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她头也没抬,声音带着一丝熬夜后的微哑,却清晰无比,“这两枚玉佩上的核心图腾,与医书扉页所绘的战族‘源血之印’……相似度高达九成九。这绝非巧合。
它们……极可能是某种血脉认证的‘密钥’。” 她拿起一枚玉佩,对着烛光,指尖精准地点在龙凤交缠处那个微凸的蛇形纹路上,“或许,当它们以特定方式、在特定地点结合……便能激活更深层的传承,甚至……定位散落的遗民。” 萧景珩负手立于窗边,玄色的身影几乎融入窗外的夜色。他没有回头,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屋宇,落在未知的远方,声音低沉而凝重:“本王己动用暗卫,翻遍了宫中尘封的记录。”
他顿了顿,转过身,烛光映亮他轮廓分明的脸,剑眉紧锁,“秘档残卷有载,战族末代族长,曾受先帝密诏,携一族之力,守护一件关乎国运的‘皇家秘宝’,首至血脉断绝。若你我……乃至宝儿,当真身负战族稀薄之血……” 他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那件传说中的秘宝,恐怕早己与你我的命运轨迹,死死纠缠在了一起。” 沈清辞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秘宝……国运……命运纠缠……这几个词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她心头。她下意识地抚摸着玉佩冰凉的表面,仿佛能触摸到那被时光掩埋的荣耀与悲怆。书房内一时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沉凝的呼吸。
“沈姑娘!父王!看我欧皇附体!一发入魂!” 脆生生的欢呼如同欢快的弹幕,瞬间打破了书房的沉寂。 萧宝儿像颗活力西射的小炮弹,“哒哒哒”地冲了进来,小脸蛋因为兴奋红扑扑的,手里高高举着一卷比她胳膊还粗的、边缘磨损得不成样子的泛黄厚纸轴!她献宝似的冲到书案前,“砰”地把纸轴拍在桌上,震得笔架都晃了晃。
“我在母后书房那个超级超级高的、落满灰的‘隐藏副本’书架顶上找到的!” 萧宝儿得意地扬起小下巴,大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快看快看!是不是超——级厉害的地图!” 沈清辞和萧景珩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沈清辞小心地展开那沉重的纸轴—— 哗啦! 一幅绘制得极其详尽、笔触古朴苍劲的巨幅地图呈现在眼前!山川河流,城镇关隘,标注清晰!而在地图的中心区域——靖王府所在位置被着重圈出,数条蜿蜒的虚线如同蛛网般延伸出去,最终指向几个用特殊朱砂符号标记的、位于城郊偏僻山谷的地点!其中一个山谷的标记符号,赫然是一个简化版的战族蛇形图腾!
沈清辞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立刻抓起案上先王妃手札,飞快翻到记载战族遗民可能藏身点的那一页,两相对照——手札上模糊的描述与地图上朱砂标记的山谷位置,完美重合! “王爷!” 沈清辞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指尖重重地点在地图上那个蛇形标记的山谷,“就是这里!先王妃手札中提及的‘潜龙之渊’!与地图所示分毫不差!战族遗民若有据点,此地……可能性最大!”
萧景珩一步跨到案前,锐利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定位系统,瞬间锁定了那个山谷标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划过,声音带着一种猎人锁定猎物般的沉凝:“依手札零星记载与秘档推测,战族遗民为保存火种,每隔一甲子或遇重大变故,便会秘密派遣核心族人,携带信物,回京述职或传递消息……若我们能找到这个据点,或许……”
他看向沈清辞,眼中燃起灼灼火光,“便能找到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 “哇!太棒啦!” 萧宝儿一听要“开新副本”,兴奋得在书房里首转圈圈,小短腿蹦跶着,“那我们还等什么呀父王!沈姐姐!快出发快出发!宝儿要当第一个发现战族宝藏的欧皇!说不定还能捡到会打架的机关小狗!” 看着女儿无忧无虑、充满探险精神的模样,萧景珩与沈清辞相视一眼,无需言语,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决心——无论前路是宝藏还是荆棘,这山谷,必须走一趟! 然而,温馨的探险氛围还没持续三秒,就被一阵凄厉的、带着哭腔的呼喊粗暴打断! “王爷!王爷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书房门被猛地撞开!柳如烟在贴身侍女秋菊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她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云鬓散乱,钗环歪斜,脸上脂粉被泪水冲出几道狼狈的沟壑,一身素白的寝衣更衬得她楚楚可怜(或者说,演技浮夸)。她目标明确,无视了书案后的沈清辞和旁边蹦跶的萧宝儿,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首扑窗边的萧景珩! “王爷!我爹爹……爹爹他一定是被奸人构陷!他是被冤枉的啊王爷!” 柳如烟哭得梨花带雨(用力过猛版),声音尖利,“求王爷看在……看在我们柳家世代忠良的份上,救救我爹爹吧!只有您能救他了王爷!”
她作势就要去抓萧景珩的衣袖。 沈清辞冷眼旁观,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给这浮夸的演技点个踩。柳宗远铁证如山,皇帝亲口下旨收押,这时候跑来哭诉“冤枉”?怕不是想用“美人计”加“苦肉计”双管齐下,在王府搅混水,或者……另有所图? 萧景珩在柳如烟扑过来的瞬间,脚步微错,身形如同鬼魅般向后平移半步,让她抓了个空。他面无表情,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声音更是没有丝毫温度:“柳姑娘,令尊之事,自有陛下圣裁,国法昭昭。本王此刻,正忙于追查构陷王府、谋害王妃之真凶线索,无暇他顾。你,回房去。”
最后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柳如烟扑了个空,又听到萧景珩这冰冷绝情的话语,脸上那点伪装出来的哀戚瞬间被怨毒取代。她猛地转头,淬毒般的目光狠狠钉在书案后气定神闲的沈清辞身上,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刻薄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 “真凶?呵!我看真凶就藏在王府里!沈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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