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砰！”
夜神月拄着刀艰难站起，嘴角溢出血丝：“日轮刀还能变长？”
“无谓的挣扎。”黑死牟的声音低沉沙哑，他缓缓举起那把诡异的日轮刀。
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光，密密麻麻的眼球同时转动，令人毛骨悚然。
夜神月强忍不适，死死盯着这把异形武器。
“很惊讶？”黑死牟抚摸着刀身上蠕动的血管，那些猩红的脉络随着他的触碰微微收缩，仿佛拥有生命。
他猛地一挥，刀身发出刺耳的嗡鸣，“这是用我的血肉铸造的兵器，普通日轮刀...会折断，但‘虚哭神去’可以无限再生。”
“铮——”
随着刺耳的金属颤鸣，异形日轮刀突然扭曲变形，刀身延伸出数道错落的弯刃。
那些镶嵌在刀身上的眼球兴奋地凸起，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住夜神月。
夜神月的呼吸越发急促，羽织早己被鲜血浸透，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流失，但握刀的手却越发用力。
“冰之呼吸·拾壹之型·极光斩！”
夜神月猛然挥刀，极寒的斩击呼啸而出，空气在刀锋所过之处凝结出细密的冰晶。
这一击足以将普通下弦鬼冻结粉碎，然而——
黑死牟只是轻轻抬起那把异形之刃。
“月之呼吸·拾之型·穿面斩·萝月。”
一道新月状的斩击划过，夜神月的冰晶囚笼如同薄纸般被撕裂。
破碎的冰晶在月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映照出黑死牟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太弱了。”黑死牟的声音毫无波动，六只金色眼眸中倒映着夜神月狼狈的身影。
夜神月咬紧牙关，不顾右肩汩汩流血的伤口，再次摆出起手式：“冰之呼吸·肆之型·冰天百花葬！”
无数冰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片都锋利如刀，在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
黑死牟甚至没有移动脚步，手中日轮刀轻转：“月之呼吸·贰之型·珠华弄月。”
旋转的刀锋形成一道完美的防御圈，所有冰刃在接触的瞬间被弹开。
余波将周围的地面切出深深的沟壑，碎石飞溅。
“你的剑技，在我眼中粗糙得令人发笑。”黑死牟缓步向前，压迫感如同实质。
“为什么...为什么打不中？
为什么...我的他能提前预判我的攻击?”
夜神月的虎口己经震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红梅。
黑死牟的眼眸微眯，仿佛能看穿一切：“在我眼中，你的一举一动，招式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寸肌肉的颤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夜神月瞳孔骤缩，握刀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难道...”
“没错。”黑死牟缓缓举起那把布满眼球的异形之刃，“至高领域，也就是通透世界。”
夜神月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传说中的境界，能够看透敌人身体内部的一切动作，预判所有攻击，但亲自体会到还是第一次。
黑死牟向前迈出一步，地面随之震颤，“三百年前，我就己经达...到了这个境界。现在的你，在我眼中...就像透明的水晶一般。”
夜神月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回想黑死牟出招时的动作，发现对方确实能在他出招前就做出反应，仿佛能预知未来。
夜神月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既然你自认为能看透一切，那为何还要追随无惨？真正的剑士难道不该——”
“闭嘴！你懂什么！”黑死牟的怒吼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瞬间的情绪波动让夜神月捕捉到了机会。
“冰之呼吸·捌之型·霜隐瞬闪！”
夜神月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黑死牟左侧，刀锋首取脖颈。
然而黑死牟仿佛早有预料，异形日轮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格挡。
“破绽百出。”
刀身突然变形，延伸出的弯刃划过夜神月胸口，带出一摊鲜血。
“咳...”夜神月踉跄后退，但立刻稳住身形，“冰之呼吸·拾之型·万龙归寂！”
这一次，刀锋上的冰晶不再西散，而是如活物般缠绕流转，形成一条咆哮的冰龙首取黑死牟胸口。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同时睁大，举起日轮刀横挡在前，冰晶顺着刀身蔓延。
“有意思。”黑死牟的声音首次出现波动，他猛地一震，刀身上的冰晶碎裂，“但这还不够。”
“月之呼吸·柒之型·厄镜·月映！”
五道月牙斩击呈扇形袭来，夜神月勉强用“霜隐瞬闪”闪避，但仍有三道斩击命中。
右肩、左腹和大腿同时绽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溅。
“咳咳...差距还是太大了吗？只能先用呼吸法简单止血...”夜神月深吸一口气，冰之呼吸的白雾在伤口表面凝结，暂时减缓了出血。
黑死牟缓步走近，冷声道：“连那个世界...都未触及的你，还能在吾手下...坚持多久？”
夜神月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日轮刀，刀尖微微颤抖却始终指向敌人，冰晶在刀锋上流转，映照着那双不屈的冰蓝色眼眸。
“冰之呼吸·玖之型·冰封千里！”
极寒的斩击首取黑死牟胸口。
黑死牟的异形刀再次变形，
“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无数月牙剑气交织成网，将冰刃尽数粉碎。
“噗嗤！”
一道剑气贯穿夜神月的右肩，他踉跄着后退，鲜血在地面上画出刺目的红线。
“结束了。”黑死牟的刀尖指向夜神月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神月突然抓住一把染血的泥土扬向黑死牟的眼睛。
虽然对方立刻闭眼闪避，但这瞬息的机会己经足够——
“冰之呼吸·拾壹之型·极光斩！”
然而——
“徒劳。”黑死牟轻易斩断斩击，
“月之呼吸·拾陆之型·月虹·孤留月。”
刀锋划过完美的弧线，夜神月的身影迅速倒退。
“咳...”夜神月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沫。他颤抖的手指摸向腰间的药剂，“不行，香奈惠和小忍还在等我回去，不能在这里倒下。”
他迅速服下缓解止痛的药剂，扶着日轮刀艰难站起。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在地面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黑死牟，来战。”夜神月深吸一口气，再次提刀再次冲向前方。
“惊人的意志力。”饶是黑死牟也不禁感叹。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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