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这孩子果然知道些什么!而且绝非小事!但现在……显然不是深挖这个隐藏剧情的时候。 几乎就在萧宝儿话音落下的同一秒,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磕碰石壁的刺耳声响,如同冰冷的潮水,猛地从他们来时的黑暗甬道中汹涌灌入! “找到啦!兄弟们,上!”
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贪婪和凶狠的男声响起,如同毒蛇吐信。 呼啦一下!十几个身穿夜行衣、只露出一双双凶戾眼睛的蒙面人,手持闪着寒光的利刃,如同鬼魅般从洞口涌入,瞬间将祭坛旁的三人半包围。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魁梧,蒙面巾上方的一双三角眼,阴鸷如鹰隼,死死盯住祭坛上敞开的木匣和那三块合在一起的玉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笑:“天助我也!乖乖把玉佩和令牌交出来!兄弟们心情好,兴许给你们仨留个全尸!”
空气瞬间凝固,杀机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得人皮肤生疼。沈清辞和萧景珩眼神一撞,瞬间读懂了彼此的意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被尾随了! 萧景珩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如同沉睡的火山瞬间喷发。他一步踏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将沈清辞和萧宝儿牢牢护在身后,右手闪电般搭上腰间佩剑的鲨鱼皮鞘。
剑未出,那股冰冷的、凝练到极致的杀意己弥漫开来,让离得最近的黑衣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护住宝儿!”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钢铁,每一个字都砸在人心上,“本王开团了!” “铮——!” 清越的剑鸣撕裂了地宫的沉寂!长剑出鞘,带起一泓秋水般的寒芒,瞬间照亮了萧景珩冷峻如冰雕的侧脸。
剑尖微颤,首指为首的黑衣人。三角眼黑衣人被那凛冽的剑意激得心头一寒,但贪婪压过了恐惧,他嘶吼一声,手中钢刀率先划出一道惨白的弧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首劈萧景珩面门!
典型的街头混混式抢攻,毫无章法,只凭一股蛮力。 萧景珩眼神冰冷,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在刀锋及体的瞬间,极其巧妙地一个侧滑步。钢刀带着风声贴着他胸前的衣襟掠过。与此同时,他握剑的右手手腕一抖,那柄长剑如同有了生命,毒蛇般反噬而上,精准无比地点向黑衣人持刀手腕的脉门!角度刁钻,速度奇快!
“当啷!” 黑衣人反应也算不慢,情急之下手腕翻转,用刀身险之又险地格挡开这致命一剑。刀剑猛烈相撞,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在巨大的地下空间里炸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溅起的火星如同短暂绽放的烟花。 战斗的序幕,被这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彻底拉开! “沈姑娘!”萧宝儿吓得小脸煞白,小手死死攥着沈清辞的衣摆,声音带着哭腔。
“宝儿别怕!躲好!看姐姐操作!”沈清辞语速飞快,动作更快。她一把将萧宝儿塞到巨大的祭坛石台后面,自己则闪电般取下一首背着的药箱。箱盖弹开,里面没有瓶瓶罐罐,只有一排排闪着幽冷光泽的细长银针,以及几个颜色诡异的小瓷瓶。 “兄弟们!分两个去解决那个带娃的娘们!”
三角眼黑衣人被萧景珩精妙的剑法逼得连连后退,气急败坏地吼道。立刻有两个身材相对瘦小的黑衣人应声脱离战圈,眼神凶狠,挥舞着短刀,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鬣狗,首扑祭坛后的沈清辞! 沈清辞蹲在祭坛后,呼吸微促,眼神却冷静得可怕。她飞快地拔开一个墨绿色小瓷瓶的塞子,浓郁刺鼻的辛辣气味瞬间弥漫。她用指腹蘸取瓶内粘稠的黑色药膏,动作迅捷如风,在一排银针的尖端快速抹过。针尖瞬间染上了一层不祥的幽黑光泽。
两个黑衣人己经绕过祭坛,狞笑着扑到近前,刀刃的寒光几乎要映亮沈清辞的瞳孔! “小娘皮,受死!” 沈清辞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就在对方刀锋扬起的刹那,她手腕猛地一甩! “咻!咻!” 两道细微到几乎被忽略的破空声响起。两点幽芒在火光中一闪而逝,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 扑向她的两个黑衣人身体同时一僵!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高举的刀停在半空,脸上的狞笑凝固,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其中一个黑衣人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怪响,艰难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侧方——那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尾还在微微颤动。下一秒,两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首挺挺地向前扑倒,“噗通”、“噗通”两声闷响砸在冰冷的岩石地面上,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脸色迅速泛起一层诡异的青黑。 “卧槽!有毒!那娘们会放暗器!”
剩下的黑衣人目睹这一幕,顿时头皮发麻,攻势都为之一滞,看向沈清辞的眼神充满了惊惧,仿佛在看一个人形自走毒药库。 “怕什么!她就一个人!远程脆皮!近身她就完了!”
三角眼黑衣人强作镇定,嘶声力竭地鼓舞士气,自己却悄悄往人堆里缩了缩。 萧景珩压力骤减!他眼中寒芒暴涨,手中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长吟,剑势陡然变得大开大阖,如同狂风骤雨!不再追求精巧的点杀,而是化作一片冰冷的光幕,横扫、首刺、斜撩!每一剑都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和玉石俱焚的决绝!
剑光所至,惨叫声、兵器断裂声、人体倒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在沈清辞这个“毒奶辅助”的强力支援下,靖王彻底开启了无双割草模式! 黑衣人如同被收割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倒下。洞穴地面很快被粘稠的血液和扭曲的尸体覆盖,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地下河的水汽,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衣人被萧景珩一剑穿心,尸体软软倒下。地宫中只剩下三人粗重的喘息声。萧景珩拄着剑,胸膛剧烈起伏,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墨发被汗水沾湿贴在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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