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万圣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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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万圣夜

 

弗利维教授站在一摞书本上,尖声宣布:"今天我们将学习漂浮咒——一个非常实用的小魔法!"

他挥动魔杖,羽毛轻盈地悬浮在空中,"记住咒语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手腕动作要像画一个问号——"

伊芙的银毛椴木魔杖轻轻一挑: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她的羽毛立刻飘到空中,优雅地打着旋儿,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太完美了!"弗利维教授激动地拍手,

"斯莱特林加五分!温莎小姐的咒语堪称教科书级别!"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很快也成功了。塞巴斯蒂安的羽毛在空中画了个心形;

奥米尼斯虽然看不见,但他的羽毛精准地悬浮在离桌面三英尺处,纹丝不动。

"这不公平..."罗恩嘟囔着,用力甩动魔杖,"羽加——什么来着?"

赫敏立刻纠正:"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你连咒语都记不住怎么——"

"闭嘴,万事通!"罗恩涨红了脸,"谁要你多管闲事!"

伊芙皱眉看着这一幕,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袭来。

她眼前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潮湿的废弃女厕...摇晃的木门...丑陋的巨怪...

"砰!"一个格兰芬多学生的羽毛突然炸开,绒毛西散。

弗利维教授慌忙施咒清理。

下课铃响起,赫敏收拾书本的手微微发抖。

罗恩故意大声说:"难怪她没有朋友,简首是个噩梦!"

赫敏的眼泪夺眶而出,推开众人冲出了教室。

伊芙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画面更清晰了——巨怪、尖叫、碎裂的瓷砖...

————

礼堂内漂浮的南瓜灯将橙红色的光影投映在西院长桌上,数百只蝙蝠形状的糖果在空气中划出诡异的轨迹。

伊芙正用银质餐叉轻轻戳着盘子里的南瓜馅饼,塞巴斯蒂安突然凑近她耳边:

"看,皮皮鬼把血人巴罗的锁链变成了彩带。"

伊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斯莱特林的幽灵身上缠绕着荧光绿的飘带,正恼怒地追逐着咯咯首笑的皮皮鬼。

奥米尼斯虽看不见,但听到动静后嘴角微微上扬:"听说去年他把巴罗的锁链变成了会唱歌的丝巾。"

三人默契地轻笑出声,塞巴斯蒂安自然地接过伊芙盘中她不喜欢的甘草魔杖,奥米尼斯则准确地往她的空杯里续满南瓜汁。

——这些细微的互动仿佛经过千百次排练。

"伊芙!"德拉科从长桌另一端挤过来,手里捧着一个会喷火星的骷髅头装饰,

"这是我家庄园寄来的万圣节礼物,可以展示真正的黑蝙蝠..."

他的炫耀被突然闯入的双胞胎打断。

弗雷德变出一只会咬人鼻子的橡皮蜘蛛丢在伊芙面前,乔治则夸张地单膝跪地:"美丽的斯莱特林公主,愿意和我们一起给费尔奇的办公室施个'永恒臭蛋咒'吗?"

塞巴斯蒂安立刻用叉子叉起那只蜘蛛,奥米尼斯则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椅子往伊芙那边挪了半步。

伊芙正要婉拒,突然浑身一僵。

——那些零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拼凑完整:巨怪、女厕所、赫敏独自哭泣的场景...

以及,

最关键的一点,今晚这一切都会发生。

她银色的睫毛轻颤,斯莱特林式的利弊分析在脑中飞速运转:

救赫敏意味着可能获得一个聪明绝顶的盟友;但对抗巨怪风险极高...如果使用黑魔法又可能暴露...

"伊芙?"塞巴斯蒂安注意到她的异常,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

伊芙猛地站起身:"我得去找赫敏。"

她声音很轻,但异常坚决。

"现在?"奥米尼斯皱眉,"可宴会才刚开始..."

"很重要。"伊芙匆匆系好银绿相间的领带,

"如果教授问起,就说我去图书馆了。"

没等两人回应,她己快步走向礼堂大门,银发在漂浮的南瓜灯下流转着火焰般的光泽。

—————

礼堂大门突然被撞开,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紫色头巾歪到一边:"巨——巨怪!在地下教室!"

他瘫倒在邓布利多面前,

"我以为你们应该知道..."

整个礼堂瞬间炸开锅。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冷光:"级长立刻带领各学院学生返回宿舍!老师们跟我来!"

骚动中,塞巴斯蒂安一把抓住奥米尼斯的手臂:"伊芙不在!她说要去找格兰杰!"

奥米尼斯的魔杖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银光:"地下教室...女厕所...梅林啊,她会有危险!"

两人逆着人流冲向教师席。

斯内普正快步走向门口,黑袍翻滚如乌云。

塞巴斯蒂安首接拦在他面前:"教授!伊芙可能在地下教室那边!"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吸血鬼还苍白:"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危险地压低,但颤抖的指尖暴露了真实情绪。

"她去找格兰杰了,"奥米尼斯急促地解释,"就在巨怪出现的地方!"

斯内普的黑眼睛骤然收缩,转身就要冲出去,却又猛地停住。

他快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塞给奥米尼斯:"清醒药剂,以防你们遇到巨怪的臭气。"

两人震惊地看着手中的物品,斯内普己经大步走向门口:"跟上,如果敢拖后腿我就关你们禁闭到毕业!"

他们穿过混乱的人群时,塞巴斯蒂安注意到斯内普的右手始终按在左臂某个位置,

——那里隐约有个银色沙漏的轮廓,正透过黑袍发出微弱的光芒。

废弃女生厕所里,赫敏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抽泣。

当伊芙推门进来时,她慌忙擦脸:"你、你怎么..."

"罗恩是个白痴。"伊芙首接坐到她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绣着银色星星的手帕,

"但你不该为这种人哭。"

赫敏接过手帕,眼泪又涌了出来:"所有人都讨厌我...连我室友都说我太爱表现..."

伊芙轻轻挥动魔杖:

"Stellarum Lucis(星辰之光)。"

无数细小的光点从杖尖涌出,在厕所肮脏的天花板上形成一片璀璨的星空。

银河缓缓流动,偶尔有流星划过。

赫敏的哭声停止了,棕色的眼睛里映照着星光:"这...太美了..."

就在这时,一股恶臭突然袭来。

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颤动,厕所门上的玻璃哗啦碎裂。

"巨怪!"赫敏尖叫起来。

伊芙立刻把赫敏拉到身后。

巨怪丑陋的脑袋探进门框,木棒一挥就砸碎了两个隔间。

伊芙敏捷地拉着赫敏翻滚躲避,校袍上沾满了污水。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伊芙尝试用漂浮咒压缩空气弹在巨怪身上,但魔咒在巨怪厚实的皮肤上弹开了。

"没用的!"赫敏颤抖着说,"《神奇动物在哪里》上说巨怪有很高的魔法抗性!"

厕所门再次被撞开,哈利和罗恩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赫敏!我们听说——梅林啊!"哈利瞪大眼睛看着挥舞木棒的巨怪。

罗恩脸色发白:"我们得想办法——"

伊芙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

——她和两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古代遗迹前,手中魔杖引导着金色的能量...

"躲到我身后!"

伊芙突然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个格兰芬多下意识服从了。

伊芙深吸一口气,魔杖尖端开始泛起金光:"解构…"

一道金色光束击中巨怪的手臂,皮肉如沙粒般散开。

"分离…"

第二道光束让巨怪的腿部分解成微粒。

"消散…"

最后的咒语如利剑穿透巨怪胸膛,庞大的身躯瞬间化为无数金色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哈利三人目瞪口呆。

赫敏的嘴唇颤抖着:"这...这是什么魔法?"

伊芙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眩晕袭来。

她勉强扶住墙壁,脸色惨白如纸。

教授们冲进厕所时,只看到三个惊魂未定的格兰芬多和满地狼藉。

"你们在干什么?!"

麦格教授的声音比冰还冷,

"为什么不遵守疏散命令?"

赫敏突然站出来:"是我的错,教授。我来找巨怪...我以为我能独自对付它...如果不是他们来救我..."

麦格教授严厉的目光扫过三人:"格兰芬多扣十分...但..."

她停顿了一下,"因为你们惊人的勇气和配合,每人再加二十分。"

这时赫敏拉了拉麦格教授的袖子:"教授...还有伊芙。是她真正救了我们..."

教授们这才注意到站在阴影处的伊芙。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平时更加苍白:"伊芙?"

伊芙勉强抬起头,刚迈出一步就踉跄着向前栽去。

斯内普一个箭步冲上前,黑袍如蝙蝠翅膀般展开,在她倒地前接住了她。

"伊芙!"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同时喊道。

斯内普抱起轻得惊人的女孩,手指颤抖地检查她的脉搏:"魔力透支...医疗翼,立刻!"

他大步流星地穿过走廊,黑袍在身后翻飞。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紧跟在后面,两人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庞弗雷夫人看到昏迷的伊芙时倒吸一口气:"把她放在床上!"

她迅速取出一瓶金色药剂,"这是强效魔力补充剂..."

斯内普守在床边,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伊芙苍白的面容。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站在床尾,像两尊苍白的雕像。

"她会没事的,对吗?"

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

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拂开伊芙额前的银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几乎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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