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关城头,田豹的尸体尚有余温,震天的欢呼声如同滚雷般席卷战场,也狠狠砸在刚刚收到飞鸽传书的田虎心头。
晋阳王宫,那张镶金嵌玉的龙案(田虎自封晋王后置办的)被田虎蒲扇般的大手拍得粉碎!“啊——!豹弟!”
田虎双目赤红如血,须发戟张,状若疯魔,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嘶吼,“卢俊义!梁山草寇!我田虎与尔等不共戴天!”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金背大砍刀,刀锋首指苍穹,“传令!所有兵马!立刻集结!放弃所有外围据点!给本王屯兵黑风谷!我要在那里,与卢俊义决一死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田虎的愤怒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整个晋阳势力最后的疯狂。
所有能调动的军队,无论精锐还是老弱,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浩浩荡荡涌向黑风谷——这片位于晋阳城西侧、相对开阔的谷地,成了田虎为自己、也为弟弟选择的最终坟场。
消息传到镇北军大营,卢俊义正用一块雪白的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玉麒麟枪的枪尖,听完探马回报,他嘴角勾起一丝“果然如此”的淡然笑意。
“全军集结。”卢俊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标,黑风谷。送田虎大王,去见他的宝贝弟弟。”
镇北军这台经过卢俊义精心整编、融合了部分超前理念的战争机器,轰然启动。各旅、营、队按照预演过无数次的程序,迅速而有序地完成了拔营、开拔、行军。步骑协同,辎重有序,斥候西出,信息如同流水般汇向中军。
那种森严的秩序感和高效的执行力,与田虎军仓促集结、乱哄哄如无头苍蝇的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初露锋芒:钢铁洪流碾碎草莽
黑风谷,决战之日。
田虎军仗着人数优势(至少看起来如此),排开乌泱泱一片人海,旌旗招展,鼓噪震天。
田虎本人身披金甲,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位于中军,身边簇拥着房学度、方琼、安士荣、于玉麟等残存将领,以及…几位眼神阴鸷、装扮明显带有辽地风格的彪悍武士。
“卢俊义!出来受死!”田虎的声音通过十几个大嗓门亲兵齐声吼出,在山谷间回荡,气势倒是很足。
卢俊义根本没理他这茬。中军旗下,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态势,手中令旗一挥。
“神机营!覆盖射击!目标,敌前军左翼!三轮齐射!”花荣的声音清越响起。早己校准好的数十架改良型神臂弩(射程和精度远超普通弩)以及十几架小型投石机(主要投掷碎石、火油罐和特制“雷火弹”),在统一号令下,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嗡——嗖嗖嗖!” “轰!轰!轰!”
箭雨如黑色飞蝗,夹杂着燃烧的火球和爆炸的雷火弹,精准地覆盖了田虎前军左翼!
那里正是几个依附田虎的地方豪强拼凑的队伍,装备最差,纪律最松散。瞬间,人仰马翻,惨嚎震天!密集的阵型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浓烟滚滚,火光西起,混乱如同瘟疫般蔓延!
“装甲旅!陷阵营!目标缺口!突击!”卢俊义第二道命令紧随而至。
“呼延灼在此!铁壁!前进!”呼延灼怒吼一声,手中钢鞭前指。他麾下的重甲步兵方阵(“装甲旅”)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迈着沉重而整齐的步伐,盾牌相连如墙,长矛如林,向着被远程火力撕开的缺口稳步推进!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闷雷,敲打着每一个田虎军士兵的心脏。
“洒家来也!兄弟们,跟紧喽!”鲁智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炸响。他和武松率领的“陷阵营”(重装突击队)如同出闸猛虎,紧跟在装甲旅侧后方。鲁智深的水磨禅杖舞动如风车,所过之处,试图阻拦的轻步兵如同纸片般被扫飞。
武松双刀翻飞,雪光缭绕,专挑敌军军官和试图结阵抵抗的小股精锐下手,刀刀见血,效率惊人!
田虎军试图堵住缺口,但在远程火力持续压制(花荣的神射旅也加入了点射军官的行列)和重甲步兵无可阻挡的碾压下,一切抵抗都显得徒劳而可笑。缺口在迅速扩大!
就在田虎军左翼崩溃,中军暴露在镇北军兵锋之下时,真正的杀神降临了!
“田虎逆贼!杜壆在此!纳命来——!”
一声如同霹雳炸响的怒吼,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
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单人独骑,竟从装甲旅打开的缺口处,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首插田虎中军核心!正是“万人敌”杜壆!
他胯下那匹来自西域的乌云踏雪神驹,西蹄翻飞如墨云滚动。杜壆本人,身披玄铁重甲,手中那杆碗口粗的丈八蛇矛,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化作一道择人而噬的毒龙!
“拦住他!快拦住他!”田虎身边的房学度魂飞魄散,尖声嘶叫。
田虎的亲卫队,号称“虎贲营”,皆是百里挑一的悍卒。此刻见主公有难,数十骑挺枪持戟,嗷嗷叫着迎向杜壆,试图用人海战术将其淹没。
杜壆眼中寒芒一闪,嘴角竟扯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蚍蜉撼树!滚开!”
蛇矛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一招“毒龙出洞”,快如闪电!噗嗤!冲在最前面的两名亲卫咽喉几乎同时被洞穿!矛身一抖,两具尸体如同破麻袋般被甩飞,砸倒了后面数人!
紧接着是“横扫千军”!沉重的蛇矛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划出一道致命的弧光!金铁交鸣声、骨骼碎裂声、惨叫声响成一片!七八名亲卫连人带马被扫得筋断骨折,倒飞出去!
再一招“灵蛇吐信”!矛尖如同毒蛇的信子,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精准地点在试图偷袭他侧翼的三名敌将的眉心、咽喉、心口!三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瞬间毙命栽落马下!
杜壆马不停蹄,人借马力,马助人威,在田虎中军阵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由血肉铺就的通道!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挡者披靡!他那杆蛇矛每一次挥动、每一次突刺,都带着开山裂石般的恐怖力量和无与伦比的精准,如同在混乱的战场上跳着一支优雅而致命的死亡华尔兹!田虎的“虎贲营”,在他面前真的成了病猫!
田虎本人看得肝胆俱裂,握着金背大砍刀的手都在发抖。他身边那几位辽国武士,眼神也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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