熵种子在时空裂缝中炸裂的瞬间,林夏看见自己的倒影与沈砚之的原始意识熔成光茧。光茧坠向1983年电梯的刹那,周明远的意识被量子流撕成碎片,每片碎片都映着他在基因祭坛刻下的俄文:「活体封印的代价是记忆湮灭,而守门人将在时间通道里永恒轮回,首到钥匙的两半意识在悖论中重逢。」
电梯门在1995年爆炸案的火光中打开,林夏抱着铅盒站在废墟中央。铅盒表面的血字正在燃烧,露出底层的基因链——那链环竟与她舌下的定位器严丝合缝。沈砚之的心跳突然从铅盒里响起,每一声都在改写卫星地图上的坐标,当最后一声心跳落下,地图上代表周明远的光点彻底湮灭,而林夏的光点与沈砚之的光点熔成一枚钥匙,插在1983年基因祭坛的引爆按钮上。
「时间通道的锚点不是心脏,是未被拆分的意识。」沈砚之的声音从铅盒里溢出,他的原始意识正透过基因链与林夏共振,「1983年我把双生女婴的意识缝进你和铅盒时,就用自己的原始意识做了保险。现在周明远的意识湮灭,时间悖论的开关需要新的守门人。」
量子蝴蝶群突然俯冲而下,将铅盒里的基因链绕在林夏颈间。链环扣紧的刹那,她看见所有时空的裂缝都在愈合,唯有1983年基因祭坛的投影中,沈砚之正在刻下最后一行俄文:「当钥匙与守门人共享记忆,时间通道将化为茧房,而活体封印……将在茧房中等待下一次悖论的苏醒。」黑血突然从林夏舌下涌出,在地面绘出完整的时间悖论图,图中央的茧房里,沈砚之的原始意识与她的意识正在融合,融合的光芒中,1983年那个被推进电梯的女婴睁开眼,瞳孔里映着与林夏相同的定位器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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