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一脚踢开团部大门,手里的电报捏得咯吱作响。屋里的赵刚、张大彪等人齐刷刷站起来,目光全钉在他那张铁青的脸上。
"五个师团!"李云龙把电报拍在桌上,搪瓷缸子震得跳起来,"岗村这老鬼子还真看得起老子!"
赵刚扶了扶眼镜,拿起电报细看:"从张家口、大同、保定三路合围...最迟一周内完成集结。"他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个大圈,"这是要把咱们包饺子啊。"
魏大勇挠着光头凑过来:"团长,咱跑吧?"
"跑?"李云龙冷笑一声,抓起桌上的山本军刀"唰"地出鞘,"老子还要用这把刀剁了岗村的狗头呢!"刀尖在地图上戳出个窟窿,"传令兵!通知各营连主官,一小时后作战会议!"
一小时后,团部院子里挤满了人。李云龙蹲在磨盘上,手里的树枝指着沙盘:"岗村这招叫'铁壁合围',就是要把咱们困死在这晋西北。"树枝划了个圈,"东边78师团走官道,西边112师团沿河谷,南边最狠——两个装甲联队配属毒气部队!"
张大彪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杀他娘!"李云龙跳下磨盘,"老子偏要在这铁壁上凿几个窟窿!"树枝"啪"地折断在东侧山口,"一营负责这儿,张大彪你给我挖三道反坦克壕,里面埋上铁蒺藜和辣椒粉!"
"二营去野狼谷。"树枝移到西侧,"周卫国,把你那些土坦克全开过去,卡住河谷要道!"
"三营和特战队跟我走南线。"李云龙露出狼一样的笑容,"老子要给鬼子的装甲联队备份大礼!"
作战会议刚散,侦察兵急匆匆跑来:"报告!黑虎军突然占了石门镇,把咱们的粮道断了!"
"赵保田这王八蛋!"魏大勇撸袖子就要往外冲,"老子去剁了他!"
李云龙一把拽住他:"急什么?"转向赵刚,"老赵,你带政治部去做做工作,就说..."他压低声音,"山本一郎要见他。"
赵刚会意:"离间计?"
"这叫废物利用。"李云龙拍拍腰间军刀,"顺便告诉赵保田,岗村己经知道他私通八路的事了。"
夜幕降临,李云龙亲自检查南线防御工事。战士们正在埋设一种新式地雷——用石磨改装的压发雷,专炸坦克履带。
"团长,这玩意儿真管用?"一个新兵怯生生地问。
李云龙没说话,捡起块石头扔向雷区。"轰"的一声,碎石飞溅,假坦克的履带被炸成两截。
"乖乖!"新兵瞪大眼睛。
李云龙拍拍他肩膀:"记住,打坦克要打侧面装甲最薄处。看到这个拉火管没?等坦克过去五米再引爆,专炸屁股!"
回到临时指挥部己是深夜。李云龙刚摊开地图,赵刚就带着一身露水进来:"老李,赵保田上钩了!他答应让出石门镇,条件是咱们帮他除掉岗村派来的监军。"
"想得美!"李云龙冷笑,"告诉他,明晚子时动手,让他的人胳膊上系白毛巾。"
赵刚皱眉:"你真要帮他?"
"帮?"李云龙从兜里掏出个信封,"这是'樱刀组'的密信,正好借刀杀人!"
第二天傍晚,石门镇突然枪声大作。等李云龙带人赶到时,只见镇公所前躺着七八具尸体,其中就有那个日军监军。赵德柱满脸是血地迎上来:"李团长,按约定..."
"约定个屁!"李云龙突然变脸,"把这帮勾结日寇的汉奸给我绑了!"
赵德柱大惊:"你...你不讲信用!"
李云龙甩出那封密信:"看看你叔干的好事!私通'樱刀组',给鬼子递情报!"
原来赵保田早就被"樱刀组"收买,这次"铁壁合围"的情报就是他泄露的。证据确凿,黑虎军顿时内讧,一半人倒戈相向。
兵不血刃拿下石门镇后,李云龙立即命令:"全团换装!把缴获的黑虎军衣服都穿上!"他转向张大彪,"一营连夜开拔,去给78师团'带路'!"
三天后,日军78师团先头部队抵达东线山口。令他们意外的是,一队"黑虎军"正在等候。
"太君辛苦!"穿着黑虎军制服的张大彪点头哈腰,"前面有八路埋伏,俺带您走小路!"
日军指挥官将信将疑,但看到"黑虎军"臂上的樱刀组标记,还是跟了上去。这一跟就跟进了死亡峡谷——两侧悬崖上的滚石和火油桶倾泻而下,78师团先头部队瞬间伤亡过半!
同一时间,西线的112师团也中了计。周卫国派老乡"告密",说八路军主力藏在河谷上游。日军连夜奔袭,结果踩中了埋在河床里的水雷,半个大队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但真正的恶战还在南线。岗村亲率的两个装甲联队来势汹汹,后面还跟着毒气部队。李云龙把主力藏在反斜面,前沿只留少量部队诱敌。
"报告!先锋装甲连己进入雷区!"
李云龙举起望远镜,只见十几辆坦克排成楔形队形缓缓推进。突然,领头坦克猛地一沉——陷进了伪装过的泥沼!后面的坦克急忙转向,却压上了反坦克地雷。
"开火!"李云龙一声令下,隐藏在树林里的土坦克同时开火。这些简陋的家伙虽然打不穿装甲,但喷出的火焰却引燃了坦克外挂的油料桶。
日军阵型大乱。就在这时,风向突变,毒气部队释放的芥子气被吹回自家阵地!岗村见势不妙,丢下部队仓皇逃窜。
"追!"李云龙刚要下令,胸口突然一阵剧痛——旧伤复发了!他强撑着没倒下,"魏和尚...带特战队...去抓岗村..."
魏大勇带人追出十里地,终于在一处断崖边截住岗村。这个老鬼子倒是硬气,拔出军刀就要切腹。魏大勇大刀一挥,军刀应声而断:"想死?没那么容易!"
当岗村被五花大绑押回指挥部时,李云龙己经昏迷不醒。白院长检查后脸色凝重:"伤口感染引发败血症,必须立即手术!"
简陋的手术室里,李云龙在生死线上挣扎。恍惚中,他仿佛听见现代战友的呼唤:"队长...坚持住..."
三天后,李云龙终于睁开眼。赵刚红着眼眶递上一份电报:"总部急电,日军正在策划更疯狂的报复..."
李云龙虚弱地笑了笑:"来得好...老子正愁没练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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