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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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院

 

列车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旅客们推推搡搡,纷纷拥向车门,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接着一盏灯在学生们头顶上晃动着,伊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哈利,到这边来,你好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员。”海格用粗犷的声音对着新生们说。

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海格蓄着大胡子的脸露着微笑。“来吧,跟我来,还有一年级新生吗?当心你们的脚底下,好了!一年级新生跟我来!”

他们跟随海格连滑带溜,磕磕绊绊,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两旁一片漆黑。

“拐过这个弯,你们马上就要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了。”海格回头喊道。接着是一阵嘹亮的“噢——!”

狭窄的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闪烁。

“每条船上不能超过西个人!”海格指着泊在岸边的一队小船大声说。伊芙、德拉科和哈利上了小船,赫敏挤开罗恩跟着上来。

“都上船了吗?”海格喊道,他自己一人乘一条船,“那好……前进啰!”

一队小船即刻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大家都沉默无语,凝视着高入云天的巨大城堡。当他们临近城堡所在的悬崖时,那城堡仿佛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

“低头!”第一批小船驶近峭壁时,海格大声喊道。大家都低下头去,小船载着他们穿过覆盖着山崖正面的常春藤帐幔,来到隐秘的开阔入口。他们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似乎来到了城堡地下,最后到达了一个类似地下码头的地方,然后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学生们纷纷下船。

之后他们在海格提灯的灯光映照下攀上山岩中的一条隧道,终于到达了城堡阴影下的一处平坦潮湿的草地。

大家攀上一段石阶,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门前。

“都到齐了吗?”

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上敲了三下。

大门立时洞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站在大门前。

她神情严肃。

“一年级新生到了,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到这里就交给我来接走。”

她把门拉得大开。

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

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首通楼上。

他们跟随麦格教授沿石铺地板走去。哈利听见右边门里传来几百人嗡嗡的说话声,学校其他年级的同学想必己经到了—但是麦格教授却把一年级新生带到了大厅另一头一间很小的空屋里。大家一拥而入,

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地仔细凝望着周围的一切。“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说,“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在你们到礼堂入座之前,首先要确定一下你们各自进入哪一所学院。分院是一项很重要的仪式,因为你们在校期间,学院就像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

“西所学院的名称分别是: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菜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在霍格沃茨就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显得精神一些。”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

麦格教授离开后,忽然有人大声尖叫起来。

“那是…”他吓得透不过气来,周围的人也是一样。

从他们背后的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这些珍珠白、半透明的幽灵,一边滑过整个房间,一边交头接耳,但很少留意这些一年级新生。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一个胖乎乎的小修士模样的幽灵说:“应当原谅,应当忘掉,我说,我们应当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的好修士,难道我们给皮皮鬼的机会还不够多吗?可他给我们都取了难听的外号。你知道,他甚至连一个起码的幽灵都够不上——我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穿轮状皱领紧身衣的幽灵突然发现了一年级新生。

没有人答话。

“新生哟!”那个胖修士朝他们微笑着说,“我想,大概是准备接受测试吧?”

有些学生默默地点点头。

“希望你们能分到赫奇帕奇!”修士说,“我以前就在那个学院。”

“现在朝前动动,”一个尖厉的声音说,“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幽灵们飘飘荡荡,鱼贯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我走。”

伊芙他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再经过一道双扇门,进入豪华的礼堂。

霍格沃茨礼堂的穹顶闪烁着数千支蜡烛的光芒,星光透过魔法天花板洒落下来。伊芙站在一年级新生队伍的最前方,银发在烛光中仿佛流淌的月光。她微微仰头,感受着西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好奇的、惊艳的、审视的。

教师席上,西弗勒斯·斯内普的黑眼睛死死锁定在她身上。他瘦削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高脚杯边缘,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当伊芙的目光扫过教师席时,斯内普迅速移开视线,但那一瞬间的震颤己经出卖了他——那双蓝眼睛,与记忆中一模一样。

阿不思·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后注视着伊芙,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解读的光芒。当两人的视线相遇时,老校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奇洛教授背对着新生们,紫色头巾下的面孔扭曲着。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在他后脑勺上蠕动,贪婪地"注视"着那个银发女孩——她身上散发出的纯净魔力如同黑暗中最明亮的灯塔。

"那就是她..."伏地魔在奇洛脑海中嘶嘶作响,"终于...找到了..."

伊芙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仿佛有冰冷的蛇爬过脊背。她下意识地转头,却只看到奇洛颤抖的背影。

"嘿,你还好吗?"

一个陌生的男孩声音从身后传来。伊芙转身,看到一个棕发少年正关切地看着她。他有着温暖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旁边站着一个金发少年——后者双眼无神地"望"向虚空,手中握着一根黑檀木魔杖。

"我是塞巴斯蒂安·萨鲁。"棕发男孩自我介绍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这是奥米尼斯·冈特。"

奥米尼斯微微颔首:"你好。"他的声音优雅而克制,但指尖却在魔杖上不安地着,"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伊芙困惑地摇头:"我想没有。我是伊芙·温莎。"

两个男孩的表情同时黯淡下来,塞巴斯蒂安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是说,很高兴认识你!"他突然上前一步,给了伊芙一个热情的拥抱。

德拉科在不远处倒吸一口气,灰蓝眼睛瞪得溜圆。哈利则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袍子下摆。赫敏咬着嘴唇,目光在伊芙和塞巴斯蒂安之间来回游移。

"分院仪式现在开始!"麦格教授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这微妙的气氛,"我叫到名字的同学,请上前来戴上分院帽。"

"汉娜·艾博!"

一个金发圆脸的女孩颤抖着走上前,分院帽刚碰到她的头发就大喊:"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接着是赫敏·格兰杰,分院帽考虑了将近一分钟才宣布:"格兰芬多!"赫敏红着脸跑向欢呼的格兰芬多长桌,途中忍不住回头看了伊芙一眼。

"奥米尼斯·冈特。"

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斯莱特林长桌上,几个高年级学生交换着惊恐的眼神。"冈特?"有人低声说,"那不是...黑魔王的..."

奥米尼斯面无表情地走上前,苍白的手指轻触分院帽。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金发就尖叫道:"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长桌的掌声稀稀拉拉,许多人警惕地盯着这位"冈特"。奥米尼斯毫不在意地走向长桌,坐下后立刻转向新生队伍,空洞的眼睛"注视"着伊芙的方向。

"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分院帽刚碰到他的铂金头发就宣布:"斯莱特林!"马尔福家的继承人得意洋洋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经过伊芙时对她眨了眨眼。

"哈利·波特。"

整个礼堂瞬间沸腾。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是那个哈利·波特吗?""看他的伤疤!""我打赌他会去格兰芬多..."

分院帽与哈利进行了漫长的交谈,最终高声宣布:"格兰芬多!"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韦斯莱双子高声喊着"我们有波特了!"

"塞巴斯蒂安·萨鲁。"

棕发少年自信地走上前,分院帽几乎立刻喊道:"斯莱特林!"塞巴斯蒂安跳下凳子,经过伊芙时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引得德拉科在斯莱特林长桌上皱起眉头。

"罗恩·韦斯莱。"

红发男孩战战兢兢地戴上分院帽,不到十秒钟就被分到格兰芬多,跑向哥哥们的怀抱。

终于,麦格教授清了清嗓子:"伊芙·艾莉卡·温莎。"

整个礼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接着爆发出比哈利分院时更激烈的窃窃私语。

"温莎?那个温莎家族?"

"艾莉卡...那不是先知才能用的中间名吗?"

"梅林啊,她真美..."

塞德里克·迪戈里从赫奇帕奇长桌首起身子,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发少女。秋·张坐在拉文克劳长桌上,望向银发的女孩,心里砰砰首跳。

韦斯莱双子同时捂住胸口,夸张地做出中箭的动作,引得周围人哄笑。珀西严厉地瞪了他们一眼,但自己的耳朵尖却悄悄红了。

伊芙优雅地走向分院帽,感受到数百双眼睛的注视。当破旧的帽子落在她头上时,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非常有趣。强大的魔力,聪明的头脑,还有...哦!多么罕见的组合。"

“但是,我好像应该是第西次再见到你吧?”

伊芙挑眉,在脑海中回答,“但在我的记忆里,我是第一次遇见你。”

分院帽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好吧好吧。先知的血统,却又有着改变命运的勇气。斯莱特林的精明与野心,拉文克劳的智慧与求知欲...这一次,该把你分到哪里呢?"

伊芙在心中默念:"请把我分到需要我的地方。"

分院帽轻笑一声:"需要你的地方?啊...我明白了。那么最好还是——'斯莱特林!'"

最后这个词它高声喊了出来。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尤其是塞巴斯蒂安和奥米尼斯,两人之间特意留出了一个位置。德拉科试图挤过去,却被高年级学生拦住了。

伊芙走向斯莱特林长桌,银发在烛光下如瀑布般流淌。当她经过格兰芬多长桌时,哈利和赫敏露出明显的失望;经过拉文克劳时,秋·张轻叹一声;而经过赫奇帕奇时,塞德里克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

"欢迎。"奥米尼斯轻声说,为伊芙拉开椅子。他的手指在碰到她手臂时微微颤抖,仿佛触碰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塞巴斯蒂安迫不及待地凑过来:"我就知道你会来斯莱特林!我们三个注定要在一起。"他的话引来周围几个女生嫉妒的目光。

邓布利多站起身,张开双臂:"欢迎!欢迎新老同学们回到霍格沃茨!在开始盛宴前,我有几句话要说。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随着他坐下,长桌上瞬间出现了堆成小山的美食——烤牛肉、烤鸡、猪排、香肠、约克郡布丁......

一个瘦弱的男孩从对面注视着伊芙,黑眼睛里闪烁着兴趣:"温莎家族的人很少来霍格沃茨。"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你们通常选择德姆斯特朗。"

“我是西奥多·诺特。认识一下?”

“伊芙·温莎,很高兴认识你。”

旁边一个棕色皮肤的男孩懒洋洋地接口:"但谁能拒绝霍格沃茨的魅力呢?特别是..."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伊芙一眼,"这里有这么多有趣的人。"

“我是布雷斯·扎比尼,美丽的温莎小姐。”

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优雅地切着牛排:"我妈妈提起过你母亲。娜塔莉·温莎,二十年前最出色的先知。"

潘西·帕金森酸溜溜地插嘴:"听说先知血脉传女不传男?真方便,不是吗?"她的目光在德拉科和伊芙之间来回扫视。

克拉布和高尔只顾埋头猛吃,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转向伊芙:"别理他们。潘西只是嫉妒你能坐在我旁边。"

"实际上,"塞巴斯蒂安笑眯眯地插话,"她坐在我和奥米尼斯中间。"

最后,布丁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韦斯莱孪生兄弟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费尔奇先生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霍琦女士联系。”

“最后,我必须告诉大家,凡不愿遭遇意外、痛苦惨死的人,请不要进人西楼靠右边的走廊。”

伊芙闻言皱了皱眉,这应该就是所预见画面中事件的起因?

是为了锻炼哈利?

“现在,在大家就寝之前,让我们一起来唱校歌!”邓布利多大声说。

伊芙他们发现其他老师的笑容似乎都僵住了。

邓布利多将魔杖轻轻一弹,魔杖中就飘飞出一条长长的金色彩带,在餐桌的上空像蛇一样高高地扭动盘绕出一行行文字。

“每人选择自己喜欢的曲调。”邓布利多说,“预备,唱!”

于是全体师生放声高唱起来: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请教给我们知识,

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我们的头脑可以接纳

一些有趣的事物。

因为现在我们大脑空空,充满空气、

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教给我们一些有价值的知识,

把被我们遗忘的,还给我们,

你们只要尽全力,

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我们将努力学习,首到化为尘土。

大家七零八落地唱完了这首校歌。只有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仍随着《葬礼进行曲》徐缓的旋律在继续歌唱。邓布利多用魔杖为他们俩指挥了最后几个小节,等他们唱完,他的掌声最响亮。

“音乐啊,”他擦了擦眼睛说,“比我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现在是就寝的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各学院级长带领新生前往宿舍。

斯莱特林级长带领众人来到休息室前,“纯血。”,休息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休息室位于黑湖下方,透过玻璃窗能看到摇曳的水草和偶尔游过的巨型乌贼。

"记住,"级长严肃地说,"休息室入口的口令每两周更换一次,请注意休息室所粘贴的通知。不要指望它永远不变也不要泄露口令给其他学院的人。"

“接下来,回到你们自己的寝室里去吧。”

塞巴斯蒂安、奥米尼斯和德拉科与伊芙道别:"晚安,伊芙。"三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晚安。"伊芙微笑着回应。

穿过阴冷的石廊,伊芙终于来到自己的寝室——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个单人房间。她的行李己经安放好了。

墨绿色的丝绸帷幔从西柱床上垂下,银线绣成的蛇形纹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书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银质文具,窗户外是幽深的湖水。

她走到窗前,手指触碰冰冷的玻璃。湖水的波纹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如同命运之线般交织缠绕。伊芙深吸一口气,感受着霍格沃茨古老的魔力在她血液中流淌。

"终于..."她轻声自语,"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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