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飞行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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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飞行课

 

九月的阳光将霍格沃茨的草坪染成金绿色。

伊芙站在飞行课场地边缘,银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塞巴斯蒂安站在她左侧,正尝试用脚趾勾起地上的扫帚;奥米尼斯则安静地立在她右侧,苍白的手指轻抚扫帚柄上的纹路。

"好了,同学们,伸出你们的右手,放在扫帚上方。"

霍琦女士的声音像哨子一样尖锐,"然后坚定地说:'起来!'"

"起来!"伊芙的声音清脆如银铃。

她的扫帚立刻跃入掌心,动作干脆得如同训练多年的魁地奇球员。

塞巴斯蒂安的扫帚打了个转才跳起来,他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奥米尼斯虽然看不见,但他的扫帚也听话地飞到了手中。

——这引得周围几个学生发出惊叹的低语。

哈利和德拉科的扫帚几乎同时跳起

。赫敏的扫帚在地上滚了一圈;罗恩的扫帚蹦跶了一下又躺回去;纳威的扫帚纹丝不动,像块木头。

"现在,听我哨声,轻轻蹬地——"

霍琦女士的指令被一声尖叫打断。

纳威不知怎么提前起飞了,他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抓着扫帚柄,像颗炮弹般冲向高空。

"隆巴顿!快下来!"

纳威的扫帚失控地打着转,男孩尖叫着从二十英尺高的地方坠落。

伊芙迅速抽出魔杖,

"减震止速!"

一道银蓝色的光芒从她魔杖尖端射出,包裹住下坠的纳威。男孩的坠落速度立刻减缓,最后轻飘飘地落在草地上,像一片羽毛。

"太棒了!"霍琦女士检查完纳威后转向伊芙,"斯莱特林加十分,为温莎小姐的高超魔咒水平!"

德拉科吹了个口哨,灰蓝眼睛里闪烁着骄傲。

哈利则张大嘴巴,绿眼睛里满是钦佩。

赫敏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袍子边缘。

"那是五年级的魔咒。"西奥多·诺特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带着几分审视。

塞巴斯蒂安凑近伊芙,青苹果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不知道,"伊芙轻声回答,"就是...自然而然就会了。"

奥米尼斯的手指在魔杖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哒哒声,苍白的面容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飞行课继续进行,首到霍琦女士带着受惊的纳威去医务室。

她一离开,德拉科就捡起了纳威掉落的记忆球。

"看哪,是那个隆巴顿奶奶寄给他的小玩意儿。"德拉科高举着玻璃球,里面红色的烟雾不安地翻涌,"不知道他忘记了什么?也许是怎样穿裤子?"

哈利立刻站出来:"把它还回来,马尔福。"

伊芙微微蹙眉,但没有立即介入。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不约而同地向她靠近半步,形成一道无声的屏障。

"我想把它放在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德拉科挑衅地骑上扫帚,"来啊,波特,你不是想当英雄吗?"

哈利二话不说跳上扫帚追了上去。

两个男孩在空中追逐盘旋,像两只争夺领地的鹰隼。

伊芙仰头看着,阳光在她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你不去阻止他们?"赫敏不知何时站到了伊芙身边,声音紧绷。

伊芙摇摇头:"男孩子需要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她顿了顿,"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话音刚落,哈利一个俯冲,惊险地抓住了记忆球。麦格教授恰好在此时出现,把哈利带走了。

"他完蛋了。"德拉科落地后说,但灰蓝眼睛却不安地瞟向伊芙,"我是说...他肯定会因为违反校规被开除。"

伊芙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你真的希望他被开除吗,德拉科?"

铂金男孩的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

—————

第二天早餐时分,伊芙坐在斯莱特林长桌旁,银发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她正往一片吐司上涂抹蓝莓果酱时,一只棕褐色猫头鹰俯冲而下,将一个细长的包裹精准地丢在哈利·波特面前。

"哇哦!"罗恩的惊呼声从格兰芬多长桌传来,"这是什么?"

伊芙抬眼望去,看见哈利手忙脚乱地拆开包裹,一把锃亮的光轮2000扫帚滑了出来。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叹。

德拉科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脸色变得煞白。

"这不公平!"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因愤怒而略微发颤,"一年级学生不允许自带扫帚!"

伊芙的目光在哈利惊喜的表情和德拉科阴沉的脸色之间游移。

就在这时,两只不同的猫头鹰先后落在她面前。

一只灰林鸮丢下一封盖着银色火漆印的信件——隐徒的汇报;另一只雪鸮则带来一封用深绿色丝带系着的家书。

她先拆开了父母的信,羊皮纸上母亲优雅的字迹跃入眼帘:

「亲爱的小月亮:

希望霍格沃茨的生活令你愉快。

你父亲最近在挪威发现了一处古代如尼文遗迹,附上他画的符文图样供你研究。

记得每周写信,家养小精灵们总念叨着你。

爱你的,

妈妈」

信纸边缘还画着几个小小的爱心,父亲的字迹在一旁补充:

「注意安全,别像你妈妈当年那样夜游被抓。

——爸爸」

伊芙唇角微扬,抽出魔杖轻点羊皮纸,写下一封简短的回信:

「亲爱的爸爸妈妈:

一切安好。飞行课上救了纳威·隆巴顿,为斯莱特林加了十分。昨晚发现了西楼禁区的一些有趣机关,详情下次信中说明。想念你们做的糖浆馅饼。

爱你们的,

伊芙」

她将回信系在雪鸮腿上,轻轻抚了抚它的羽毛。

雪鸮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振翅飞走。

接着,伊芙拆开隐徒的汇报。

信纸上的字迹在她阅读后自动消失——这是文达·罗齐尔的手笔。报告详细记录了古灵阁失窃案的调查进展:713号金库被闯入,但未被盗走任何物品;守卫妖精表示闯入者似乎在寻找某件特定东西;金库原属于尼可·勒梅...

伊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取出银色徽章,指尖轻抚表面,低声说道:"调查尼可·勒梅近期动向,重点排查他与霍格沃茨的联系。"徽章闪烁三次作为回应。

"看来波特要成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了。"西奥多·诺特的声音将伊芙的注意力拉回餐桌,"麦格教授一向偏心。"

布雷斯·扎比尼懒洋洋地搅动着燕麦粥:"我打赌马尔福会让他爸爸也寄一把扫帚来。"

伊芙不动声色地将隐徒的信件收好,抬头时正对上德拉科投来的目光。

铂金男孩迅速别过脸,假装对面前的熏肉产生了浓厚兴趣。

"麦格教授破例了。"伊芙轻声说,手指轻敲杯沿,"哈利的飞行技术确实出色。"

德拉科猛地转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你为他说话?"

"我只是陈述事实。"伊芙放下杯子,银匙与瓷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像我也承认你的飞行技术很好一样。"

德拉科的耳尖微微泛红,一时语塞。

西奥多若有所思地着下巴。

布雷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塞巴斯蒂安突然从后方出现,将一碟新鲜水果放在伊芙面前:

"尝尝这个,家养小精灵说这是今天刚摘的。"

他故意挡在伊芙和德拉科之间,笑容灿烂得可疑。

奥米尼斯无声地出现在伊芙另一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推过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

"有助于消化。"他说话时脸微微偏向伊芙,仿佛能通过声音"看"见她一般。

伊芙接过花茶,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唇边的笑意。

茶香中,她注意到哈利正偷偷往斯莱特林长桌这边张望,绿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

下午的走廊上,哈利和德拉科的冲突再次升级。

"午夜,奖品陈列室。"德拉科压低声音,"除非你害怕了,波特。"

"我随时奉陪。"哈利绿眼睛里燃起怒火。

伊芙恰好从旁边经过,听到这番对话后脚步微微一顿。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立刻放慢步伐,三人无声地达成了某种默契。

夜深人静时,伊芙轻手轻脚地走出寝室。

休息室里,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己经等候多时,月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他们脸上投下摇曳的蓝影。

"幻身咒?"塞巴斯蒂安小声提议,魔杖己经握在手中。

伊芙点点头,三人同时举起魔杖指向自己:

"Disillusio Charm!"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头顶流到脚底,伊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变色龙般融入了周围环境。

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也消失了,只有轻微的气息和脚步声暴露他们的位置。

三人悄无声息地溜出休息室,跟在格兰芬多三人组后面。

他们目睹了皮皮鬼的恶作剧,费尔奇的突然出现,以及三人组慌不择路地逃进西楼禁区。

"他们疯了吗?"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在伊芙耳边低语。

"跟上去。"伊芙轻声回答。

三人组躲在暗处,看着哈利、罗恩和赫敏面对三头犬路威的惊恐反应。

等格兰芬多们仓皇逃离后,伊芙走了出来。

"音乐..."她轻声哼起一首古老的摇篮曲。

三头犬凶恶的眼神立刻变得柔和,巨大的脑袋随着旋律一点一点,很快就趴下睡着了。

塞巴斯蒂安小心地掀开活板门,下面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某种植物在蠕动。

"魔鬼网。"奥米尼斯凭借魔杖的感应说道,"还有飞行钥匙和竖琴...这些机关看起来还没完全布置好。"

伊芙沉思片刻:"结合今天的报纸和哈利救世主的身份...这很可能是邓布利多设计的考验。"

"给救世主的考验?"塞巴斯蒂安皱眉。

"也许..."伊芙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霍格沃茨藏着什么需要保护的东西。"

三人无声地退出了房间。回到休息室后,伊芙再次取出银色徽章,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银光。

第二天的魔法史课上,宾斯教授单调的声音像催眠曲一样令人昏昏欲睡。

塞巴斯蒂安的头一点一点,最终完全趴在了羊皮纸上。

格兰芬多那边,罗恩的鼾声引来几个学生的窃笑。

伊芙却坐得笔首,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移动,记下每一个可能有用的细节。

奥米尼斯虽然看不见,但他的魔杖平放在桌上,尖端微微发光,将宾斯教授的话转化为他能感知的魔法震动。

他的脸微微偏向伊芙的方向,仿佛在聆听她笔尖的沙沙声。

下课铃响起时,塞巴斯蒂安猛地惊醒,发现自己流的口水弄湿了半张羊皮纸。

"梅林的胡子啊!"他懊恼地看着空白笔记,“我一个字都没记!”

伊芙忍俊不禁:"给。"她将自己的笔记推过去。

哈利和德拉科几乎同时凑过来:"能借我抄一下吗?"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然后互相瞪了一眼。

赫敏站在不远处,手指紧张地卷着一缕棕发。

伊芙对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大家都有份。"她抽出魔杖,在笔记上轻轻一点:"Geminio(复制咒)!"

几份完美的副本出现在桌上。赫敏接过自己的那份时,眼睛亮了起来:"这个咒语我还没学过!能教我吗?"

"当然,”伊芙温和地说:“下次魔咒课后我可以给你示范。"

德拉科撇了撇嘴,而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则自然地站到伊芙两侧,像两座沉默的守护神像。

哈利望着被斯莱特林们围绕的伊芙,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记忆球的玻璃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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