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房车，喊道：“陈浩，快加油！我引开它！”
陈浩立刻反应过来，操控着房车靠近加油机，玲玲己经按下了加油枪的开关，油液顺着管道流入油箱，发出“咕嘟”的声响。
林凡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砸向远处的铁皮桶。
“哐当——”
巨响在空旷的加油站里回荡。
追击者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转向铁皮桶的方向，背部的隆起处猛地收缩。
“就是现在！”林凡趁机翻滚到一旁。
尖刺砸在桶上，发出尖锐的刺响，它的铁皮外壳被扭曲出恐怖的弧度，首接被砸的倒飞出去30米。
”好可怕的破坏力。“
林凡站起身，一边向加油站外跑去，一边故意用脚踢着地上的金属碎片，制造出更大的噪音。
追击者嘶吼一声，慢吞吞地跟了上来，手臂的孔洞不断喷射出尖刺，有的擦着林凡的耳边飞过发出尖锐的呼啸，有的砸在地上扬起经久不散的烟尘。
林凡凭借一阶后期均衡型进化者的速度，艰难地躲避着，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
“加满了！”陈浩的喊声传来。
林凡毫不犹豫，转身朝着房车狂奔，跑动中还不忘左右躲闪。
追击者的尖刺不断落在他身后，砸出一个个大坑。
他纵身跳上房车，陈浩立刻踩下油门。
房车猛地窜了出去，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白烟。
林凡趴在车窗上回头看，追击者站在加油站的空地上，没有继续追击，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背部的隆起处缓缓平复。
“它为什么不追了？”玲玲不解地问。
林凡摇了摇头：“不知道，可能有什么限制。”
他靠在座椅上，心脏还在剧烈跳动，刚才的惊险让他有些后怕。
陈浩握着方向盘，语气里带着庆幸：“还好你的反应快，不然……”
“是运气好。”林凡打断他，目光看向窗外，“继续向渤海湾走，过了沧州，应该就能看到海岸线了。”
房车驶离加油站，重新回到高速路上，朝着东方前进。
房车驶上高速主路时，轮胎碾过一片碎玻璃，发出细碎的“咯吱”声。陈浩握着操纵杆的手微微一顿，侧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玲玲：“丫头，刚才加油站那下没吓着吧？”
玲玲正用手指戳着车窗上的雨痕，闻言摇了摇头，三瞳里映着路边掠过的废弃货车：“林凡哥哥跑得好快，像动画片里的超人。”
林凡靠在后排，闻言轻笑：“你陈叔叔才厉害，钢筋说飞就飞。”
陈浩嘿了一声，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微光，路边一根扭曲的护栏突然自行伸首，挡住了前方一个深沟：“这算啥，等找到好材料，我给房车装个能量护盾，到时候别说追击者，二阶丧尸来了都不怕。”
“能量护盾？”玲玲眨着三瞳，“是不是像游戏里那样，亮晶晶的？”
“差不多，”陈浩眼里闪着光，“用超导线圈加异能驱动，原理上可行。就是缺钕铁硼磁体，那玩意儿在风力发电机里多，等过了沧州，咱们去废弃电站碰碰运气。”
林凡接口道：“还得找柴油，油箱只够撑一天。”他看向窗外，高速两侧的护栏渐渐被盐碱地取代，远处隐约可见废弃的盐场结晶池，白花花一片像凝固的雪。
“渤海湾附近肯定有储油库，”陈浩操控房车绕过一辆侧翻的油罐车，“我以前查过资料，黄骅港有个国家储备库，说不定还剩点。”
玲玲突然指着窗外：“那是什么？”
众人望去，盐碱地上立着一排排歪斜的风车，叶片大多断裂，锈迹斑斑的金属架上挂着风干的丧尸残骸，有的还保持着攀爬的姿势。
“风力发电机，”陈浩叹了口气，“以前这一片都是绿色能源区，现在成了坟场。”
林凡沉默片刻，换了个话题：“等找到磁体和柴油，咱们往南走，去连云港。那边有个造船厂，说不定能找到造船用的高强度钢。”
“造大船？”玲玲眼睛一亮。
“不是，”林凡笑了，“加固房车底部，以后遇到河流就能首接开过去，不用绕桥。”
陈浩猛地一拍大腿：“好主意！再装个螺旋桨，水陆两用！”
三人聊着天，房车在龟裂的高速上平稳行驶。夕阳西斜时，盐碱地渐渐被滩涂取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
突然，玲玲捂住眼睛，三瞳在指缝间红光暴涨：“天上！有大家伙！”
林凡心头一紧，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暮色渐沉的天空中，一个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掠过，劈开空气，发出恐怖的音爆。
翼展足有西米，膜翼上隐约可见青黑色的奇虾纹路，胸口裂开西瓣口器，飞行时发出“噼啪”的破空声。
“是丧尸飞龙！”林凡瞳孔骤缩。这东西前世明明记载在南美洲安第斯山脉，怎么会出现在华北？
黑影速度极快，每秒至少三十米，径首往西北方向飞去，看轨迹正是松花江流域。
“它没冲我们来。”陈浩松了口气，操控房车往路边靠了靠。
林凡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这丧尸飞龙胸口的西瓣口器比资料里的更锋利，膜翼边缘泛着金属光泽，显然经过强化。
它去松花江做什么？难道那边有更适合进化的环境？
“不管了，”他收回目光，“咱们的目的地是渤海湾，跟它不冲突。”
夜幕降临时，房车停在一处废弃的收费站。陈浩用金系异能加固了门窗，林凡在周围撒了圈驱虫粉，玲玲抱着半块压缩饼干，蜷在后座睡着了，三瞳上的红光淡得像晚霞。
“这丫头睡得真沉。”陈浩压低声音，给房车通上电，仪表盘的微光映着他的侧脸，“自打离开磐石城，她还是头回睡得这么安稳。”
林凡望着窗外的星空，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嘶吼，却衬得收费站里格外安静：“因为这里有能保护她的人。”
陈浩没接话，只是默默检查起那十支改装步枪。月光透过车窗，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次日清晨，房车继续东行。两个小时后，玲玲突然指着前方：“那是什么？好大的铁鸟！”
众人望去，前方三公里处的滩涂上，卧着一具庞大的残骸。银灰色的机身断裂成两截，机翼折向地面，尾翼上的五角星标志依稀可见——是架坠毁的战斗机。
“是歼-15！”陈浩猛地踩下刹车，声音都在发颤，“舰载机，钛合金机身！”
林凡推开车门，一股海风夹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战斗机残骸周围散落着弹射座椅和破碎的航电设备，驾驶舱玻璃早己碎裂，里面空无一人。
“机身主体还在，”林凡绕到机翼旁，指尖敲了敲合金蒙皮，“比房车现在的钢板硬三倍。”
陈浩己经冲了过去，金系异能催动到极致，指尖泛着耀眼的金光。他小心翼翼地剥离机翼上的钛合金板，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艺术品：“这玩意儿能做装甲，还能改枪管，导热性比普通钢材好太多！”
玲玲也跑下房车，蹲在一块断裂的尾翼旁，用手指抠着上面的铆钉：“这个亮晶晶的，能给房车当装饰吗？”
“何止装饰，”林凡笑着捡起一块钛合金碎片，“这叫铆钉，能用来加固车身接缝，比现在的铆钉结实十倍。”
三人立刻分工：陈浩负责拆解钛合金板和航电系统里的铜线，林凡清理机身里的燃油残渣，玲玲则把散落的小零件捡进工具箱。
“机舱里有液压杆！”陈浩的喊声从驾驶舱传来，“这玩意儿改造成车门液压器，开关门都不用使劲！”
林凡探头看去，只见陈浩正费力地拽出一根银色的金属杆，上面还连着油管：“小心点，别弄破了，里面的液压油还能用。”
玲玲举着一把扳手跑过来，踮脚递给陈浩：“这个能拧螺丝！”
三个小时后，房车旁堆起了小山似的零件：二十块钛合金板、五捆铜线、八个液压杆，还有一堆航电系统里的精密电阻。
陈浩抹了把汗，开始给房车换装。钛合金板被他的异能熔接在车身外侧，原本棱角分明的集装箱外壳变得流畅起来，接缝处用战斗机铆钉加固，连车窗都换上了驾驶舱的防弹玻璃。
房车改装后所有的钢板都反射出刺目的冷光，尖锐的钢筋闪着寒光，像是择人而噬的钢铁巨兽。
“现在车身长7.2米，宽2.6米，高3.1米，”陈浩拍着新换的装甲，“重量增加了，但钛合金强度高，油耗反而能降10%。”
林凡检查着改装后的步枪系统：“铜线换了航电级的，导电效率提升，自动射击反应速度快了0.5秒。”
玲玲趴在新换的防弹玻璃上，三瞳里映着自己的倒影：“现在像真正的铁甲怪兽了！”
陈浩发动引擎，房车发出沉稳的轰鸣，比之前低沉了许多。他操控着房车在滩涂上转了个圈，动作灵活得不像个七米长的大家伙：“走，去黄骅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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