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的香炉里插着三支特制香烛,烟雾在空气中凝结成淡淡的龙形,这是暗影卫召集人手的信号。龙天赐站在神像后,擦拭着暗影圣剑,剑刃映出他眼底的凝重。影舞正在清点装备,她将七把暗影刃分别伪装成不同的物件:影月匕首藏在发髻里,葬龙刃裹在腰带中,镇龙刃则被拆解成几部分,藏在工具箱的夹层。
“暗影卫的三个据点传来消息,大庚子加派了三倍人手看守地牢。” 影舞将一张手绘的地牢地图铺开,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巡逻路线和守卫换班的时间,“地牢深处有混沌力场,我们的通讯器会失效,只能靠手势联系。”
龙天赐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标注 “混沌幼龙囚室”,那里的朱砂己经晕开,像是被血浸泡过:“李叔说,混沌幼龙的嘶吼能激发人心中的恶念,我们必须提前服用清心丹。” 他从怀中掏出两个瓷瓶,里面的药丸散发着龙涎香,这是用归墟深渊的龙涎草炼制的,专克混沌之力。
三更时分,两人借着夜色潜入御史台的后院。这里曾是皇家园林,假山流水间暗藏玄机,影舞按照暗影卫留下的标记,在一处石狮的眼中按下机关,地面缓缓裂开,露出通往地牢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壁灯散发着幽绿光芒,灯油里掺了混沌骨粉,照得人影扭曲如鬼魅。
“第一层是普通牢房,看守的都是些新手卫兵。” 影舞压低声音,雷影刃在她手中化作一道电光,瞬间击晕两个打瞌睡的卫兵。龙天赐则用影杀刃割开他们的喉咙,动作干净利落,“第二层开始有混沌之力的影响,注意别吸入太多雾气。”
下到第二层,空气中果然弥漫着淡淡的黑雾。龙天赐感到混沌龙令在发烫,他运转真气护住心脉,目光扫过牢房里的囚徒 —— 这些人都曾是反对大庚子的官员,此刻却双目赤红,指甲长得如同兽爪,显然被混沌之力侵蚀了心智。
“救... 救我...” 一个囚徒突然扑到铁栏前,他的半边脸己经覆盖着鳞片,“大庚子... 他要把我们都变成混沌傀儡...” 话音未落,他突然发出一声兽吼,朝着龙天赐的手臂咬来。影舞挥刀斩断铁栏,将一颗清心丹塞进囚徒口中,囚徒的嘶吼渐渐平息,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第三层有个穿黑袍的狱卒长,” 囚徒喘息着说道,“他手里有地牢的总钥匙,还养了一群混沌蝙蝠... 小心...” 他的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影舞迅速将他藏回牢房,与龙天赐躲进阴影。
三个黑袍狱卒举着鞭子走过,他们的鞭子上缠绕着暗紫色的火焰,每抽一下空气,都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听说了吗?大庚子大人要在月圆之夜用混沌幼龙献祭,到时候整个京城都会变成我们的猎场。” 为首的狱卒长舔了舔嘴唇,腰间的钥匙串发出清脆的响声,“谁要是敢坏了大人的好事,我就让混沌蝙蝠吸干他的血。”
龙天赐和影舞对视一眼,趁狱卒长转身的瞬间,同时发动攻击。影舞的雷影刃化作一道电光,缠住三个狱卒的手腕,龙天赐则祭出葬龙刃,刀刃上的龙骨纹路亮起,发出震慑心神的龙吟。狱卒长没想到会有人潜入,慌乱中想要吹响警哨,却被影舞的匕首抵住咽喉。
“总钥匙在哪?” 影舞的声音冰冷如霜,匕首己经划破了对方的皮肤。狱卒长颤抖着指向腰间的钥匙串,龙天赐一把夺过,却发现其中一把钥匙的形状与归墟深渊的镇魂令极为相似。“混沌幼龙的囚室在哪?” 他追问,葬龙刃的刀尖抵住狱卒长的心脏。
狱卒长的眼神突然变得狂热:“你们永远也找不到... 囚室的门是用混沌古龙的肋骨做的,只有...” 他的话被一阵尖锐的嘶鸣打断,无数黑影从通风口涌出,正是他养的混沌蝙蝠,这些蝙蝠的眼睛闪烁着红光,翅膀上覆盖着细小的鳞片。
“快走!” 龙天赐将钥匙串扔给影舞,自己则挥舞着暗影圣剑,金色的剑光形成一道屏障,将混沌蝙蝠挡在身后。影舞迅速找到第三层的入口,用总钥匙打开门锁,两人冲进通道时,身后传来狱卒长得意的狂笑:“你们逃不掉的!混沌幼龙己经感应到龙族血脉了!”
通道尽头的铁门果然是用巨大的肋骨打造,骨头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渗出暗紫色的雾气。影舞将形状相似的钥匙插入锁孔,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转不动。“是混沌之力在阻止我们!” 她焦急地说道,通道里己经传来混沌蝙蝠的嘶鸣。
龙天赐将手掌按在铁门上,体内的龙族血脉与肋骨产生共鸣,骨头上的符文开始变得黯淡。“用我的血!” 他喊道,影舞立刻用匕首划破他的手掌,鲜血滴在钥匙上,钥匙瞬间爆发出金光,铁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缓缓打开。
门后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巨大的囚笼悬浮在半空中,笼中蜷缩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幼龙,它的鳞片还未长齐,却己经能看到鳞片下流动的混沌之力。幼龙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金属项圈,项圈上连接着七根锁链,分别固定在囚笼的七个角落,锁链上的符文不断闪烁,将幼龙的力量封印在体内。
“它还没完全被混沌之力侵蚀。” 影舞看着幼龙眼中偶尔闪过的金光,“我们得先解开项圈。” 她刚靠近囚笼,项圈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电流,幼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上的鳞片瞬间变得漆黑如墨,朝着两人喷出一团黑雾。
龙天赐用暗影圣剑挡住黑雾,却发现圣剑的金光在黑雾中竟然在减弱。“不能硬拼!” 他喊道,想起玄影帛书上的记载,“混沌幼龙的项圈需要用七把暗影刃的力量才能解开!”
影舞立刻将七把暗影刃抛向空中,七道光芒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阵法,笼罩住整个囚笼。龙天赐则运转体内所有真气,将混沌龙令掷向项圈,令牌与项圈碰撞的瞬间,爆发出的能量波将两人震飞出去。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项圈己经裂开,七根锁链也断成了数截。混沌幼龙缓缓展开翅膀,它的眼中不再有混沌之力的疯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净的好奇。幼龙朝着龙天赐喷出一口金色的龙息,龙息落在他的伤口上,伤口瞬间愈合。
“它在认主!” 影舞惊喜地说道,“混沌幼龙竟然选择了你作为它的主人!”
就在这时,地牢突然剧烈震动,通道里传来大庚子的声音:“龙天赐,你以为解开项圈就能控制它吗?太天真了!” 地面裂开,无数暗紫色的触手从裂缝中伸出,朝着混沌幼龙缠去,“这幼龙的母亲就是被我亲手斩杀的,它骨子里的仇恨早就被我种下了!”
混沌幼龙果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它的身体再次被混沌之力覆盖,朝着龙天赐扑来。龙天赐没有躲闪,他伸出手,掌心的混沌龙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我知道你很痛苦,但你不是混沌古龙的傀儡,你是龙族的一员!”
幼龙的利爪在距离龙天赐只有寸许的地方停住,它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影舞趁机将一把清心丹抛向空中,丹药化作无数粉末,融入幼龙的体内。幼龙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体上的混沌之力开始消退,露出底下金色的鳞片。
“没时间了!” 影舞指着通道尽头,那里己经出现了大庚子的身影,“我们得带着幼龙赶紧离开!”
龙天赐一把抱起混沌幼龙,幼龙在他的怀里竟然出奇地安静。影舞则挥舞着暗影圣剑,为他们开辟出一条通道。当他们冲出地牢时,发现外面己经被御史台的卫兵团团围住,大庚子站在卫兵的最前面,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上缠绕着浓郁的混沌之力。
“把幼龙交出来!” 大庚子的声音冰冷如铁,“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龙天赐将混沌幼龙交给影舞,自己则握紧了暗影圣剑:“想要它,就先过我这一关!” 他朝着大庚子冲去,金色的剑光与黑色的剑光在空气中碰撞,爆发出的能量波将周围的卫兵震飞出去。
影舞趁着两人激战的机会,抱着混沌幼龙朝着地牢的另一个出口跑去。她知道,只要能将幼龙带到安全的地方,就能彻底粉碎大庚子的阴谋。而龙天赐和大庚子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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