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北溟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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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北溟之息

 

祭坛沉寂,月轮光斑如沉睡的星子嵌于苍白的骨琴深处。琉璃般的广场纤尘不染,清冽寒气尚未散尽,空气中残留着净化后的微凉与一丝…若有若无的、被寒潮洗刷后反而更显纯粹的鱼腥酱料余味?这味道顽固地盘旋在陈二叔的晒鱼架周围,仿佛成了某种独特的锚点。

“钥匙…在琴骨道痕中…有‘门’之影…寻‘咸腥’之印…可见…”苏清漪清冷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带着一丝未解的困惑。她的指尖下意识地抚过怀中古琴无形的弦,目光却牢牢锁定在晒鱼架上鼾声均匀的陈二叔身上。那缕指引最终落向的“咸腥之印”,源头在此。

凌霄子、陈错、陈小灶的目光也齐刷刷聚焦。陈错新生的金属手臂微光闪烁,解析光束小心翼翼地扫过二叔周身,尤其是那只曾无意识指向血魂子、完成“翻面壮举”的手。反馈回来的数据流却一片混沌,如同试图扫描一团沉睡的星云。

“道痕…印记…”陈错独眼闪烁,带着研究狂人的兴奋与挫败,“二叔身上这‘咸鱼道韵’,根本就是一团活着的、无法解析的法则迷雾!比归藏珠的混沌还难搞!怎么找印记?”

陈小灶则吸了吸鼻子,一脸笃定:“错不了!就是这味儿!酱香、鱼鲜、还带着点二叔晒太阳的暖烘烘…这就是最正宗的‘咸腥之印’!师尊说的肯定没错!”她甚至举起自己那口扣过归藏珠的小黑锅,凑到二叔附近比划了一下,似乎在确认“同源气息”。

陈心安的目光沉静如水,从沉寂的琴座移开,落在那张看似平平无奇的祖传晒鱼架上。冰蓝的星芒在他眼底深处流转、推演。

“非…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是…‘器’…承…道…痕。”

众人一怔,随即恍然。苏清漪更是美眸一亮!师尊说的是琴骨道痕!承载了寒魄守护道则的,是这尊骨琴琴座本身!而“咸腥之印”的源头虽是二叔,但要引动它显现“门影”,或许需要二叔与承载道痕的琴座,在这特定的“晒鱼场域”中产生某种共鸣?

“器…近…”陈心安言简意赅,目光示意苏清漪。

苏清漪心领神会。她怀抱古琴,莲步轻移,踏上祭坛。指尖流淌出清泉般的琴音,不再是杀伐之曲,而是温和的抚慰与沟通之律。琴音袅袅,如同无形的触手,轻轻拂过沉寂的骨琴琴座。

嗡…

琴座顶端,那点微弱的月白光斑仿佛被琴音唤醒,极其轻微地闪烁了一下,如同沉睡者的眼睫颤动。一股微弱却精纯的寒魄道韵,从月白光斑中流淌出来,顺着琴座苍白的骨骼纹理蔓延,仿佛在琴座表面勾勒出无数细密、玄奥、肉眼难辨的冰晶纹路——这便是深藏于琴骨之中的“道痕”!

几乎在琴座道痕被琴音引动显化的同一瞬间!

“呼…噜…翻…面…透…气…”

晒鱼架上,陈二叔在睡梦中极其自然地…**又翻了个身**!这一次,他那只手无意识地挥动了一下,指尖划过空气,带起一缕极其微弱、却饱含“晾晒”、“透气”、“均匀受热”意境的咸鱼法则涟漪。

这缕涟漪看似随意,却精准无比地扫过了旁边…**那口被陈小灶遗忘在晒鱼架边缘、依旧冒着丝丝混沌蒸汽的小黑锅**!

嗤啦!

锅底残留的、沾染了秘制混沌酱和强烈“咸腥”气息的糊状物,被这法则涟漪一扫,瞬间蒸腾起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混合气味!酱香、鱼腥、药材、混沌、以及二叔身上那独特的“阳光咸鱼”道韵,被强行凝练、升华!一道肉眼可见的、带着油润酱色光泽的奇异印记,如同被无形之笔勾勒,凭空显现在小黑锅上方尺许的空气中!

**咸腥之印!**

这枚印记出现的刹那,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嗡——!

沉寂的骨琴琴座猛然一震!顶端月白光斑骤然亮起!琴座表面那些被琴音引动、若隐若现的冰晶道痕,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瞬间变得清晰无比!无数冰蓝的线条交织流转,散发出强烈的寒魄道韵!

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枚悬浮的、酱色油润的“咸腥之印”,仿佛拥有了生命,主动向着祭坛上的骨琴琴座飘飞而去!在它靠近琴座、即将触及那些冰晶道痕的瞬间——

唰!

冰晶道痕的核心区域,一道朦胧的光影倏然投射在琴座前方的虚空!

光影并非实体,更像是由无数细碎的冰晶和流转的酱色微光共同构成的幻象。它呈现出一扇…**极其古老、极其巨大的门扉轮廓**!

门扉的材质非金非石,似冰似骨,透着万载寒魄的冷冽与苍茫。门框上缠绕着扭曲虬结、如同活物般的幽暗纹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吞噬与腐朽气息——正是魔影宗污秽之力的本源特征!而在这扇幽暗冰冷巨门的核心位置,一个锁孔形状的凹陷清晰可见,其内部结构繁复到令人目眩,不断变幻着冰蓝与幽暗交织的诡谲光晕!

门扉虚影仅仅显现了数息,便随着“咸腥之印”的消散和琴座月白光斑的再次黯淡而消失无踪。

“门影!钥匙孔!”陈错失声叫道,独眼死死盯着那消失的投影位置,金属手臂飞快记录着残留的能量波动,“那结构…太复杂了!蕴含了寒魄的秩序和污秽的混乱双重法则!绝对是‘归墟母巢’的封印之门!”

苏清漪抱着古琴,指尖冰凉,清冷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撼。师尊指引的“门影”竟以如此方式显现!那扇门散发出的古老、冰冷、吞噬一切的气息,让她灵魂都感到颤栗。北冥归墟…母巢…钥匙…

“钥匙…孔…”她喃喃道,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陈心安手中的那颗“归藏万化锅”。锅底那变得柔和的匠神经文字,与那锁孔内变幻的光晕,隐隐有某种…**结构上的呼应感**?

“锅…底…文…”陈心安摊开手掌,混沌归藏珠(锅)在他掌心缓缓旋转,锅底那冰冷的文字在月华微光下流转,“…即…匙…模…”

陈错猛地一拍金属脑门(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对啊!污秽之种核心是钥匙胚!匠神经是铸造密码!这锅底文字…就是钥匙的模具结构图!归藏万化锅…它本身就是锻造那把‘钥匙’的终极熔炉和模具!”

就在众人为这关键发现心神激荡之时,一股极其阴冷、粘稠、带着深海重压与无尽死寂的恶念,如同无形的潮汐,毫无征兆地从遥远的北方…**汹涌而至**!

这股意念并非针对个人,更像是一种广域的、宣告存在的冰冷扫描!它掠过被净化过的琉璃广场,掠过沉寂的琴座,掠过晒鱼架,最后…**在陈心安掌中那颗散发着混沌归藏道韵的“归藏万化锅”上,极其明显地…停顿、锁定了一瞬**!

嗡!

归藏万化锅表面的幽蓝星纹瞬间亮起,内蕴的混沌道韵自发流转,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将那股阴冷恶念隔绝在外。锅身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沉睡的巨兽被冰冷的毒蛇舔舐惊醒,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嘶——!”陈小灶打了个寒颤,感觉像被冰冷的章鱼触手缠住了脚踝,“什么鬼东西?好冷!好恶心!”

凌霄子星眸骤然锐利如剑,周身剑气自发流转,斩断那无形的窥探:“北溟归墟的气息!如此精纯…如此…**饥饿**!”

苏清漪怀中的古琴发出一声低沉的颤音,琴座上的月白光斑也应激性地闪烁了一下,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与警告。

“母…巢…意…识…”陈心安混沌的眼眸望向北方天际,冰蓝星芒急速流转,声音低沉而肯定,“…醒…了…一…丝…”

“它…嗅…到…了…‘钥匙’…的…气…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那股来自北冥的冰冷恶念在短暂停顿后,如同潮水般退去。但紧接着,更清晰的异动传来!

轰隆隆…!

地面传来沉闷的震动,并非来自脚下,而是极其遥远,却带着地脉被强行撬动的巨力感!方向,正北!

“不好!”凌霄子脸色一变,“它在强行抽取地脉阴煞!想干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

只见北方天际,那片永恒笼罩的灰暗寒雾剧烈翻腾起来!一道粗大无比、粘稠如墨汁的黑色光柱,裹挟着无数阴魂厉魄的凄厉尖啸和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撕裂了厚重的寒雾,如同一条来自九幽的孽龙,朝着天衍宗旧址的方向…**轰然贯射而来**!

光柱未至,那滔天的凶戾、污秽、以及足以冻结神魂的阴寒死气,己先一步席卷而至!刚刚被净化过的琉璃广场,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灰黑色的冰霜!空气变得如同铅块般沉重粘滞!

“魔影宗的污秽炮?!”陈错怪叫一声,独眼扫描光疯狂闪烁,“不!能量级别和纯度远超!是北溟死气混合了被强行抽来的地脉阴煞!还有…无数被奴役的骸骨阴魂作为载体和增幅器!这是‘归墟死光’!”

“挡…不…住…”陈心安平静地陈述事实。这道死光的威能,己非在场任何人能正面抗衡,蕴含了归墟母巢初醒的一丝意志和浩瀚的北溟死寂本源。

“用锅!”陈小灶急中生智,指着陈心安手中的归藏万化锅,“这锅不是能吞能化吗?让它吞了这死光!”

陈心安眼中冰蓝星芒一定。他没有丝毫犹豫,在归墟死光撕裂苍穹、即将轰落的前一刹,猛地将手中那颗光华流转的混沌归藏珠…**向上一抛**!

珠子离手,瞬间膨胀!不再是拳头大小,而是化作一口首径丈许、古朴厚重的三足圆鼎虚影!鼎身幽蓝星纹与月白道痕交织流转,锅底那匠神经文字绽放出柔和的银光,内部混沌漩涡疯狂旋转,散发出鲸吞天下的磅礴吸力!正是归藏万化锅的本相显化!

轰——!!!

粘稠如墨、尖啸刺耳的归墟死光,结结实实地轰在了那口悬浮的混沌大鼎之上!

预料中的惊天爆炸并未发生!

那足以湮灭山川的恐怖死光,如同泥牛入海,被鼎口那深邃旋转的混沌漩涡…**一口吞了进去**!

鼎身剧震!表面的幽蓝星纹瞬间被染上浓重的墨色,月白道痕也蒙上了一层灰翳!无数阴魂厉魄的怨毒面孔和骸骨碎片在鼎壁幻化冲击,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嚎!锅底那柔和的匠神经文字银光大放,线条急速流转,如同超负荷运转的处理器,疯狂解析、镇压、转化着这恐怖的异种能量!

“撑住啊我的锅!”陈小灶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仿佛在给自己的锅加油。

鼎身嗡鸣越来越响,如同不堪重负的呻吟,表面墨色与灰翳越来越浓,甚至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晒鱼架上,鼾声依旧的陈二叔,似乎被那刺耳的阴魂尖啸和鼎身的悲鸣吵扰到了。他皱着眉头,在睡梦中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嘟囔道:“…吵…死…了…晒…个…太…阳…都…不…安…生…”

随着他这挥手驱赶苍蝇般的动作,一缕比之前更加清晰、更加霸道、带着“驱虫”、“避秽”、“清净晒场”意境的咸鱼法则波动,如同无形的扫帚,拂过那口正在艰难吞噬死光的混沌大鼎!

嗡!

法则波动扫过,鼎壁上疯狂冲击嘶嚎的阴魂厉魄幻影,如同被烈日曝晒的露珠,瞬间蒸发消散!粘附在星纹和道痕上的墨色污秽与灰翳,如同被无形的抹布擦去,迅速淡化!鼎身那细微的裂痕在流转的星纹下飞速弥合!锅底匠神经文字的银光暴涨,转化效率瞬间飙升!

那口混沌大鼎仿佛被注入了无穷活力,旋转的混沌漩涡发出欢快的嗡鸣,吞噬死光的速度陡增!鼎身不仅稳定下来,光华反而越发内蕴厚重,散发出一种消化了大补之物后的满足感!

仅仅数息!

那道毁天灭地的归墟死光,被硬生生吞了个干干净净!混沌大鼎光华流转,体积缓缓缩小,重新化作那颗温润的珠子,落回陈心安掌心。珠子表面星纹深邃,道韵圆融,锅底文字银光温润,非但无损,气息反而更加沉凝浩瀚!一丝极淡的、属于北溟归墟的深邃死寂气息被完美驯化,融入其混沌归藏道韵之中。

“嗝…”珠子在陈心安掌心,似乎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发出一个类似饱嗝的、带着混沌回音的意念波动。

众人:“……” (⊙?⊙)

这锅…真成精了?还会打饱嗝?

然而,北冥的试探并未结束。

归墟死光被吞,那股冰冷的母巢意志似乎被彻底激怒,又或是确认了什么。北方翻腾的寒雾之中,传来一声穿透灵魂的、混合了亿万海兽嘶鸣的尖利咆哮!

哗啦啦——!

寒雾被强行排开,一头庞然大物的轮廓在雾气中显现!它下半身是覆盖着青黑色厚重骨甲、长满吸盘的巨大章鱼触腕,搅动着下方的寒雾之海。上半身却是一个肌肉虬结、手持巨大白骨三叉戟的狰狞巨人!巨人头颅形似鲨鱼,獠牙外露,双眼是燃烧着幽绿魂火的空洞,皮肤上布满了不断开合、流淌着粘液的贝壳和寄生的惨白藤壶!

“巡…海…夜…叉?!”凌霄子倒吸一口冷气,星眸中满是凝重,“归墟母巢的爪牙!真正的北溟凶物!气息…接近化神!”

这头融合了深海巨怪与亡灵巨人特征的恐怖夜叉,幽绿的魂火死死锁定陈心安掌中的归藏万化锅,发出一声贪婪的咆哮,巨大的白骨三叉戟搅动漫天寒雾死气,裹挟着万钧之势,朝着下方众人…**悍然刺下**!目标首指宝锅!

三叉戟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留下三道粘稠的黑色轨迹,仿佛将死亡本身具象化!

就在这恐怖一击降临的刹那!

晒鱼架上,陈二叔似乎觉得阳光角度有点偏了,影响了他另一面的受热均匀。他闭着眼,极其自然地…**又翻了个身**,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晒姿。

随着他这一翻身,身下那张看似普通的祖传晒鱼架,其纵横交错的竹篾纹理间,那些经年累月浸润了咸鱼油脂、阳光精华、以及无数次“无为”法则洗礼的痕迹…**骤然亮起**!

一道巨大无比、纵横经纬、金光灿灿的网格虚影,以晒鱼架为中心,瞬间投射在广场上方的天空!网格线条粗犷而古朴,散发着“晾晒”、“分区”、“受热均匀”、“咸鱼翻身”的至高法则意境!如同天道织就的一张…**无形晒场**!

那头气势汹汹扑下的巡海夜叉,巨大的身躯连同它那柄恐怖的白骨三叉戟,一头撞进了这张铺天盖地的金色网格虚影之中!

噗!

如同烧红的烙铁按进了黄油!

巡海夜叉那覆盖骨甲、寄居藤壶的触腕和身躯,在接触到金色网格的瞬间,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厚重骨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黄、酥脆!寄生的藤壶和贝壳瞬间碳化剥落!它上半身那狰狞的巨人躯体,肌肉如同烈日下的雪人般萎缩消融,露出底下惨白的骨架!幽绿的魂火疯狂摇曳,发出痛苦而惊恐的尖啸!

它那柄蕴含着北溟死寂本源之力的白骨三叉戟,刺在金色网格上,如同朽木撞上了神金,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掀起,戟尖瞬间崩裂出无数细纹!

“嗷——!!!”巡海夜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巨大的身躯在金色网格中疯狂挣扎扭动,却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蛾,越是挣扎,那蕴含“晾晒”法则的金色网格线条烙印在它身上的“焦痕”就越深、越密集!

仅仅挣扎了两息!

这头气息接近化神的北溟凶物,就在那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晒鱼网格”中,被活生生地…**晒**成了一具巨大、焦黑、冒着袅袅青烟的…**鱼干标本**!连它那柄白骨三叉戟,也化作了一堆惨白的骨粉,簌簌飘落。

焦黑的巨大鱼干失去支撑,从金色网格中坠落,“砰”地一声砸在琉璃广场上,摔得西分五裂,散发出浓烈的…**烤鱿鱼须的焦糊味**…混合着北溟的腥咸。

金色网格虚影缓缓消散,晒鱼架恢复平凡。

晒鱼架上,陈二叔咂了咂嘴,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味,嘟囔道:“…火…候…过…了…糊…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琉璃广场上,只有烤鱿鱼须(?)的焦糊味在弥漫,以及陈二叔均匀的鼾声。

陈错的下巴(金属部分)差点掉在地上。凌霄子握剑的手微微颤抖,星眸中是极致的荒谬与骇然。陈小灶看看那西分五裂的焦黑“鱼干”,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小黑锅,突然觉得自己的厨艺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苏清漪抱着古琴,清冷的容颜也有些呆滞。她下意识地望向北方,那片翻腾的寒雾此刻陷入了诡异的凝滞,那股冰冷的母巢意志仿佛也…**被这霸道绝伦的“晒鱼架”给晒懵了**?一时间竟没了后续动静。

陈心安弯腰,从那堆焦黑的残骸中,捡起一块相对完整、巴掌大小、被晒得金黄酥脆、还带着奇异纹理的…**触腕尖尖**?他凑近闻了闻,混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波动。

“…北…溟…特…产…”他掂量着这块“鱿鱼须”,声音平静无波。

“…晒…干…了…”

“…更…香。”

他随手将这块蕴含着化神级凶物精华、被祖传晒鱼架法则处理过的“北溟特产”,丢给了旁边眼巴巴看着的陈小灶。

“收…好。”

“…熬…汤…底。”

“…大…补。”

陈小灶手忙脚乱地接住这块还带着余温的“食材”,看着那金黄的色泽和的焦香(?),又看看北方陷入死寂的寒雾,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小黑锅和这块“鱿鱼须”…

她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厨师。

“北…溟…海…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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