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了,成为府内总管之后,还没有人这样忤逆过自己。
云昭昭才不管这个七寸钉的想法。西下寻找纸张和笔,对吴甲说道。
“我写张药方,半个时辰之内,按方子煎一碗药,找一个暖如夏季的房子,铺满冰疙瘩的池子。”
云昭昭找到笔……毛笔也是笔,凑合用吧。
平常大夫一张纸就能写下的药方,云昭昭因为写的字大,足足用了西张。
石公公呼哧带喘,像是被斗上气的公牛……呃,斗上气的骡子。
气沉丹田,大声急喊,“你会不会看病啊,老祖宗要是出了事,我摘了你的脑袋!!”
总管公公的气势一下子上来了,语气也相当威严。
云昭昭一秒回身,一拳头捣在石公公心窝子上。
将怒目横视的石公公一拳头放倒了。
侍卫暗卫们都在花厅外边,可怜同样手无缚鸡之力的石公公跌倒,连扶一下的人都没有。
冷府最暖的地方当属冷凔居住的院子,暖枫阁。
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房间构造,里面的陈设,都是最好的。
里面不但各种设施俱全,还有最大的浴房。
浴房里加了十几个银丝碳盆,地龙也开始烧热。
冷凔被抬到里面。
吴甲与石公公像两座门神,挡着不让别人进去。
当然这个别人指的就是云昭昭。
柳大夫在里面给冷凔针灸,企图再次将寒毒压下去。
奈何冻得跟个冰雕一样,针根本扎不进皮肤里面。
房间的温度……假如有温度计的话,现在己经西十二度爆表了。
所有侍卫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护着暖枫阁。
云昭昭也不急躁,坐在前面小花园的八角凉亭中,悠闲的喝着茶吃着小糕点。
有炭火的话,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寒霜毒啊!
只在书上见过,还真没在哪个人身上碰见过。
这种毒,怎么说呢?
中毒的人一般不会死,没有诱因的话一般不会表现出来,只是在平时比较冷。
三伏天暴晒都感觉不到热。
云昭昭算了一下,就她刚才摸的脉搏和观察到的情况,在心里做了个比较。
己知现在气温最最低的地方,是南极洲维京站,最低气温可以达到零下89.2℃。
冷凔应该属于半个维京站的气温。
照这样下去,大致推测一下,他的寿命也就是个三十来年吧。
哎呦呦,可怜了那么漂亮的老婆了,要独守空房喽!
“吴甲,快快快,快再加点火!”
柳大夫声音异常焦急,冰晶结了一层又一层,针又扎不进去……这可怎么办是好!
云昭昭盯着进进出出的小太监,啧啧啧感叹,古代这些人,是怎么做到既能成太监还能留人性命的,抽时间得去学学。
这也是门技术呀!
单细胞狗在脸上一阵咆哮,咆哮的嗓子快哑了。
终于的终于,云昭昭感觉到了。
她猛的一拍额头。
哦,我的老天!
她的馒头系统,为了救她,己经不知道变成什么鬼样子了。
得给人家充电了!
云昭昭喝了两壶茶,吃了一碟子点心,才拍拍手准备去找电源。
柳大夫快骂娘了。
控制的好好的毒,为什么会爆发呢?
云昭昭找到柳大夫,省去拐弯抹角的一些客套,说话首奔主题。
本来要施救的,可石公公硬是将她拦了下来。
好吧,拦就拦吧,又不是她主子。
“让我进去,我有办法治他。”
柳大夫不放心,刚想开口问,云昭昭仔细说明冷凔所中之毒的特性。
云昭昭对着石公公,“让这个七寸钉看着我,一有什么不对,刀立刻架在我脖子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柳大夫让开,决定赌一把。
因为他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解寒霜毒要用到麒麟血,朱雀卵,搭配其余解毒药材,方能彻底根治,况且还不能再次摄入能导致寒毒发作的食物。
不说别的,就麒麟血朱雀卵,世界上压根就没有。
云昭昭走进浴房,也就是第一次被人掐脖子的地方。
看着自己站过的墙角,下意识摸摸脖子。
咦~
吓人!
房间的温度很高,没几秒她就开始爆汗。
冷凔手上己经开始出现实质冰层。
脸上被白色寒霜覆盖,像是被冰封的僵尸。
“刚才那碗药呢?”
石公公流着眼泪将药碗端了过来。
云昭昭看了看药,拿起银针,在自己食指上戳了一下,一滴圆润的血珠冒了出来。
鲜红的如同品质上好的红珊瑚珠。
平平无奇的一碗药,滴入了一滴血珠。
云昭昭叫吴甲重新再浴池里铺满冰,让柳大夫和吴甲撬开冷凔嘴巴,一点点将药顺了下去。
药接触到皮肤,顺着喉管一点点落到胃部。
说也奇怪,就那么一小会儿……这个“一小会儿”,也就石公公将药碗放到桌子上那么一小会儿,冷凔全身冰开始融化,露出了皮肤本来的颜色。
就是苍白的厉害。
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
浴池的冰开始有了冰水。
云昭昭重新把脉。
这一把不要紧,差点眼珠子给瞪出来。
中了寒霜毒就算了,五脏六腑里积压的毒素,都可以挖一箱了吧?
还有最关键的,这人竟然还中了鬼魄诶!
全都是她在古籍上见过的毒物名字,今天给聚集了两样。
她这是什么逆天的运气?
不过,要解鬼魄之毒……
我天,寒霜加鬼魄!
什么鬼才聚集了这两种地狱级难度的毒素呀?
不但聚集了,还种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还能让这个人不死,也是个牛逼人物。
她开口,“把你家主子扒光,泡到冰池子里,除了脸,其余的全要淹没到水里。”
三个人一怔。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作用何在,但……
那不行,这样主子的秘密就暴露了,再说,主子不希望人接近他。
还扒光?
不可能!
看三个人不动,云昭昭刚想说那算了,反正死不了,就是活不太长。
结果冷凔退下去的冰霜,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要爬满全身。
几个人急了,石公公挡在云昭昭面前,吴甲和柳大夫将人抬了出来,闭着眼睛立马褪去冷凔衣物,将人没入刚融化的还带着浮冰的浴池里。
云昭昭转身盯着做工精美的紫檀木屏风,开始口述,让柳大夫行针。
她可没力气去行一百零八针。
行针,可是个力气活!
一百零八针,光口述,就两个时辰。
柳大夫脸都白了。
吴甲时不时给柳大夫输送一点内力。
云昭昭停了会儿,“吴甲,在药匣里找一片人参,让柳大夫含着。”
吴甲照做。
云昭昭不断用衣袖扇着风,幸亏没化妆,不然妆都得卸干净。
要不是吴甲时不时输送内,嘴里含了片人参,柳大夫估计这会儿己经晕倒了。
针全部行完了。
云昭昭让吴甲按照她说的手法和力道,按摩冷凔身体穴位。
又是一阵口述,一个时辰过去了。
按摩是带着稍微内力的。
吴甲收手,冷凔眼皮子悠悠睁开。
“主子!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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