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黑，风很大。
江州金融大厦像一根插进天际的针，玻璃幕墙映着霓虹灯和星星，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韩立和张强穿着黑西装，胸前挂着“华信投资顾问公司”的工牌，站在旋转门前，看起来和平常访客一样。
但他们知道，这身衣服下藏着的是即将搅动局势的行动。
“苏菲，情况怎么样？”韩立低声对着领口上的麦克风问。
耳机里传来少女的声音：“安保系统己经绕过，你们现在可以走B区电梯首接上顶层，路上不会被拍到。”
“收到。”韩立点点头，看了眼张强，“走吧，该进去了。”
他们穿过大堂，地面是光滑的大理石，脚步声清脆。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水味和电子设备的味道。
到了B区电梯间，门刚关上的一瞬间，韩立按下暂停键——世界一下静止了，连风都停了。
他快速脱掉西装外套，从背包里拿出两套深灰色制服，递给张强一套。
“快点换，时间不多。”他说着，把一个信号屏蔽器贴在电梯井内壁上。
张强一边换一边问：“这样就能混进去？”
“不止。”韩立说，“苏菲己经给我们伪造了身份资料，只要不出错，没人会怀疑我们。”
恢复时间后，电梯继续上升，最后停在顶层。
门开时，暖风吹了过来。
大厅灯光亮得刺眼，几个保安例行检查证件，看到他们的制服，只随便看了一眼就放行了。
“看来没问题。”张强松了口气。
韩立没放松：“别急，真正的麻烦还没开始。”
会议室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衣的人，眼神锐利，一看就不是普通保镖。
韩立假装整理衣服，悄悄启动加速能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个小监听器塞进了讲台下面。
“搞定了。”他在心里说。
会议室内坐满了人，气氛紧张。空调送风口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观察西周。
主位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神情严肃，一举一动都很稳。
他旁边的银色长裙女人五官精致，但眼神很冷，像是随时能伤人。
韩立察觉到两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波动。
——他们是真正拥有时间暂停能力的人！
他心里一紧，还好准备充分，不然真危险。
会议开始，男人宣布议题：“‘逆时盟’清除计划和‘影蛇’任务汇报。”
听到“影蛇”，韩立眼神变了。那是张强三年前失踪前用的代号。
张强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会议继续进行，韩立一边听，一边注意每一个细节。
他知道这些信息对苏菲来说很重要。
就在一个人准备发言时，一个女人突然开口：“等等，‘影蛇’怎么没来？”
整个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有人咽了口水，声音都能听见。
韩立心跳加快，她一定发现了什么。
另一边，那个穿银色长裙的女人微笑着说：“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空气仿佛变重了。
韩立摸出口袋里的按钮，随时准备动手。
下一秒，他按下了暂停键。
时间停止了，所有人都定格在原地。
韩立迅速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全息投影装置，按下开关，一道光打到中间位置，一个和“影蛇”一模一样的影像出现，低头看文件。
张强小声问：“能骗过去吗？”
“不知道。”韩立说，“但至少能拖几分钟。”
几秒后，时间恢复。
那女人皱眉看着“影蛇”，没再追问。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但韩立知道，这只是开始。
“走。”他对张强说，两人借着换水的机会离开会议室。
走廊灯光冷白，地毯吸音，脚步声几乎听不见。
他们快步走向安全通道，经过一间通信室，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电子音：
“……‘时间观测者’下周亲自前往江州，清理不稳定因素……目标包括：‘时停者07’、‘黑客少女’、‘叛徒影蛇’……”
韩立立刻录下这段话。
“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更强。”他说。
张强脸色难看：“我以为‘时间观测者’只是传说。”
“现在不是了。”韩立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把这些情报交给苏菲。”
他们避开监控，一路下到二层。
电梯不能用了，只能走楼梯。
黑暗中，脚步声回响，心跳清晰可闻。
快到一层时，韩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陌生来电。
他看了眼号码，是一串乱码。
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你是谁，别插手这件事，否则你会后悔。”
说完就挂了。
韩立站着没动，手捏得有点紧。
但他没有慌，反而笑了笑。
他按下暂停键，在手机背面写了一行追踪代码，只有“财富掠夺系统”才能识别。
“你想查我？”他低声说，“那就来吧。”
恢复时间后，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和张强一起走出大厦。
夜风吹过来，霓虹灯照着街道，车流不断，城市依旧喧嚣。
而属于他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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