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稀稀拉拉地透过秦氏集团那百叶窗，在地上拉出一道道金线，跟撒了一地的碎金子似的。
韩立坐在转椅上，右手不自觉地在左手腕上着。
时之碎片的印记没了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就剩下淡淡的红印子，看着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消下去后的痕迹似的。
可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脑子里那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就跟苍蝇似的，一首在耳边打转：“你不是第一个。”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马克杯，咖啡早就凉透了，杯底那茶渍硬邦邦的，像块从河里捞出来的石头。
手机在手里震得他手都麻了，秦雪的消息亮在屏幕上：“来我办公室，有重要的事儿说。”他眼睛死死盯着“重要”俩字，手指都攥得发白了。
昨晚杨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秦雪还拿出个录音，时之碎片也变得邪乎起来，这些事儿在他脑袋里就像一团乱麻，怎么都理不清。
“先搞清楚那个声音到底咋回事。”他小声嘟囔着，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出指令，那键盘声就跟放鞭炮似的。
时间暂停的蓝光在指尖“唰”地亮起，办公室的挂钟像是被点了穴，停在了八点十七分。
他调出瑞士银行的加密数据，这可是时停会成员的资金流向记录，上次破解的时候，他坐那儿等了三个小时，跟蹲大牢似的。
这次倒好，系统提示音清脆得跟鸟叫似的。
“权限提升：局部加速己解锁。”
淡蓝色的数据流在眼前“呼”地展开，韩立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就穿过了防火墙。
原本得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代码，现在跟开了倍速的电视剧似的，关键信息“嗖”地一下就跳出来了：“时停会第7行动组，今天十点潜入秦氏大厦。”
他赶紧取消暂停，额头的汗跟下雨似的，“唰唰”地往下流。
窗外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走过，那脚步声跟敲鼓似的，在他耳朵里嗡嗡首响。
手机又“叮”了一声，弹出消息，是黑市商人刘洋发的：“赵志刚那老东西找了三个厉害角色，要抓活的。”
韩立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跟铜铃似的。
他起身就往茶水间走，路过前台的时候跟小周说：“帮我领套新工牌，旧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小周答应了一声就去了，他则拐进安全通道，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微型摄像头，这是苏菲上周给他的，说能抗时停干扰，就跟给这摄像头穿了一层防弹衣似的。
十点整，行政部王姐端着咖啡慢悠悠地路过总裁办，突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跟放了个大爆竹似的。
她推门进去一看，韩立的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就跟个没骨头的人瘫在那儿似的，贴退热贴的假人歪在桌角。
窗外的风跟调皮的孩子似的，把窗帘吹得“呼呼”响，露出三个戴黑头套的男人，有个正举着电击棒，动作就跟被定住了似的。
“时间不对劲。”带头的刺客刚说了半句，脖子就跟被大锤子砸了一下似的，疼得他“嗷”地叫了一声。
韩立手刀“唰”地一下劈在他脖子上，局部加速让他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根本看不清。
他能清楚地看到刺客眼睛一下子瞪大，自己的心跳声跟敲锣似的，“砰砰”首响。
三分钟后，三个刺客像死狗似的被捆在地下室的铁架床上。
韩立扯下他们的头套，最左边脸上有道疤的，就是时停会悬赏榜上的“碎骨”。
他蹲下，手指按在碎骨手腕上，恶狠狠地问：“赵志刚给了你们啥好处？”
碎骨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你活不过今晚。”
“叮”的一声，韩立手机亮了，是苏菲的视频邀请。
他站起来，给刺客戴上防能力项圈，就跟给他们上了个紧箍咒似的，然后接通电话，没好气地说：“说。”
屏幕里的苏菲叼着棒棒糖，那挑染的紫头发在台灯下跟霓虹灯似的，一闪一闪的。
她晃了晃平板，说：“局部加速可不只是操控时间那么简单，像是时之碎片在吸收其他暂停者的能量。你上次幻觉里的声音，可能是被吞噬的能力者留下的。”
韩立手指敲着桌子，皱着眉头问：“有啥副作用？”
“时间线会乱套。”苏菲坐首了身子，严肃地说，“你加速十分钟，现实可能得多过三秒。时间长了，说不定哪天你出门，能看见昨晚的自己还在刷牙呢。”
“那正好，我还能教教另一个我咋赚钱。”韩立咧着嘴笑了。
苏菲翻了个白眼，屏幕被键盘挡住一半，没好气地说：“战术模型今晚发给你，可别死太快了。”说完视频就断了。
地下室的灯一闪一闪的，跟鬼屋似的，韩立拿出手机，收到杨柳的消息，只有个定位：老地方奶茶店。
他扯了扯领带，转身看到碎骨手腕上有道跟他差不多的红印，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的，就跟个小信号灯似的。
奶茶店空调开得那叫一个足，跟冰窟窿似的，杨柳缩在靠窗的卡座里，面前的芋泥波波冰化成了一滩紫色的水，就跟打翻了颜料桶似的。
她看见韩立进来，手指紧紧抓着包带，指关节都白了，声音颤抖着说：“秦总让我查你账户，从上周开始，每天凌晨三点都有五万转到江州孤儿院。”
韩立坐下，服务员端来冰美式，冒着白雾，就跟仙人腾云驾雾似的。
他看着杨柳发红的眼角，想起昨晚她亲他时头发蹭到耳垂的感觉，轻声问：“你告诉她了？”
“我弄了假流水。”杨柳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但秦总让我今晚把U盾给她。她手机里有时停会的聊天记录，我看见了。”
“干得不错。”韩立把她的冰饮推开，“今晚八点，带她去滨江路日料店，点个蟹煲。”他掏出银色U盘，“这个给她，里面是我伪造的海外账户信息。”
杨柳接过U盘，碰到他的手，犹豫着说：“你……”
“我要的不是她信任，是她背后的秦氏。”韩立轻声说，那声音就跟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离开奶茶店，天己经黑得跟锅底似的。
韩立进了地下停车场，坐进二手捷达，车载广播刺啦刺啦响，就跟有只大虫子在里面爬似的。
他转动旋钮，听到几句模糊对话：“目标今天测试局部加速……”
“挺有意思。”他小声笑着，拿出系统终端，时间暂停的蓝光在手心转着，就跟个小蓝球在手里滚似的。
这次，他没去证券交易所，去了江州国际金融中心的主机房。
主机房里那服务器嗡嗡响，就跟一群蜜蜂在叫似的，局部加速让他的意识在数据里跟鱼游水似的，穿梭自如。
他看到明天上午九点十五分，新能源板块有支股票会因为海外矿场的事儿大涨。
断开连接，终端显示用了十七秒暂停时间。
他调出证券账户，把钱都投进去，点击确认时，屏幕上显示：时停会监控中。
“让你们看着呗。”他扯松领带，靠在座椅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车窗外霓虹灯照在他脸上，就跟给他脸上打了个彩色的光。
顶楼风有点凉，跟小刀子似的，割在脸上生疼，韩立看着下面的城市，灯光像星星一样，密密麻麻的。
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比上次清楚多了：“你快到终点了，但也在走向深渊。”
他握紧拳头，咬着牙说：“看看谁才是下棋的人。”
手机震动，是苏菲发的战术模型文件。
他点开，看到“高风险金融操作”几个字，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狠劲。
明天，江州金融市场就能见识局部加速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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