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紧箍咒的余响:头痛与心疼的界限
说起紧箍咒,俺下意识摸了摸脑袋。“猴哥,你那紧箍咒啥时候摘的?俺这钉耙都生锈了,你脑袋上的印子还在不?”他伸手摸了摸光头:“成佛那天就没了,你看,光溜溜的。”
俺想起当年师父念咒时,他疼得满地打滚,俺还偷偷笑过他。“猴哥,当年白骨精那事,俺不该跟着师父骂你……”他摆摆手:“过去了,俺早忘了。其实俺知道,你就是嘴笨,心里没坏心眼。”
“谁说没坏心眼?”俺嘟囔着,“你抢俺锅盔的时候,咋没想过俺心里疼?”他突然凑近俺,压低声音:“呆子,跟你说个秘密,当年抢你锅盔,是看你揣着不放,怕你撑着。后来俺偷偷给你留了个野果,你没看见?”
俺想起来了,那天在山沟里,他扔给俺的野果特别甜,原来不是随便摘的。“猴哥,你这人就是嘴硬。”他哼了一声:“总比你这呆子,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强!”
殿外传来钟声,俺们俩都不说话了。阳光把俺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他的影子握着金箍棒,俺的影子扛着钉耙,就像当年在取经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着。
(六)阴阳瓶的裂痕:从救命到救命的轮回
聊到狮驼岭的阴阳瓶,俺至今心有余悸。“猴哥,你说那瓶子要是没戳破,现在是啥样?”他指了指金箍棒上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子:“喏,这就是被瓶子烧出来的疤。那天要不是你,俺老孙现在就是个猴形琉璃盏了。”
俺想起当时戳瓶子的情景,钉耙差点没拽出来。“俺当时怕极了,心想你要是没了,俺可咋整?师父还被关着,沙师弟又打不过……”他突然打断俺:“呆子,你知道俺在瓶子里想啥?俺想,就算化成水,也得先把你和师父送出去。”
这话太肉麻,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了行了,少来这套!”他却认真地说:“呆子,这十西年,俺骂过你、打过你,可从没想过把你丢下。”俺低头抠着钉耙上的锈,小声说:“俺知道……”
“你知道个啥?”他敲了俺一脑袋,“你就知道吃!”可俺看见他眼睛里有水光,不知道是阳光晃的,还是真掉泪了。
(七)老猪的顿悟:锈钉耙与亮金箍的禅意
临走时,俺拿起钉耙,想帮他擦擦金箍棒。“猴哥,俺帮你把棒子擦亮吧,你看这上面还有俺的口水印呢。”他把棒子递给俺:“呆子,别擦了,留着印子,省得忘了。”
俺突然明白,这钉耙上的锈,是岁月的修行;金箍棒上的光,是战斗的印记。就像俺们俩,一个贪吃懒做,一个急躁好斗,却偏偏凑在一起走完了西天路。那些打打闹闹、磕磕绊绊,不是孽缘,是佛祖给俺们的考题。
“猴哥,”俺扛着钉耙走到门口,回头喊他,“以后净坛的供品,分你一半!”他坐在蒲团上,挥挥手:“知道了呆子,快去吃吧,别撑着!”
走出佛殿,西天的晚霞像团火,把俺的钉耙和他的金箍棒都染成了金色。俺知道,钉耙还会生锈,金箍棒也不再轻易挥舞,但只要俺们哥俩在,这锈迹和光芒里,就藏着十西年走过来的万水千山。
这大概就是成佛吧,不是没了脾气,是把脾气化成了护持;不是没了过往,是把过往酿成了禅意。俺老猪和那猴子,从金箍棒到钉耙,从弼马温到净坛使者,吵了一辈子,也护了一辈子,终究是把这“猴猪缘”,修成了西天路上最亮的一道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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